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婳婳在这一瞬间既惊喜，又有些错愕。
    “是我吗？”姜婳婳小声询问道。
    自己是小狗的事情被发现了？
    系统：【只是像啦，拟人知道吗，你这是狗塑。】
    姜棋手指轻轻触碰姜婳婳的眼睛：“像狗狗一样！”
    姜婳婳这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不太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眼睛。
    被人画进画里是有点奇妙的感受。
    姜婳婳盯着翻涌巨浪中小小的小狗骑士，越发觉得神奇和喜爱。
    “我很喜欢它。”姜婳婳小声道。
    能被正主喜欢，姜棋自然是开心的。
    “其实我还画了很多张小狗骑士，等回去我给你看。”
    姜婳婳自然是点头答应的。
    给想要看的人看完了画，姜棋几人又引来送往了几波人。
    面对高强度且复杂的社交，姜棋已经表现出明显的疲惫和厌烦。
    毕竟这已经是他过去几年的社交了。
    姜棋软趴趴地回应着陌生人。
    陌生人：“您是如何把握颜料搭配呢？”
    姜棋：“巧克力饼干加草莓酱。”
    陌生人：“这幅画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姜棋：“记住、记住我给出的、原理！”
    完全是已读乱回的程度。
    管家挡在姜棋前面替他解释，顺便找了个借口抽身。
    重要的客户在之前早就见过，也没有让姜棋强留下来的必要。
    “下班！”姜婳婳果断道。
    在听到这俩字时，姜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死回生。
    “下班！”姜棋重复道。
    姜棋是有些体会到了上班的辛苦。
    他这种情况已经算是很好了，熟悉的长辈亲人朋友几乎都在身边，碰到不舒服的事情也能说出来。
    大家都很体谅他，时不时就让他休息。
    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感受到了压力。
    “真是不容易。”
    姜棋颇为老成地叹了口气。
    稚嫩的肩膀似乎已经压上生活的重担。
    “少爷今天已经做的很棒了，不要给自己心理压力。”
    管家擦了擦微红的眼角，声音中已经有些哽咽。
    他是今天最为感动的。
    看着姜棋主动从房间走去，主动来联系他说要赚钱，又鼓起勇气面对来画展的每一个人。
    说不感动是假的。
    “少爷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有活力过了。”
    面对管家的低泪点和台词，大家也都见怪不怪。
    说了几句后，管家就已经恢复如初，告别三人前去收尾。
    而姜婳婳、姜棋、白清则是按照系统提供的探店攻略出发。
    “h市你不推这个，你糊涂啊，这么宝藏的小众糖水店被我发现了！”
    “我愿称之为糯叽叽天花板，糖水的神——”
    姜婳婳念着推荐上的宣传语，三人的期待也是在一层层的加深。
    而这份期待也直到店内，三人点了最热销的糖水后。
    在齐齐勺了口刨冰送入口中后，所换来的则是一片沉默。
    难吃。
    糖水的味道甜到发腻。
    没浇汁的地方就和白水一样。
    即使是混合搅匀了，味道也是奇奇怪怪。
    三人只能庆幸自己点的不多。
    在吃完后，果断离开。
    在出门时，姜婳婳看着爆满的店铺，百思不得其解。
    姜婳婳：“为什么明明是不好吃的东西，还会有一堆人排队来呢？”
    在如此火爆的情况下，姜婳婳已经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口味问题了。
    她的声音不算小，疑惑也是真情实感的。
    身后队伍里传来嗤笑声响起。
    “还真有人为了吃啊，都是为了拍照来的好吧。”
    姜婳婳分外不解：“那他们为什么以食物来宣传呢？直接说拍照好看就行啦。”
    路人是真没想到姜婳婳会理直气壮的反问，甚至还主动走上前来，精准的从人群中找到了他。
    姜婳婳看上去还不好惹。
    好看，穿戴的都是大牌，最关键的是眼神分外单纯，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感觉非常容易被骗的样子。
    在姜婳婳的贴脸询问下，路人的气势跌了不少。
    路人提高声音，嘴犟道：“网红店懂得都懂好吧，傻子才真的为吃得来！”
    这话一出，顿时激来了后排队伍无数人的回应。
    “哟，您这是一边看不起网红店，一边还凑上来舔吗？”
    “按我说吧，像我们这种蒙在鼓里的是不知情者，某些人明知不好吃还来了才是真的傻子吧。”
    “避雷避雷，走吧，就当我们排队看傻子吧。”
    人群中不断冒出的声音让路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
    而将这件事推到白热化的，是听到外面吵闹声而出来的店家。
    “怎么了怎么了？”
    群众一指路人。
    “他说傻子才来吃这么难吃的网红店。”
    “难道不是说吃了你家店的东西会变成傻子吗？”
    “不对吧，他说这间店里的人是傻子才对吧？”
    几句话，让商家彻底破防，扯着袖子就要去干架。
    “你是哪家店派来捣乱的？说！”
    路人见情况不对，当场就想溜。
    奈何路被别人堵着，他又百口莫辩，只得像是小鸡仔一样被人拎了起来。
    至于最开始的姜婳婳？
    早就在好心群众的提醒下躲在角落中看完这场闹剧，然后溜之大吉了。
    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这段饭吃的也不算是太亏。
    就连系统都看的心满意足，直呼赚到了。
    三人凑在一起一聊，当即兴致满满的往下一家走去。
    她们是真的好奇，网红店是不是都是这么难吃。
    后续探店的意义也变了，也不是为了吃了。
    就是看食物到底是好不好吃的。
    但连续四五家店逛下来，还是难吃的居多。
    甚至还是某个排行榜上的前几名。
    到后来甚至连系统都得出结论。
    系统：【那些欧哲】
    最好吃的还是路边阿婆的酸梅汤和甘蔗。
    姜婳婳牙口好，直接抱着甘蔗啃，嘎吱嘎吱的声音分外清脆，引得路过的人纷纷侧目。
    ……也分外让人看的牙痛。
    婳婳对周围人的目光毫无所觉，抱着甘蔗啃地满裙子都是渣渣。
    她的目光落在蓝天白云，也落在巷口旁巨大的榕树上，最终又聚焦在远处一人的身影上。
    伴随着“嘎吱”一声身影后，姜婳婳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她呆滞的神情。
    眼前在哭泣的少女，好像是有点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