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放开超凡，世界就能提升到1吧？到时候岂不是可以有更多超凡之人了？”方默有些奇怪。
    “灵炁……并不会待在原地，它是具有辐射性的。”
    老天师的一句话，让方默明白了原因。
    说白了，如果放开限制，那么世界能级是提高了。
    可其他国家的人也提升了。
    “而且……”老天师苦笑着说道：“就算放开了灵炁，世界能级也不能提升。”
    “为什么？”
    “现在的世界能级，是0.7没错……但这是科技的0.7，而不是超凡的0.7，实际上超凡如果按照现在的世界能级划分的话，连0.1都没有。”老天师唏嘘地说道。
    “没有资源？”
    “是的，没有资源。”老天师苦笑着说道：“就算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全都放开灵炁，也根本无法支撑得起那么多人一起修行，连提升到0.5都费劲，更别提是提升到1了，而且……超凡是科技，科技也是超凡，但超凡是超凡，科技也是科技。”
    方默有些沉默。
    他再次听明白了老天师的意思。
    现代获得的养神法。
    是残缺不全的。
    所以丢失了其中最重要的灵机制作方式。
    虽然经过后世惊艳才才之辈的融合，让“炁”诞生，让修士们成为了炼炁士。
    但是这种方式，也仅仅只是将人体变成了类灵机的香火接收器。
    然而人体毕竟是人体。
    这就意味着修行之人，想要修行，就不能离开香火聚集的地方。
    而显然，这样的地方必然是各家道统所在地。
    所以想要修行之人，只能隐入深山。
    然而就算是放开了灵炁又如何？
    这么多人聚集在一起，灵炁就算再多也被吸收殆尽了。
    根本不足以冒出一批人超脱世界。
    就算有些道统将旗下门人全都赶出去，又能如何？
    没有香火，只是灵炁，可没办法提升自身。
    放开香火，人太多，灵炁又被分散。
    一根筋变成两头堵。
    如今的超凡修行，也就成了笑话。
    而老天师最后那句话。
    看似自相矛盾，其实却是很现实的情况。
    超凡是科技，科技是超凡。
    意味着超凡也可以如同科技一样研究。
    科技也可以如同超凡一样演化。
    超凡是超凡，科技是科技。
    则是意味着超凡和科技哪怕有着再多的共同之处，也是两条不同的道路。
    所以科技的0.7，超凡却连0.1都没有。
    就算放开灵炁，超凡也仅仅只是0.2而已。
    甚至连0.5都达不到。
    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国外已经提升到0.7的科技，那就是纯粹被降维打击。
    而且就算是齐头并进，可想要提升超凡，那就需要一批专业的人马。
    如此一来，岂不是要耽搁科技的发展？
    科技发展，是一步慢，步步慢。
    尤其是如今趋向全球化的今天。
    所以超凡也就只能这样半死不活的活着。
    至于发展……
    无从谈起。
    方默有些唏嘘。
    他没问，为什么不将灵炁移走这种蠢话。
    国家有龙脉。
    山川有灵脉。
    其实龙脉也是大一些的灵脉。
    龙虎山自然也是有灵脉的。
    所谓灵炁，其实也是灵脉散发出来的万物之灵机。
    想要搬走灵炁，就需要搬走灵脉。
    然而问题是，现代修士，是基于炁修行的。
    搬走了灵脉，那修士还修个屁？所以这件事无解的。
    想要治理其中的红尘之毒，要么废除科技。
    要么用什么过滤。
    前者不现实，后者不实际。
    无法治理红尘之毒，那就只能将其封禁起来。
    方默叹了口气，询问起天罡法和地煞术的事情。
    老天师划开一道门户，从里面拿出一堆书。
    方默看了一下，全都是天罡法和地煞术的精装。
    看看这做工，看看这字迹，看看这内容……
    嚯，是简体字！
    方默沉默了一下，再一看背面……
    “人民教育出版社出版”。
    方默：“……”
    方默翻看了一下，里面是三十六天罡法、七十二地煞术十分完整的修炼方法。
    而且里面没有任何陷阱和缺失。
    是真正意义上可以修行的法术。
    “现在修行其实也就仅仅只是一份传承，这法术也没什么用处。”老天师解释道。
    方默点头明白。
    这个年代，缺少的不是法术，缺少的是灵炁。
    是超凡资源。
    否则空有法术而没有足够的法力、炁去使用，这不就跟有枪无弹的烧火棍没什么区别么？
    想了想，方默开口说道：“龙虎山这么多人，每日需要不少粮食吧？”
    “还好。”老天师笑着说道：“那些孩子开了些公司，平时用来种地，供给山上粮食足够了。”
    方默想了想，看了看周围，随手一划。
    然后在老天师愕然的表情中，周围的空间，仿佛一下子扩大了。
    “这……这是……”老天师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在方默的示意之下，走了出去，然后又走了回来。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目光足以融化钢铁！
    “这是……什么？”
    “我自己研发出来的一门小法术。”方默笑呵呵地说道：“我将其命名为‘空间拓展术’。”
    “这比例……20倍？”
    “是的。”方默点头。
    老天师一脸震撼。
    紧接着，老天师突然间明白了方默的意思。
    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20倍的空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20倍的土地，意味着20倍的人口！
    而且现代社会，是有着楼房的。
    那就意味着，容纳的人口，绝对不仅仅只是20倍！
    “这个比例……还能提升吧？”老天师压下心中的震撼，试探着问道。
    “恩。”方默点头。
    “需要什么？”老天师下意识地问道，然后察觉到自己有些僭越，连忙解释道：“如果不能说……”
    “香火。”方默说道：“我修行的是正统太平道法术，需要香火。”
    “香火……”老天师沉默了。
    他虽然早就有所猜测。
    但是如今方默亲口承认，老天师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跨越1800年的时光，太平道终于要再次出现了么？“你这一次来找我是……”
    “天罡法、地煞术。”方默实话实说。
    “不是传道？”老天师有些奇怪。
    “呵，既然超凡不显，那就不传了。”方默语气平静地说道。
    老天师的神情不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严肃地看着方默。
    “好吧，我找到了另外一条收割香火的途径，传道太累了，不想去做。”方默摊手解释。
    老天师的眼睛，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