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卓原本今天并没有计划来寻找目标,他叫了一杯酒,悠闲的坐在那儿。
但出于多年的习惯,他还是目光扫向场中的人们。
这时,他突然注意到隔壁桌的一个男人。
男人长相优越,身材高大,指尖夹着的一根雪茄,冰卓十分熟悉,正是他挑选出来的那些雪茄品牌之一,带有可可的香味。
冰卓目光一凛,男人的身高一米八左右,旁边放着一把车钥匙,正是porsche品牌,也符合海王男人的条件。
冰卓端起面前的酒,挡在唇边,掩饰略微有点紧张的心情。
抿了一口酒,放下酒杯,他整个人的气势一变,也没看到什么动作变化,可给人感觉已经有些柔软和妩媚。
海王男人也在扫描周围,显然在寻找目标。
视线再转到吧台,这里已经多了一个人,男人马上就注意到了冰卓,立刻眼前一亮,人就走了过来。
冰卓旁边刚好有个位置,男人坐了下来,
“请问这里有人吗?”
冰卓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轻轻看了他一眼,
“没有别人,但是现在有你了。”
男人轻轻一笑,魅力十足,
“为了感谢你,我能请你一杯吗?”
冰卓微微点头,
“谢谢。”
男人拿出了几张纸币,小费给的十分大方。
彦白远远站在一片绿植后面,看到两个人搭上了话,也放了心。
反派赶紧找到这个人,才能消除心中的黑化值,而且,这孙子确实也不是什么好人,早点清理了这种社会垃圾,对社会有好处。
男人自我介绍,
“我叫予喆,刚刚出差回国,倒时差睡不着,就来逛逛,你呢?”
冰卓鼻尖传来一股的香水味,味道似乎更加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想。
冰卓敷衍,
“我也是睡不着,过来坐坐。”
男人笑得善解人意极了,
“那我们还真是有缘分,看来我运气不错。”
冰卓从他手指尖拿过雪茄,放在鼻端闻了一下,又还给他,
“你一直抽这个牌子吗?”
予喆挑眉,
“这是我的最爱,你也喜欢?”
冰卓不置可否,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看见了就问一句。”
……
冰卓就算是变为“受人格”,柔软的表象下,也有一层出尘的清冷孤傲,十分吸引人。
男人看得兴致盎然,十分主动。
话题在他的推进下,冰卓得到了更多信息,越发觉得这人应该就是弟弟遇上的人。
当予喆提出,去他家喝一杯茶的时候,冰卓欣然同意,就这么跟着他离开了。
彦白知道,这个人格没有“野兽人格”的记忆,不知道彦白也来了,于是他远远地跟在后面。
出门,予喆就按下了门口停着的一辆红色轿车,果然是porsche,与弟弟日记中的描述一模一样,包括颜色。
予喆绅士的为冰卓拉开副驾驶的门,冰卓上车,很快就到达了绮江边的一个豪华社区。
冰卓看着位置,内心的笃定又加强了两分,这个高层定位十分高端,基本每一户都可以俯瞰绮江。
冰卓跟着他上了电梯,进了房门。
予喆还真的给他泡了茶,两个人坐在阳台上,他并没有急着原型暴露,态度看上去依然十分绅士,显然还想风花雪月一番。
冰卓心情却有点激动,经历几个月,他仿佛即将要揭穿真相,眼前的男人和他心目中的目标完美重合,冰卓直觉他就是海王。
冰卓抬头猛的喝了一大杯热茶,却已经不想再风花雪月了。
突然打断予喆聊哲学的话题,
“我在酒吧一条街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不是有四个月没去过了?”
予喆一怔,他确实四个月没去了,因为出了那次事,那个傻傻的少年,临死给他发了一张割腕的照片。
予喆以为他不过是用这个来威胁,不会来真的,他最不耐烦这样的纠缠了,于是发过去一句狠的,
“那你就去死呀!”
没想到,后来他就听说,那个傻傻的少年真的死了。
这多少影响了他的心情,刚好最近的情头想出去玩,他索性就离开了这里。
如今冰卓准确地说出了四个月的时间,让他有点警惕,
“为什么这么问?”
冰卓双臂支撑在扶手上,摸索着自己的手背,审视地看着予喆,
“四个月前,有一个人因你而死,你这个酒吧街的常客,突然就离开了。
为什么?你难道也有良心,还是害怕了才逃离?”
予喆内心一跳,但脸上的神色依然淡定,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冰卓冷笑,“别装了,我知道你和之间发生的所有事儿,午夜梦回时,你不会被噩梦惊醒吗?”
予喆现在确定,冰卓是真的认识他了,他反而放松了心情,甚至有恃无恐的翘起了二郎腿,
“你是洛??的什么人?应该不是兄弟,你们长得实在不够像,难道你是为朋友出头?还是,你是他爱而不得的追求者?”
冰卓的心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砸落在地上,他的心情跟着也沉入海底,他声音有些发狠,
“玩弄别人,很有意思?”
予喆冷笑,
“玩弄洛??当然很有意思,他那么清纯,不被我玩儿也会被别人玩儿,我已经给过他最好的体验,你又有什么好替他委屈的?”
冰卓从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的声音无比寒凉,
“原来你真的没有良心。”
予喆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甚至轻蔑的笑了一下,
“没想到,你刚才装的那么像,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受'。
可是现在一看,你明明就是个'攻'。”
予喆有些色眯眯的上下打量他,
“既然装了就没退路了,我还从来没有上过'攻',倒是有点好奇。
既然你送上门,我今天要看一下你是什么滋味。”
冰卓真是要笑了,这予喆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冰卓对自己的武力值,从来没有怀疑过。
冰卓上前一把抓住予喆的领口,整个人逼近他,
“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予喆丝毫不慌,
“也许你该问自己这句话。”
冰卓也发现了不对,他身上的感觉不对,有点绵软,有点无力,有点热……
甚至连抓着予喆的手都开始颤抖。
予喆看着他颤抖的样子微笑,
“这是我从国外找来的好东西,还是头一次用,据说用了的人就会非常乖,非常听话,让干什么干什么,我真是好奇效果呀!”
冰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