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告诉她:“我觉得咱俩那样练功,总觉得有些见不得人。万一被人看到了,他们要去乱说,真是丢死个人了。所以我给它装个门,咱俩在里面练功,把门一关,不就踏踏实实、安安稳稳的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我现在碰上难题了,我是真不会搞建筑啊,好多问题都想不到,脑子里一团乱麻,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苗苗又笑了,笑着说:“就一点小事你还至于愁成这样。”说着她就打开了电脑,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不一会儿就在网上找到了解决方法。
苗苗满脸得意地说:“自然山洞多数都是不规则洞口,所以先要把洞口用水泥砂浆山石垒砌,弄规则起来,然后按照预留的门框大小做上门装上就行。”后面她又在网上搜索怎样垒砌、怎样浇筑、怎样安装门、装门需要的材料、施工方法、注意事项,甚至所需要的工具、水泥砂浆的配比,也都给我搜索了出来,步骤清晰明了。
这回我终于明白了,在苗苗的帮助下,我把这些所需的都用笔认真地罗列了下来,方法步骤也都想了明白,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苗苗说她也要帮我,我有些感动,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又带苗苗开车出去,去了县里的建材市场。
在建材市场里,我们买了大堆的木板、锯子、钢筋、角铁、电锤、切割机、小型的发电机、小型的电焊机、一捆彩条布、塑料布、铁锹、瓦刀、水桶、和水泥的盆、尺子、抹子等等,想到没想到的,我觉得有用的,都买了一大堆,又花了我好几千块。最后我还买了200多块砖,我的皮卡车装得满满当当,都快装不下了。
我再次回到了山洞那里,和苗苗一次一次地往山洞跟前运送这些东西。苗苗拿着轻的,小心翼翼地走着,我则扛着沉的,脚步有些沉重。我们两个跑了好多趟,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可才把所有的物资运到了山洞跟前。
因为这个活儿一天肯定是干不完,所以我们先把水泥运到了山洞里,就怕天下雨,水泥结块变硬。然后又把发电机也放到山洞里,这东西转起来以后,突突突的太响,放到山洞里声音就没那么大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东西都基本就位,我就跟苗苗干起活来。
首先是找好山洞洞的中心点,苗苗拿着尺子,认真地比划着。然后我们准备焊个井行架,先把它支撑在山洞口,下横为坎上横为梁两竖为框。所有下尺寸、找点、找水平、找垂直的事都是苗苗干,她干得一丝不苟,眼神专注,那认真的模样真是迷人。
我特别好奇她怎么都会这个,苗苗抬起头,微笑着告诉我:“上学的时候几何里边全都有这种知识,没什么可新鲜的。”
听了她这话,我有些失落,有些后悔没有继续读书而去当了兵,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所有的点都找好了,所有的尺寸也都量好了,我开始切割角铁。使用机器的事情,我还是可以的,在部队的时候我们有过退伍就业培训,也学过一些水暖电工电焊等等,所以电焊这些东西我也会些,虽说技术不太好,但我焊得还算认真,脸上满是专注的神情。
井型架焊完了,开始在井型架外面跟山壁之间,乱七八糟地又焊了一些钢筋。其实我还想在山洞壁上也打些眼儿,插上钢筋,那样就更结实了,我拿着电钻,试着打了俩眼儿,可感觉石头太硬了,震得我手都麻了,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好放弃在石头上打眼儿了。
最后就是地面和挨着山壁的地方,在井型架的里外两侧,是用水泥和砖头给它找找平和直,然后就是贴着砖的这边开始钉盒子木板。钉完了我一看,嘿,还算完美,我满意地笑了笑,脸上满是成就感。
我决定今天就到这吧,我俩已经累得浑身要散架了,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肚子也饿得咕咕叫。我一看表,都将近下午4点了,难怪肚子叫,午饭都忘吃了,我苦笑着摇摇头。
回到了厂子里,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直接开始做饭,苗苗则趴在食堂的桌子上,有气无力地等着。等我做完了饭,苗苗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今天也确实把这个傻丫头累坏了,我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拍醒了她,温柔地说:“吃完饭洗个澡再去睡觉。”
苗苗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吃完了饭就去洗澡了。我在女浴室外面一直等着她,心里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在女浴室晕倒?,15分钟后,她算是草草洗完澡,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见她没事,我当然也赶快洗了个澡,之后一头扎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天早上6点,我准时去跑步了,经过了一夜的休息,又经过了两个小时的练功,身体感觉一点事都没有了。而苗苗那个屋的门还关着,我不想打搅她,就自己一个人跑到山洞那里去干活了。
当我和好了水泥,再一看,钉木头盒子板的时候又忘了留灌料口,我懊恼地拍了一下大腿,真是忙中出错呀,我就赶紧又用角磨机和锯开出一高两矮三个灌料口。
剩下的就是一盆一盆往里面灌水泥沙浆,灌一点儿,我就用铁锨拍拍木头盒子,想让水泥砂浆沉淀得充实紧密些。我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只是有些水泥会从那些木板跟砖墙缝隙大的地方往外流,我们又拿树枝和草开始堵那些漏的地方,忙得不可开交。
当矮的灌料口再也灌不进水泥的时候,我就又把它用木板封住,再从最高的那个往里面灌。最后终于干完了,我如释重负地把最高的灌料口用木板封住。之后我看最顶端跟山壁接触的地方,好像还欠缺一些,我咬咬牙,用手抓着水泥,踩着那两把凳子,小心翼翼地开始一点一点地往里面塞,直到最后终于一点都塞不进去了,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像条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