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齐越禹州的铺子传来消息称,那里有红蓝花,但对方开出高价,并要求邓齐越亲自前去取货,否则就不做这笔生意。
他本就不愿搭理禹州那边的人,如今却不得不前往。得知这个消息后,他心中有些恼怒,但也清楚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跑这一趟。
邓齐越询问邓娴和苏域道:“我需要回禹州一趟,你们是否有什么话要我转达给他们呢?”
苏域嘱咐道:“你回去后注意言辞态度,可别惹恼了老人家。”
“七哥,如果爹爹愿意听取我的消息,那就麻烦你告诉他,我们现在生活得很好,孩子们也一切安好。”邓娴仍然期望能够获得父亲的原谅。
“放心吧,我一定会转达给他的。不管他愿不愿意听,你们的消息我都会传到……”
“你可别胡来啊,我们现在过得挺不错的,并非非如此不可……这只是娴儿的一份执念罢了。而你不同,毕竟你还是邓家的人。”
邓齐越无奈地摊开双手,苦笑着说道:“能有什么不一样啊,大不了我也像你一样自请出族就是了。”
苏域听后,连忙反驳道:“别再讲这种傻话了好不好,有家族在背后支撑着,你做起生意来也会更有底气一些啊。”
“家族的支持?哼,就凭他们?我宁愿等着宽儿和容儿将来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再说依仗的事情!”邓齐越一脸不屑地回答。
这时,一旁的苏时安开口劝道:“七舅舅,二哥和三哥他们年纪还小,您怎么能把如此沉重的担子压在他们肩上呢?”
邓齐越转头看向苏时安,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那不然就让安安来挑起这个重担如何呀?”
苏时安吓得急忙摆手拒绝:“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我没那么大的志向,只想安安稳稳地做点小生意,赚些小钱罢了。”她深知自己的能力有限,而且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出路本来就很狭窄。即使是从事商业活动的女性也寥寥无几,大多数女子最终还是只能回归家庭,被困在大宅后院之中,过着平淡乏味的生活。
邓齐越不禁大笑道:“哈哈哈,我原本还以为安安会有一些别出心裁的志向呢!”实际上,在他们所处的时代,女子同样能够担任官职,但必须进入内廷。然而,对于天性自由散漫且口无遮拦的苏时安来说,显然并不适合前往那个地方。
此时此刻,她却有着另一番打算:“七舅舅,既然您要前往禹州,那我能否随您一同前去呢?”
“这绝对不行,我此行是为了办事,带上你这么个小娃娃实在太不方便了。”
“有何不便之处呢?我一点都不淘气。我主要是想亲身感受一下禹州的风土人情,同时也想亲眼瞧瞧您在禹州铺子里的红蓝花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这些等我回来后再详细告知于你即可,无需小孩子亲自跑一趟。”
“七舅舅,我真的好想去玩耍呀!”
“你瞧,这不就说出实话来了嘛!”邓齐越笑着说道,然后转头询问苏域和邓娴二人:“你们俩是否同意让她去呢?”他所询问的对象正是苏域和邓娴。
对于苏时安的想法,苏域基本都会同意。“她要是想跟子越去长长见识,我们自然是支持的。”
“你们还是不是当父母的,居然一点都不担心……”话还没落就被苏时安打断。
“七舅舅,我和你一起去有什么可担心的。”苏时安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那你能保证听话不乱跑?”邓齐越挑眉看向她。
“可以呀!我保证听七舅舅的话,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苏时安忙不迭地点头应道。
“行了行了,还有就是不可以乱来知道吗?禹州的铺子里有邓家的人在,真是烦死了……”邓齐越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奈地说道。
“啊?七舅舅,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铺子吗?”苏时安惊讶地睁大眼睛。
“不是,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开一个南北通货铺子还不被人眼馋。”说起这个邓齐越就有点来气,原本他是打算自己单干的,结果却因为禹州的太守站在邓公蒽那边,硬是用所谓的孝道迫使邓家人在他的铺子里加了一部分资金。这让他觉得自己的努力似乎都成了笑话,心中憋着一口气却又无处发泄。
苏时宽快速地奔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着:“七舅舅,我也想去......”
“呵呵!”邓齐越心里暗自想着这小子果然会跟风,于是连忙转头询问身旁尚未说话的两人:“宁儿、容儿,你们俩呢?”
苏时宁乖巧地回答道:“七舅舅,我不去啦,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跟着娘亲学习如何制作衣物。”
苏时容也表明了自己的计划:“我也不想去哦,我更希望能多看一些爹爹帮我找到的书籍,如果还有空闲时间,我想要教导四儿和五儿读书写字呢。”
实际上,他们几人原本都是一同上课的,但由于苏时安与苏时宽不在,其他人便认为应该等待他俩归来后再一同学习。
然而,邓齐越心中早已有了别的打算:“你们两个选择不去的,依旧需要按时上课,不要给自己安排过多的事务。”接着他用手指了指苏时宽和苏时安,继续说道:“至于他们俩嘛,我会在路上督促他们努力赶上进度的。”
听到这话,苏时宽的心情瞬间变得低落起来,嘟囔着嘴抱怨道:“啊?出门在外还得学习呀?”本来就不爱学习,出门的目的更是为了不学习。
苏域一脸认真地说道:“当然,唯学习不可荒废。宽儿,就算你以后不参加科举考试,也必须要好好学习。其实,无论从事何种行业,如果有渊博的学识和精湛的算术能力,都会做得更加出色。”
“爹爹,我明白了。”苏时宽连忙点头应道,“那安安她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