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七彩擦干钱币上的水展平后,将钱递给了古荣起。
虽然古荣起看不起这20元,但怎么说也是古荣起踩到的,这钱算是他的,程七彩忍痛的递了过去。
“不用,你拿着吧。”古荣起瞟了一眼,手都没伸一下。看起来确实很是看不上这20块钱。
程七彩美滋滋的将钱揣到兜里,想着等会儿该怎么花。
车辆驶出车库。
哪怕他们避开了刚才的人流高峰,市中心的人潮依旧拥挤,街道两旁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极度梦幻的光芒,像是要吸引着行人过去纸醉金迷。
蜗牛速度的车行驶出拥挤路段,程七彩感觉呼进的空气的都变多了起来。
古荣起看程七彩捡到钱后一直没下去的嘴角,他不由问:“有这么高兴?”
“那肯定呀,谁不喜欢不劳而获得来的东西。”程七彩在兜里摸了摸钱,还是觉得十分开心,“对了古总,等会儿你想要什么吗?20左右的东西。”
古荣起看她那么珍惜这张钱,居然还舍得让他花掉,他笑了笑说:“你留着吧,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
程七彩直坐起来,严肃的说:“那可不行,捡到的钱必须马上花掉才行。”
古荣起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程七彩认真科普:“如果捡到的钱不立马花掉的话,你自己的钱会掉的更多。”
古荣起觉得这个挺有趣的,他一直不知道还有这个说法,他说:“这只是迷信。”
“是真的。”程七彩表情十分坚定。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
别问我怎么知道是真的,我会告诉你我捡了十块钱丢了一百的事?
这都是血的教训啊!
看到前面熟悉的店铺,程七彩指着位置连忙说:“古总,前面那里停一下。”
古荣起不明所以的将车停了下来,程七彩像只猴一样冲出去。
气势十足的将20块钱拍在橱窗桌面上,“老板,给我来2张‘喜相逢’。”
老板看到程七彩从后面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车上下来,打趣道:“呦,七彩,好久没见怎么发达了,都坐上豪车了。”
“哪里哟,滴滴司机啦,运气好打到了,我哪坐的起豪车。”程七彩摆手。
老板嘀咕:“看起来不太像啊!”
程七彩说的煞有其事,肯定道:“真的,我看到的时候也懵,谁知道这些有钱的老板怎么想的,可能吃饱了撑的吧!”
老板刚想说什么的时候,“我刷视频……”
程七彩催促,“别我了,老板快把彩票给我,等会儿打车费超了。”
老板从橱窗里拿出两张红色的彩票,还没递给她,就被她抢走了。
程七彩一溜烟的跑回车上。
她之前经常来这买彩票,和老板算是熟识。这个老板可八卦了,如果他知道的豪车里面的人和她有关系,那么明天大部分认识的人都要来问她。
小区里已经有了她姐这个八卦,不需要再增加她这一条。
程七彩将两张彩票摆开,对古荣起说:“古总,选一张。”
古荣起沉默了片刻,选了程七彩左手那一张。
程七彩递过去,刷刷的将剩余那张用自己钥匙串上的小刮板刮开,然后兴奋的挨个看了过去。
cao!程七彩忍不住在心中咒骂一声。
果然又没中,她就不能期待自己这个非酋会欧一回。
古荣起看她像霜打了的茄子,蔫头巴脑的缩在沙发椅座里,不由好笑,他压住嘴角问:“没中?”
“……没有。”光亮的眼睛变成死鱼眼,她气的将彩票揉成一团,揣进了兜里。
她转头看向古荣起,想看看他中没有,却看到他手中的彩票原封未动。
“古总,你怎么没刮?”程七彩想了想,“是不是没刮的工具?用银行卡也行……”
程七彩说完才反应过来,让古荣起拿那张比彩票中奖金额还多的黑卡刮,才是玷污了那张卡的身份。
一点都不像自己钱包里取不出整数的卡,想刮什么都行。
她收住了声,讪讪的将手中的钥匙串递了过去,“古总,你用我的小刮板刮吧。”
古荣起接过钥匙串,沉甸甸的放在手心里很沉,上面只有几个钥匙,其余的重量是程七彩穿在上面的各种小玩意,卡通玩具,毛绒小球……
古荣起在里面找到上面写着暴富的黄色小刮板,竖着对着刮奖区刮下去。
看着动作生疏的古荣起,程七彩皱起眉问:“古总,你没刮过彩票?”
古荣起摇头,“没有,第一次。”
程七彩本来还惊喜有人长这么大了还没刮过彩票。但想到他的身份,又觉得情有可原。
自己要是挣那么多,也看不上这三瓜两枣。
程七彩在旁边看他动作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自己上手刮,忍不住出声指导,“横着刮,一排过去,这样才又快又爽!”
听从了程七彩的教学,古荣起两三下就将刮奖区刮开!
“中没?”车内有点暗,程七彩好奇的将脑袋凑过去,想看清古荣起手中彩票的内容。
她的忽然凑近,让古荣起呼吸不由一窒,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发尾垂落在他手上,也能闻到她发间散发的花香。
淡淡的,若有似无的。
程七彩眯着眼辨认,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一个喜字,程七彩激动的大叫起来,“古总,你中了!”
颇有一点范进中举的风范。
“你看!你看!”看古荣起还没有反应,她提高音量,指在喜字上,“你中了100元。”
激动间,程七彩的距离更近了一些,古荣起不由身体往后仰,试图拉开点两人的距离。
多巴胺上头的程七彩没注意到古荣起的微动作。这可是她生平第二次买到刮刮乐中奖。
虽然不算她中,但这是她买的,四舍五入也就是她中了。
古荣起将彩票放在她手中,“既然中了,那你帮我去兑一下?”
程七彩高兴的点头,快乐的小跑了出去。
看到程七彩下车离开,古荣起仰头松了松衣领,轻吐出了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