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冉一脑门问号,“嗯?这话问的,我没有真心接纳你吗?”
他是不是忘了刚才在树林里干的事!
秋黯然的盯着她,“那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客气?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把我当做自己人?”
“???”沐冉看他的目光复杂极了。
迟疑的问道:“你是指刚才?”
兽人点头,认真说道:“是的,冉冉我们是伴侣关系,我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你不用对我说‘麻烦了’,因为在我心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无需对我客气。”
沐冉:“……”
这算是一种告白吗?心动有一点点,但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秋,其实那不是对你客气,那只是一种说话习惯,你多想了。”她无奈的解释道。
“真的?你心里是真的接受我了吗?”秋直勾勾的盯着她。
沐冉无奈的点头,“当然了,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跟你……咳,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那只是我的说话习惯。”
这叫什么事啊,她还没委屈呢,人家倒是先委屈上了。
见雌性语态认真,秋心里已没那么难受了,但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拒绝他。
“冉冉,既然你真心接受我,那你为什么不想跟我生孩子呢?”
“!哈?生、生孩子?”
沐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脸腾的爆红起来,“我们才刚确定关系,就谈生孩子也太早了吧?”
“我、我觉得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我年龄还小呢,现在谈这个太早了,你觉得呢?”
秋默了一默,是啊,冉冉年纪还小,对于生孩子的想法,倒也情有可原。
而且冉冉考虑是对的,他们现在还在瓦漠星,要真怀了,那也太委屈冉冉和孩子了。
思想转变就在一瞬间,秋的失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羞愧,他不该不信任雌性的。
“冉冉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还不适合要,等我们回到帝国了再谈这件事。”
沐冉赶紧点头,“对对,现在不适合要,连个安全的住所也没有呢,有了孩子也没有条件养。”
“孩子的事以后再说,我现在就担心蒂亚姐的安危,也不知道雷克斯找到人了没有,唉!”
她忧心的叹了口气。
秋在她的旁边坐下,长臂一伸便把人揽进自己的怀中,宽慰道:“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把蒂亚平安带回来的。”
“嗯!一定会的!”靠在雄性肩头的沐冉,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
而正被沐冉念叨的蒂亚,此时还在昏迷中,被一只约莫三、四米高的黑熊扛在肩头,在丛林里逃窜着。
但凡换个别的兽,这种被带着跑的姿势,非得给颠吐了不可。
然而黑熊兽就完美避过了这一点,因为熊兽的肩膀、后背很宽,雌性娇小的身体趴在上面就像躺进了一个温暖的小床中,只是这床是可移动的。
蒂亚不仅没有不舒服,反而晕的正香。
熊兽迈着毛绒绒的大粗腿,在森林里飞快的逃窜着。
那么大个块头,跑起来竟十分的敏捷。
图森从偷到雌性的惊喜,到现在一脸的凝重,耳边隐隐约约能听到狼叫声,脚步丝毫不敢停歇,疯狂的想着对策。
能力强劲的兽人直觉是很准的,他隐隐的感觉身后追赶过来的雄兽们,十分不好对付,难道把雌性丢下自己逃离?
可不战一战就认输,那也太怂了,不是他图森的风格。
但心里又十分的清楚,如果真被那群兽给追上,他能活命的几率微乎其微,他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看到了一点活下去的曙光,难道要为了一个雌性而丢掉性命?
熊兽眼底犹豫不决着,一边是生命,一边是刚到手能给他生崽的雌性。
对于雄性来说,这真的太难取舍了。
放弃还是坚持?
他已经逃了将近三个小时,而身后依然穷追不舍,越跑危机感就越重,总觉得有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即将靠近。
图森心下微惊,那狼群营地里的兽怎么实力这么强?
难道真的要放弃雌性?
他眼里的光晦暗不定着,一边逃跑一边打量着周围,谋算着用什么办法能摆脱身后的追兽。
他并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周围都是黑乎乎的,身后有若隐若现的狼叫声。
他只能玩命的跑,忽然一丝气味传进了鼻子里,图森暗叫一声遭,今天的自己也够倒霉的,狼窝还没逃脱,又踏进了虎穴!
等等……虎窝?
图森眼眸瞬间亮了一亮,他有摆脱的办法了!
本来是要绕过去的,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径直朝着另一处弃兽集聚地狂奔而去,跑的非常高调。
穿过一棵棵茂密的粗树,终于看到前方一千多米开外的出现了一块空地,那空地上或趴或躺的一群兽正在休息。
在他还未靠近时,那群兽就察觉到陌生气味的靠近,纷纷警惕的醒了过来,朝他呲牙怒吼着。
其中一兽异常高大,似乎是这群兽的首领,冰冷的视线已经锁定住了他。
图森当即被看的透心凉,但现在他已没有了退路,前有虎后有狼,心一横眼中带着狠劲就冲了过去。
他不会攻击任何兽,他必须要以最快速度穿过这一群兽,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两兽群的围攻!
而被扰了好眠的兽群,以为冒出来了一个发疯熊兽,连他们的警告都不顾,就这么傻不拉几的冲了过来。
正当他们要攻击的时候,忽然一丝让兽血沸腾的气味传了出来,使得十分力的攻击只发挥了三四分,一个个狐疑的看着熊兽。
谁知熊兽的速度很快,停也不停的从他们身边经过,像身后被什么恐怖的东西追似的。
众兽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熊兽已跟他们擦身而过,扬长而去。
虽没有对他们进行攻击,但这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行为就是一种挑衅!
把他们的地盘当成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首领怒吼了一声,一身金毛在漆黑的夜色中闪烁着金光,如一颗金色流星般杀气腾腾的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