苏彩霞哭着跑开了。
秦徽音轻轻地叹气:“又一个痴情女的心碎了。”
唐逸尘淡淡地看着她:“戏好看吗?”
“天地良心,我不是来看戏的,真是不小心撞见你们说话。”秦徽音叫屈。
唐逸尘拿着菜篮走了。
秦徽音看了看鱼篓里的鱼,说道:“这么会抓鱼,就算考不了功名,还能当个渔夫。”
在唐逸尘回来的时候,秦徽音已经把鱼清理干净了,往它们的肚子里塞满了各种调味料。
她做了一个清蒸鱼、蒜蓉白菜、黄豆炖猪蹄,最后再做了一个爆炒肥肠。
李桃花在旁边看得口水直流。
“怎么分成两个碗?”
“刚才回来的时候遇见了宋睿泽,他受伤了,还发了烧,我看他行动不便,就说给他送一份吃的。”
秦徽音没有隐瞒,大大方方承认了对宋睿泽的照顾。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他的吗?”李桃花听说宋睿泽,本能地皱眉,“那小子邪得很,一双眼睛总是冷冰冰的,让我想起了蛇。你没事离他远点,别和他有太多联系。我已经改嫁了,犯不着管他的事情。”
“他病得挺严重的,我遇见了,不可能当作没看见嘛!再说了,他爹没了后,你还把他家的地卖了。当时他也没说什么。看在那些地的份上,咱们也不能不管人家。”
李桃花心虚。
以前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最近被她的宝贝闺女指出来,竟有种没脸见人的羞愧感。
“我去送吧!”李桃花不放心宋睿泽那个小狼崽子。
“还是我送吧!”秦徽音说道,“我怕他见到你更容易有情绪。刚才我已经见过他了,他没对我做什么。”
“这点小事交给我。”唐逸尘接过来。“你们不用等我,先吃。”
秦徽音没有再客气。
男主愿意送饭,那就让他去好了。反正男主是反派的克星,谁都有可能出事,男主不可能出事。
唐逸尘很快回来了。
他回来时,看见大家都在等着他,说道:“不是说不用等我吗?”
“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到齐了才能一起吃饭。”秦徽音说道,“他怎么样了?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唐逸尘拿起筷子,“他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来病得不轻。不过神智清醒,还能下床,也坏不到哪里去。我送饭过去,给他说明了是你让送来的,他什么也没说。”
“我就说了,那小兔崽子薄情得很,没必要这么照顾他。”李桃花皱眉说道,“以前他爹还在的时候就这样,整天不说一句话,要不是还在喘气,我还以为是个木头人。”
秦徽音夹了一块鱼肉给李桃花:“娘,吃鱼。”
“我闺女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李桃花品尝到秦徽音夹的鱼,眼里满是感动,也没功夫吐槽不相干的人。
吃完饭,唐绿芜洗碗,唐逸笑扫院子,唐逸尘继续劈柴。
李桃花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扇子轻轻地摇晃着,一副逍遥自在的模样。
“尘哥……”张大柱和张二柱抬着木桶走进院子。“你要的浴桶做好了。”
唐逸尘放下手里的斧头,大步迎过来:“多谢大柱和二柱。”
“不用客气。这东西重,我们来抬就是了,你想放在哪里?”
唐逸尘看向走出来的秦徽音:“你想怎么放?”
“你们房间小,放不下,要不放柴房?”李桃花在旁边说道。
“柴房也不是很方便。要不放厨房后面那片空地上?”秦徽音说道。
张大柱和张二柱按秦徽音指定的位置放下。
秦徽音拿出一块卤肉送给张家兄弟。
张家兄弟是看在唐逸尘的面子上才赊账给他们。这浴桶又是听她的安排打造的,她总不能让对方白忙活儿。
张家兄弟再三推辞,秦徽音执意让他们收下。他们见推辞不过,这才愉悦地收下了。
“多谢两位兄弟的帮忙。”唐逸尘说道,“等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再请你们喝酒。”
“这些都不急。”张大柱憨厚地说道,“对了,尘哥,你们家怎么打算的?水坝的事情怎么安排?”
“放心好了,我们家的人决定交银子代替人工。”唐逸尘说道,“毕竟我要参加这次的科考,实在抽不开身。”
“这才对嘛!二两银子是不少,但是比不上你的前途。你要是考上功名,全家都跟着沾光。”张大柱说道,“我和二柱都是脑子愚钝的人,实在是读不进书,要不然也不干这种力气活儿。”
“两位大哥的手艺很好呢!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以你们这样的手艺,那不比许多考不上功名的读书人强多了?”秦徽音说道。
“嘿嘿,妹子说的是。妹子是敞亮人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明事理?”张大柱憨厚一笑,“对了,我刚才把银子交到村长那里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就是宋家的二叔。他执意让村长把宋睿泽的名字报上去了。他说宋睿泽还小,没了父亲,按理说应该他这个叔叔照顾,这样说来就是他们二房的人。他们家就让宋睿泽去修水坝。”
“他这算盘打得真响,隔着一座山都能听见他的算计。这也太卑鄙了!”唐逸笑说道。
秦徽音蹙眉:“既然说他年纪小,那这样的力气活儿就应该他们家成年的男人去干,怎么还把他拖下水了?他这样做,村长能答应?”
“村长写上去了。”唐大柱说道,“不过具体怎么安排,我也不知道。”
秦徽音对李桃花说道:“娘,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你这丫头,说了不要管他的闲事。”李桃花说道。
“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又不做什么。”
“傻子才信。”
秦徽音的确去找宋睿泽去了。在原着里,宋睿泽好像去了修水坝的工程。不过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了。
秦徽音来到宋家,在门口伸长脖子看了又看,压低声音说道:“宋睿泽,我是秦徽音,我过来了哦!”
当秦徽音推开门走进院子时,宋睿泽顶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外面走进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秦徽音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头发上,又低头看向他的伤口处,秀眉微蹙:“大哥,你的伤很严重,你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