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所谓的真正原因，姜婳婳是非常好奇的。
    为此，姜婳婳还特意往前凑近了几分。
    面对求知欲满满的大眼睛，姜夫人也并没有拿乔。
    她直接道：“这单合作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甚至常年都在亏钱。”
    姜婳婳瞪圆了眼睛。
    还会亏钱的生意？结果大家还要兴师动众的来挽留？甚至还出了几十版方案？
    “那为什么还要挽留？”
    就连小狗都知道不能做亏本买卖。
    姜夫人解释道：“早年前，甄家那边有恩于我，这也算是报恩。”
    当初甄家公司的总裁是现任总裁他爸，看中了自己的潜力，抛来了橄榄枝。
    面对贵人相助，姜夫人自然是牢牢地拽住了这个向上的锁链。
    这也是姜夫人一直在苦恼的事情。
    这就像是攀附在公司外的庞然大物，吸食着公司的血液。
    但碍于情面，她并没有下手除去。
    只是没想到，前段时间听到姜大伯居然在私下不断的联系甄家，试图搭上这条线。
    他没有看出合作中的亏损，又或许被更大、更繁华的虚幻利益给吸引。
    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开出更好的条件来吸引甄家。
    面对送上门的肥羊快递，甄家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以着前所未有的速度答应了。
    而这段时间姜夫人的焦头烂额也都是装出来的。
    只有每天深夜，她将被子扯过头顶时，这才敢笑出声来。
    姜婳婳听到这么大的一个八卦，眼前的食物都不想香了。
    在短暂的愣怔后，她这才略有些紧张地看着周围，原本白皙的脸颊激动地都带上了点红润。
    姜夫人看着，又抿了抿香槟酒。
    好看。
    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是是我养的。
    姜婳婳颇为紧张，连带着声音都小声了不少：“周围人会不会听到呀？”
    姜夫人无所谓地挥挥指尖：“合同已经签完了。”
    木已成舟的事情，没什么好怕的。
    姜婳婳恍然大悟，随后吃饱喝足，安详地瘫在座位上。
    安心了安心了.
    姜婳婳刚刚还认真地问过系统，这个世界的垃圾好不好捡。
    如果姜夫人不干了，那么她一个人要养姜夫人、姜棋、白清、管家……
    一双手好像不太够用的样子哦。
    系统看不下去：【笨蛋小狗，他们没有手脚吗，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啊，不要大包大揽。】
    姜婳婳一想，好像真的这么回事：【那我好像只要养小棋和系统就好啦，管家也养，管家年纪大了。】
    这么一想重担真的减轻了不少。
    系统：【养我干嘛……】
    还是第一次有宿主说要养它，怪奇怪的。
    姜婳婳：【因为你没手脚？】
    系统：【……】
    说的很好，下次不要说了。
    姜夫人不知道姜婳婳的心理活动，她只是看着姜婳婳的动作皱了皱眉。
    姜夫人：“吃饱了就走吧。”
    姜婳婳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只是目光在落在没有动过的小蛋糕时，有些犹豫。
    “我能带蛋糕回去给小棋和白清吗？”
    天知道她费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动它们。
    看上去肯定好吃。
    吸溜。
    姜夫人倒是没拒绝，甚至还让姜婳婳选了其他的小蛋糕一并打包。
    她看出姜婳婳的小心思。
    对此，姜夫人只是轻轻一句。
    “不能吃，今天已经吃很多了。”
    婳婳的小心思破碎了。
    她只能看着打包好的小蛋糕，叹了口气。
    “做人真难啊。”
    姜婳婳带着战利品回到了家中。
    有点开心、又有点骄傲。
    这是她辛苦一天捕猎的证明！
    姜婳婳近乎是迫不及待的进门，炫耀着手中的蛋糕。
    在姜夫人的默许下，自己买了很多很多的蛋糕，足够她分给想要分的人。
    管家见到蛋糕也有自己的一份，先是有些惊讶，随后颇为感动。
    甚至还从口袋中丝滑的抽出手帕，轻轻按压有些湿润的眼角。
    “没想到大小姐还记得我，上班第一天居然还会特意给我买蛋糕，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姜婳婳：“……”
    好像没有这么夸张吧？
    系统：【……前两天看他在刷小说来着，还说是不想当老古板，在学习年轻人的新思维，以免被小姐和少爷嫌弃。】
    姜婳婳很想说大可不必。
    但她也没有扫了对方的兴致，在积极配合一阵后，这才询问她想问的问题。
    “姜棋和白清呢？”
    “白小姐还在上课，少爷……”管家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道，“他有些不太开心。”
    姜婳婳一顿，留意到了管家看着自己的目光。
    是因为她？
    “叩叩叩——”
    姜婳婳小心翼翼地敲响了画室的门。
    “小棋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只有姜婳婳叩击门板所发出的沉闷声响。
    但对于听力格外灵敏的姜婳婳来说，她还听到了其他的声音。
    浅浅的呼吸声，就在门后。
    姜婳婳又叩击了两声，骤然提高了音调，带着一种分外刻意的语调。
    “嗯？不在啊？那没办法了，我只能先和白清一起吃好吃的了。”
    下一刻，门把轻微的转动声响响起。
    暖黄色的光线从门内溢出，门后是一双紧张不安的眼睛，稚嫩的小脸崩地紧紧的。
    明明是非常在意的模样，却又硬生生装作不在意。
    看上去分外有趣。
    姜婳婳晃了晃手中的蛋糕：
    “要一起吃吗？看到蛋糕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你了！”
    “要是没有和你一起吃的话，我会觉得今天感觉很遗憾吧。”
    面对姜婳婳过分直白的话语，姜棋很难不动容。
    除了管家之外，没有人将他放的这么重要。
    但是管家的年纪毕竟很大，平时除了管他外也要管很多很多的事情。
    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
    在画室里吃着小蛋糕，姜棋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地吐出自己的心声。
    “上班，很忙。”
    “姜夫人也是这样，开始上班后……就不管我了。”
    从最初的深夜回家，到后来的三天一次，又变成一周一次，最后是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
    姜棋也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不安、惶恐……绝望。
    而现在，姜婳婳也要去上班了。
    姜婳婳没有想到姜棋的理由是这样的。
    但这对于姜婳婳来说，也不算是难题。
    她正大光明地偷吃着姜棋的蛋糕，果断道：“那我们一起去上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