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见姜夕榆没有误会他,德济默默松了口气,看了郑氏一眼,才站起了身。
姜夕榆看向郑氏,冷声道,“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就去大理寺告我去,没证据就给我道歉。”
郑氏怎么可能跟姜夕榆道歉,不服气地瞪向跟着德济过来的侍卫们,“你们。昨晚德济带你们来景玉苑做什么了?你们可是来抓奸的。”
侍卫们同样也被郑氏这话吓得不轻,慌忙解释。。
“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正常巡逻而已。”
“是啊,我们就是跟德济大人来巡逻的。”
“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人在景玉苑,老夫人您真的误会了。”
郑氏没想到这些侍卫也迫于姜夕榆的淫威,竟敢帮着她撒谎,“你们不用怕她,老实说出实情,我会替你们做主的。”
侍卫们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郑氏到底想听什么。
明明就是什么都没发生,怎么她硬要听到他们来这里抓奸。
昨晚面具人的事情只有金卫首领跟那些金卫知道,当然德济也知道,跟着德济过来的侍卫其实并不知情,因为当时德济带他们赶到时,面具人早就被人救走了,所以这些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郑氏真要想从这些侍卫口中听到什么,怕是要失望了。
果然,见这些侍卫不肯揭发姜夕榆,郑氏气急败坏地瞪向姜夕榆,“好个姜夕榆,如今睿儿不在,我又伤了腿,你在府中便一手遮天了是吧。我今儿就要将你房中这奸夫揪出来给大家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郑氏说着便朝那些婆子一挥手,“给我冲进房间,仔细搜查。”
“是。”
婆子们应声,立刻就一起往房间冲去。
“放肆。”姜夕榆怒喝一声,挡在房间门口,“我看今日谁敢进我的房间。”
德济也立刻带着侍卫过来,挡在那些婆子面前,“夫人乃是一府主母,夫人的房间你们也敢擅闯,你们是疯了不成。”
德济一声怒喝,倒让那些婆子有些惧怕。
其实,她们也都是徐睿的人,平日里她们又哪里真的敢闯姜夕榆的房间,这不是郑氏说姜夕榆偷人,这可是事关徐睿的大事,所以她们才跟着郑氏人来姜夕榆的院子。
林柔妤见那些婆子迟疑,心里暗骂这些婆子实在没用,适时开口道,“既然姐姐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冤枉了,那为何不能让她们进去看一看呢,若是屋中没人,岂不是也能证明姐姐的清白吗?”
林柔妤一开口,姜夕榆一个眼刀就飞射过去,“我们侯府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客人置喙了。”
姜夕榆这话,瞬间让林柔妤面红耳赤起来。
郑氏见状连忙帮腔,“人家林姑娘说得有哪里不对吗?你若不是心虚,为何不让我们进你的房间?”
姜夕榆冷哼,“未曾做过的事情,我为何要心虚,又为何要让你们搜我的房间。”
姜夕榆话音刚落,她身后的房间便突然亮起了烛灯,而那窗子上明显的男人身影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
突然亮起的微黄烛光将屋里那高大的身影映照得十分清晰,一看便是男子的身影。
这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德济眉头紧皱,有些心慌。
屋里的是谁?
那人不是才被夫人刺了一刀吗?
不是今日又来了吧?
德济下意识地往暗处金卫首领藏身的方向看了一眼,可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侍卫们则是面面相觑,一脸震惊。
谁也没想到姜夕榆房里还真藏了个男人,这下事情可闹大了。
林柔妤看到男人的身影时,脸上的欣喜差点压制不住。
她就说昨晚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侍卫不会这么劳师动众。
她就猜是姜夕榆半夜跟男人私会,她还不承认,这下看她还怎么抵赖。
郑氏一看姜夕榆屋里果然藏了个男人,顿时气急败坏地指着姜夕榆便大骂,“好你个贱人,竟敢真的背着浔儿偷人。”
郑氏说着又急不可耐地指使那些婆子,“还愣着干什么吗?还不快将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浸猪笼。”
婆子们也没想到姜夕榆真的趁着徐睿不在,在府里偷人了。
婆子们听话地上前,想要将姜夕榆抓起来。
“放肆。”没等她们靠近,姜夕榆便大喝一声,“我是侯府主母,谁敢动我。”
见事情都已经败露,姜夕榆还敢抵抗,郑氏再次气不打一处来,“姜夕榆。你不是说证据确凿,就去浸猪笼吗?怎么,这还不算证据确凿吗?”
郑氏指指那窗户上的人影,激动得口沫横飞。
姜夕榆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趁着徐睿领兵出征,在家里私会野男人,这件事要是告到陛下哪里,也陛下要弄死姜夕榆,这样嫁妆就是她的了。
想到这里,郑氏心里乐开了花。
姜夕榆没有紧张,只不咸不淡地扫了那窗子上的人影一眼,不以为意地开口,“不就是一个人影吗?又能证明什么,算什么证据确凿。”
德济见姜夕榆这般镇定,还真是挺佩服她的。
都这样了,姜夕榆依旧丝毫不见慌乱,不过他是不信姜夕榆会背着徐睿偷人的。
心里也是祈祷着,这屋子内的人,千万不要是面具人,不然的话,姜夕榆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林柔妤见姜夕榆见了棺材还不掉泪,忍不住冷声嘲讽道,“姐姐,事已至此,你就别再抵赖了,也给自己留点脸面吧,这么明显的证据,你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姜夕榆也真是个蠢的,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难道还想用这三言两语,将她做的丑事掩饰过去。
“林姑娘好像很关心我们侯府的家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我们侯爷的妾室,陷害了我,自己好上位呢。”
姜夕榆一句话,瞬间便让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齐聚到了林柔妤身上。
面对众人狐疑的目光,林柔妤紧张得面红耳赤,又愤怒地瞪着姜夕榆,“姐姐这是什么话,明明是姐姐你自己行为不端,趁着睿哥哥不在竟然在府中偷人,这怎么成了是柔儿陷害的了,这跟柔儿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