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蹭了蹭她颈脖,笑得很乖,“衍衍,你觉得那个孩童厉害吗?”
花衍随着他的话,内心早已掀起轩然大波。
很难想象,沈段娇小时候经历的这些。
脖子突然刺痛,花衍痛得眼眶溢出一层生理盐水。
“怎么不说话?”
不过沈段娇没有等她的回答,继续自言自语:“她丈夫死了,她竟想要杀我,为她丈夫报仇。”
花衍不理解,一个女人忍受了折磨,竟然还想着为元凶报仇。
“一碗药,傻了。”
沈段娇松开她,抓着花衍的肩膀,咧嘴笑,“一个瘦弱的穷书生,带着她有病的娘,不离不弃,是不是很受他人感动?”
“是不是更容易获得那些假慈悲的人的同情?”
原来如此。
一切,沈段娇藏得太好了。
他太会演戏了。
沈段娇盯着她的脸,没放过她露出的一丝表情。他像看到什么有趣的,又笑了。
“衍衍,你又对我悲悯了。”
花衍捂住他扬起的笑,泛红的眼眶认真凝视他,“沈段娇,我没有悲悯你,我是心疼你。”
他不达眼底的笑渐渐消去,认真盯着她。
“衍衍,喜欢我?”
花衍没回,反问,“你呢?不恨我先前当街打你吗?”
沈段娇嗤笑,“比起以前,不过皮肉之痒。”
她蓦然抱上他,少年的躯体明显僵住,“沈段娇,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白头偕老,好不好?”
或许是她的怀抱太过温暖,亦或是她轻柔的声音有蛊惑性,他说,“好,以后好好过日子。”
沈段娇带着她顺河边走去下游,遇到了过来寻他们的侍卫。
那日的刺客是前几个月打了败仗的景国死士,他们杀不了花鉴宇,便来杀他唯一的亲妹妹。
“小红,我的话本呢?”
话音刚落,花衍怔住。
一滴泪水滑过脸颊,她怎么忘了,小红替她挡了一刀,死了。
“衍衍,你要的话本。”节骨分明的手递过来一本书。
沈段娇盯着她的泪水,俯身,滚烫的气息喷洒她脸庞,紧接着电流般的酥麻感遍布全身。
花衍震惊,身子不由自主往后。
他,他竟然舔走她的眼泪。
少年粉红的舌头还未收回,他盯着她一点点涨红的脸,轻笑。
“明日大婚,新娘子的眼睛可不要肿的像核桃。”
大婚那日,状元郎与长乐郡主大婚,圣上亲自主持婚礼。
场面非常热闹,整个景城铺满宴席,整整庆祝了三天三夜。
而夜里,有男人诱惑的轻哄,和女人的哭饶。
沈段娇看着娇,但那方面却十分的厉害,害得花衍好几天下不了床。
连花鉴宇一个未婚的大男人也红着脸过来嘱咐两句,“虽然是新婚燕尔,但也要适可而止,切勿胡闹啊!”
“伤身,伤身,伤身。”连续说了三个伤身。
沈段娇像个没事人似的,也不害臊,还一脸受教地拱手,“兄长所言,妹夫谨记了。”
到了夜里,房门被推开。
花衍看到沈段娇,下意识要跑,脚踝被抓进手里,指腹一轻一重地摩擦,惹得她皮肤酥酥麻麻的。
“沈段娇,你白天才答应我哥的,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