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下子有点混乱
作者:齐色黎   无心巧合,妙在信手拈来最新章节     
    “对了,南宫信成,你们班运动会开幕式想怎么搞?”时拈想向别的人取取经,开拓下思维。
    “我们还没开始排练呢,我们7班的班主任简直是,全部都得听她的,我们只能给给想法,她也大多数不采纳,反正最终解释权永远在她那里。”
    “那你们班会课上提了什么意见没?”时拈追问道。
    “估计到时候进场,然后做几个广播操不像广播操、舞蹈不像舞蹈的动作,然后再挥舞下班旗,然后就走了。”南宫信成对这件事显然不是很了解,但他还是努力在脑海里搜索模糊的记忆,“最后好像会有几个专门学跳舞的同学走到队形的最前面,舞动几下,应该就结束了。”
    “嗯嗯,那你们有选定曲目吗?”
    “没有呢。”南宫信成都没听班主任讲过这件事情,“她就通知我们做这几个动作,然后曲子估计她自己到时候配上。没事,下周体锻课我们班估计就要开始排练了,你们可以来操场看。”
    “好滴,谢了哈。”
    “小意思。”南宫信成顺手捡了有人丢在路上的塑料袋,把它扔进附近的垃圾箱内,“你们班主任都不帮忙的吗?全部让你们自己搞啊?”
    “是的啊,你们班主任管得太多,我们班主任管得太少,怎么就不能互相弥补一下呢。”时拈吐槽道。
    “哈哈哈哈,形色各异的人太多了。”南宫信成看着时拈在昏黄灯光下,貌似有一点气鼓鼓的脸,笑着说道:“小心哦,之后还会碰到更多的。”
    “靠,你这是咒我呢!”时拈假意不爽道。
    夜幕降临,天空逐渐被黑暗笼罩。月光透过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仿佛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此时正是动物们发情的时刻,它们的欲望和本能开始蠢蠢欲动,整个世界充满了原始的气息。
    草丛中的昆虫们开始鸣叫,它们用独特的方式吸引着异性;树林里的鸟儿也欢快地歌唱着,展示自己的歌喉来求得伴侣的青睐。
    连人类也不例外。
    “没事,我的怀抱永远是你的后盾,那可是最温暖的港湾呢。”
    “呕。”滕伦伦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自己现在就像一个高高大大、闪闪发光的电灯泡。她赶紧松开拐着时拈的手臂,解释道:“本人由于接受能力过于低下,先行一步离开。两位,不好意思了。再会!”
    滕伦伦头也不回地跑开了,把尴尬全部留给了时拈。
    “呵呵,你这些话都和谁学的啊?”时拈好奇地问道:“小小年纪,不得了啊,以后不得当海王啊!”时拈毛骨哆嗦了一下,有些嫌弃。
    “哪有?”南宫信成一口否决道:“我从来就没谈过!不知道滕伦伦和你讲过没有,她以前初中和我是一个班的,肯定知道我的品性。像我这样品行端庄、恪守己礼,懂得和所有不相关的人保持距离,放到现在,已经不多了。”
    “......”时拈无语凝噎。
    “你不信?”南宫信成见时拈这副表情,继续说道:“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哦哦。”
    “你怎么这么冷漠!”南宫信成把自己说急了。
    时拈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恶语相向‘,反而变向夸赞道:’“没有啊,我觉得每个人对自己都有明确的认知,这是件好事情,值得鼓励。”
    “是吧。”
    终于走到了梦兰楼楼下,时拈感觉自己仿佛走了一世纪,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棉花上一样,让她感到精神上的‘无力’和‘疲惫’。这段路似乎变得无比漫长,时间也被拉长到极致。
    “走了,拜拜。”时拈向南宫信成挥挥手。
    “晚安,做个好梦。”南宫信成依旧驻足在原地,直到时拈走上楼梯。
    到了宿舍,滕伦伦正好打完电话。
    时拈赶紧上去质问道:“给你十分钟,讲出你一直来不及说的、关于南宫信成的故事。”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事儿了?”滕伦伦惊讶地看向时拈,揣测着时拈目前是一个什么心态。
    “莫名其妙的,搞得我现在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挺莫名其妙的。”时拈不知所云,叹了口气。
    “这样啊。”滕伦伦若有所思,“南宫信成初中的时候有一次,我记得是初二好像,当时正好期中考试考完,有一次家长会。当时,南宫信成考了全班第一...”滕伦伦到这里故意停留了一阵,想听听时拈怎么夸南宫信成的。
    不曾想,时拈催促道:“so...?然后呢?”
    “哦哦,然后不是家长会嘛。一般来说,所有同学的父母其中之一都会来参加的,即使不来,也会让他们的爷爷奶奶或者叔伯姨姑代替他们前来。你猜猜来代表南宫信成来的家长是谁?”
    “是谁?”时拈问道。
    “他父母都来了。”滕伦伦说出了真相。
    “这不是挺好的嘛?老爸老妈都来了,说明都很在意他呀。”时拈有些疑惑,这不是人生很幸福嘛。
    “这你就不懂了。失而复得,然后得而复失,更让人痛苦。”滕伦伦成语连篇,忽然就抒情起来。
    “什么意思?”
    “那是他爸妈好不容易回国来看他一次,本来就没有享受过多少家庭关爱的南宫信成很珍惜。但是那次家长会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这个‘最后一次’是指?”
    “就是南宫信成上学这么多年来,他爸妈第一次来学校参加活动,也是最后一次,之后就又回国外去了,再也没有来过。”滕伦伦低声说道。
    “那他就一个人呆在杭安啊?”
    “是啊。”
    “那他为什么不跟着他爸妈去国外呢?”时拈发出‘灵魂拷问’,“这一个人呆在国内,一是不方便,二是孤单啊。”
    “我只是听说啊,我也不确定。”滕伦伦再次压低了分贝,“那次来的根本就不是他的亲生父母。”
    “啊?”
    “应该来说是他的叔叔和婶婶,也就是他爸的弟弟和弟媳。”
    “这是怎么回事?”时拈一下子有点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