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啦。”
“那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吗?”江浔野也蹲下来,耐着性子问道。
小男孩指了指村子东边的一条小路,说道:“那边……新娘子……在那……”
“新娘子?”沈砚辞皱了皱眉,“什么新娘子?”
小男孩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哼唱起来:
“月圆之夜,新娘哭泣,红盖头下,藏着秘密……”
那诡异的歌声,听得三人后背发凉。
“看来,我们得去那边看看了。”晏孤舟站起身,率先朝小男孩指的方向走去。
……
晏孤舟看着眼前错综复杂的村中小路,眉头紧锁。
小男孩那句“新娘子在那”反复回荡在他的脑海里,那诡异的童谣更添几分阴森。
红盖头……晏孤舟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难道新娘失踪跟红盖头有关?
他环顾四周,破败的土墙,荒芜的院落,透露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村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几乎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
晏孤舟观察四周,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间小木屋前。
那间木屋看起来比其他房屋要完整一些,门口摆放着一个简陋的香烛摊位,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坐在摊位后面,眯着眼睛打盹。
“或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她。”晏孤舟说着,径直朝老奶奶走去。
沈砚辞和江浔野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老人家,您好。”晏孤舟走到老奶奶面前,礼貌地问道,“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群黑衣人,扛着几个女孩从这里经过?”
老奶奶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晏孤舟脸上,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来找新娘子的?”
晏孤舟心中一动,看来,这条线索找对了。
“是的,老人家,您知道新娘子在哪儿吗?”
老奶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枯瘦的手,指了指摊位上的一个红色盖头,那盖头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案,一看就不是凡品。
“新娘子的红盖头不见了,要想找到她,必须先找到红盖头。”老奶奶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听得人后背发凉。
“红盖头……”晏孤舟喃喃自语,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种可能,却始终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真相。
“是啊,红盖头……”老奶奶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可是,前几天,新娘子的红盖头不见了,没有红盖头,她就找不到自己的归宿,会永远地留在冥间…”
晏孤舟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追问道:“奶奶,您知道红盖头在哪儿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我听说,红盖头关系着新娘子的命运,只有找到它,才能找到新娘子,才能化解这场危机……”
晏孤舟谢过老奶奶,转身走进了错综复杂的村中小路。
老旧的木门吱呀作响,斑驳的土墙上爬满藤蔓,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晏孤舟一路走着,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找到红盖头的下落。
红盖头……新娘子……冥间……
这些词语像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在他脑海里不断跳跃、组合,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红盖头,找到那个新娘,也许,这就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
村子不大,但道路错综复杂,像个迷宫一样。
晏孤舟凭着直觉,在狭窄的巷道里穿梭,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破败的土墙上,斑驳的墙皮,像老人脸上的皱纹,记录着岁月的沧桑;杂草丛生的院落里,几只野狗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对他的到来漠不关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晏孤舟强忍着不适,继续往前走,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正在接近真相,也正在接近危险。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村口的那棵歪脖子树下。
那棵树,枝叶稀疏,树干扭曲,像一个佝偻着身子,痛苦呻吟的老人,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晏孤舟心头一跳,一种莫名的吸引力,驱使着他朝那棵树走去。
他走到树下,目光扫过树根,扫过树干,最后,落在了树枝上的一抹鲜红上。
那是一块红布,被一根细细的麻绳绑在树枝上,随风轻轻摇曳。
晏孤舟伸手,轻轻取下那块红布。
这是一块红盖头,绣着精致的鸳鸯戏水图案,针脚细密,图案精美,一看就不是凡品。
晏孤舟抚摸着红盖头上的图案,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等等,这图案……”晏孤舟瞳孔微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不是云归晚家乡的传统刺绣吗?!”
他记得很清楚,云归晚曾经向他介绍过家乡的风俗习惯,其中就包括这种独特的刺绣工艺。
“难道,新娘子是云归晚家乡的人?”晏孤舟心中充满了疑惑,“可是,怎么会这么巧?”
他紧紧握着红盖头,脑海中思绪万千,却始终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夜幕降临,晏孤舟回到老奶奶的小木屋前,老奶奶依旧坐在摊位后面,仿佛从未离开过。
“老人家,我找到红盖头了。”晏孤舟走到老奶奶面前,将红盖头递给她。
老奶奶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目光落在红盖头上,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老奶奶接过红盖头,声音沙哑地说道,“新娘子很快就会回来了……”
晏孤舟看着老奶奶手中的红盖头,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总觉得老奶奶的话里有话,却始终猜不透她的心思。
“老人家,您能告诉我,新娘子究竟是谁吗?”晏孤舟忍不住问道。
老奶奶没有说话,只是拿起红盖头,轻轻盖在晏孤舟头上。
……
与此同时,江浔野也来到村口的一条小河边。
河边,一位身材臃肿的大婶正在卖力地洗着衣服,粗糙的双手在洗衣板上搓揉着,发出“啪啪”的声响。
江浔野见状,连忙上前搭讪:“大婶,您好,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群黑衣人,扛着几个女孩从这里经过?”
大婶抬起头,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江浔野,半晌才开口道:“你是说,那些被抓去冥婚的姑娘们?”
冥婚?!江浔野心头一震,看来这次的节目比想象中还要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