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无奈的劝说着:“三公子,您喝多了,还是早些回去……”
“怎么?不让说啊,要我说老七还不错,但是跟我邓齐趠比起来还是差远了!”邓齐趠大声地说道,同时还做出一副想要去拉扯掌柜的动作。听到他自报家门后,苏时安明白了,原来这个醉酒之人就是邓齐趠,邓公蒽的第三个儿子。
就在此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邓齐趠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原来是邓齐??,他一脸严肃地对邓齐趠说道:“三哥,你喝得太多了,我送你回去。”然而,邓齐趠并不领情,反而挣扎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别碰我,看到你我就心烦……”
尽管邓齐趠极力反抗,但最终还是被邓齐??强行塞进了马车里。随后,邓齐??转身向店内的客人们道歉,表示希望大家不要介意他三哥的行为,并嘱咐掌柜给大家的酒菜打个折扣。在这期间,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二楼,与同样注视着他的苏时安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邓齐??知道,今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于是简单地向掌柜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等人走后,苏时安好奇地问身边的人:“你们觉得十一舅舅有没有注意到我呢?”众人面面相觑,纷纷表示不太确定。罗褚则连忙安慰道:“十一公子可能太忙了,没来得及和您打招呼……”
“罗大哥,你想错了,我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舅舅们家里事情真的很多,难怪他们都不想回家呢?”苏时安看着罗褚一脸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罗褚只能干笑两声,缓解尴尬:“大户人家大概都是这样吧!”
“哈哈,我们还是吃饭,别人家的事情我们管不了。”苏时安安慰道。
等他们下楼结账的时候,掌柜立马热情地说道:“几位不用客气,你们的酒菜钱已经有人安排了。”
苏时安心中一动,转头看向罗褚:“是十一舅舅?”其实,她并不确定邓齐??是否真的看到了自己。
罗褚向掌柜问道:“掌柜的,我是邓七公子身边的罗褚,请问是十一公子帮忙安排的吗?”
“大家就别问了,他不让我说……”掌柜露出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多谢掌柜了。”罗褚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带着苏时安等人离开了酒楼。
感谢的话由罗褚代劳,苏时安并没有表明身份。其实,对于苏时安来说,她称呼邓齐??十一舅舅也并无问题,但由于他们家并未获得外祖父家的认可,所以还是避免透露自己的身份,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第二天,他们又在禹州城购买了许多食物和杜康村的美酒。正巧遇到黄奕北从外地经商归来,于是大家再次欢聚一堂。直到第二天,他们才踏上返回许阳的路程。
在这几天里,丁二丽感觉自己收获颇丰。一登上回程的马车,她便迫不及待地向众人炫耀道:“安安,孙婆婆教会了我做很多种菜,等回到家里,我要做给你们尝尝。”五斤立刻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真的吗?都有些什么呢?快跟我讲讲。”丁二丽如数家珍般地说道:“有高汤杂炣、禹州焖子、禹州十三碗、花石羊肉汤、神垕火烧夹肉......”她一一细数着,说得五斤口水直流,忍不住捂住嘴巴,生怕口水溢出来。见此情景,苏时安赶忙拿出五味脯,每人分一块解馋。
丁二丽坐在门边,顺手掀开帘子给罗褚递上一片。罗褚看了看抽空接了过去,一口塞进嘴里。丁二丽忙说道:“罗大哥,你慢点,安安准备了很多呢!”
罗褚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听话了,他用不清楚的话语对丁二丽喊道:“拙进去。”还好丁二丽听懂了,帘子从里面盖上了。
他一边嚼着肉干,一边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不会这样啊!他一直觉得自己对食物没什么特别的渴望,看着别人吃得香也只是笑笑而已。可是最近却总是忍不住想吃东西,尤其是家里厨房做的那些美味。难道是因为天气冷了,身体需要更多的能量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呢?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反正只要能吃到好吃的,管它是什么原因呢!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又到了那个熟悉的茶棚旁边,大家纷纷下了车,走进茶棚里坐下,端起热腾腾的茶水,稍作休息。苏时安转头对茶棚大爷十几岁的孙子说道:“小哥,麻烦帮我跑一趟腿,通知一下附近家里收集了菰米的百姓,如果他们有意愿出售,可以把菰米带到这里来卖给我哦。”说着,苏时安从兜里掏出了三十文钱递给了他,并承诺这是给他的跑腿费。小男孩高兴地接过钱,连连点头,表示会尽快去通知周围的人家。
五斤看着后面那两辆已经被货物塞满的马车,以及她们自己乘坐的这辆马车,不禁皱起眉头,有些担忧地提醒道:“安安,我们的马车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空间了,真能装下那么多菰米吗?”
苏时安微笑着安慰道:“放心吧,五斤姐,前两年我们不是一起在这里买过菰米吗?菰米的产量非常低,一亩地种植菰米的年产量只有区区三十斤左右。相比之下,同时期的稻米和其他粮食作物的产量要高得多。因此,很少有人愿意种植菰米,毕竟收益不高。而那些野生的菰米,更是数量稀少,不用担心我们的马车装不下哦。”
果不其然,附近家里有菰米的百姓都拿过来了。苏时安以每斤四十文买过来,附近十多户人家卖给他们,总共也就收集了十来斤而已。然后,她又以每斤三文钱收了五十来斤小米,这已经是她们马车能放最大限度了。
等百姓们散去后,罗褚有些疑惑地问道:“安安,菰米其实价格又贵,味道虽然不错,但也不至于非吃不可吧!”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苏时安会花这么高的价钱去收购这些菰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