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回来的匆忙,陈墨胡乱将袋子扔在床下,摸索了好一会才把镶着金边的袋子摸出来。
“要是有个储物袋就好了。”陈墨感慨道。
床下的东西越来越多,都快成他的私人储物间了。
把门关上,防止明月突然闯进来,陈墨将袋子打开,然后一股脑的倒在了梳妆台上。
一个蜡丸,一张叠起来的不知名东西,一把钥匙。
陈墨首先拿起蜡丸看了看,在密封处印着一个灵字。
“灵丹妙药?没有这么巧吧”,陈墨思索着将蜡丸放下,接着又把叠起来的东西拿了起来。
展开后,陈墨傻眼了。
只见这不知名的像纸一样的东西上写着《一气诀》三个古朴的大字。
“这莫不是养气功法?”陈墨怀着激动的心情往下看去。
片刻后,陈墨小心的把它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布袋里揣进怀里。
这真是养气的功法。
而那蜡丸里面装的正是诞气的灵丹。
功法上面讲道,将灵丹服下,立刻打坐观想。
心肝脾肺肾,分别对应火木土金水。
以观想为引,引导气滋养五脏,诞出五行之气。
第一层为养气,第二层则是融合五行之气诞出元气,第三层运气,气运周天,叩开天门即为超凡。
“原来养脏的下一个境界是超凡。”陈墨心里暗道。
锻骨境实际上已经是非凡了,养脏应该比锻骨更强,那超凡又有多强?
他不禁有些期待起来。
......
夜黑风高,陈墨来到了好久不曾来的宋府后花园——碧园。
他准备服下灵丹,突破养脏。
熟练的爬上曾经练习风云劲的假山,陈墨再次把一气决·养气篇看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数。
打开蜡丸,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在蜡丸里躺着一枚褐色的丹药。
陈墨拿起丹药,仔细看了看。
鱼眼大小,表面光洁如玉。
看起来也没什么奇异的地方,但就是这小小的丹药却能诞气,让武者踏入新的境界。
“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制成的。”陈墨心想。
深吸一口气,陈墨毫不犹豫的吞下了灵丹。
灵丹入喉,一路滑到腹部。
“这玩意不会是过期了吧。”陈墨全神贯注的感受着腹部,没有一丁点异样传来。
吃了过期食品会拉肚子,这吃了过期的丹药会怎么样?
不会嘎了吧?
陈墨思绪翻飞。
突地,一股暖意从腹部升起,陈墨赶紧收束心神,按照养气篇里面的观想法开始观想引导暖意滋养五脏。
观想心脏,如一颗大日悬挂在空中,照亮大地;
观想肝脏,如苍茫森林生机勃勃;
观想肺脏,如金玉,呼吸之间如清风拂面;
观想脾脏,如大地滋养万物;
观想肾脏,如汪洋大海,蕴含生命之水;
陈墨沉浸在观想中,不知时间流逝。
不知何时,一股莫名的悸动从肝脏传出,汩汩水声,如清泉流响。
“成了!”
陈墨从冥想中醒来,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
肾脏诞生出了水行之气,接下来每日打坐冥想蕴养肝脏,将水性之气以观想意念引导至肝脏诞生出木行之气,如此循环直至五行诞生在进行下一步融气。
站起身来,陈墨活动了下身体,突地灵机一动,演练起了风云劲。
风动云势,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劲意,如雷声凛凛,在空气中炸响。
陈墨吓得赶紧收功,跳下假山往院子里逃去。
上次对战大当家时他偶然激发出了一次劲意,之后怎么也用不出来,这次突破养脏后他再试,没想到成功激发了劲意。
这《风云劲》绝对不是普通的功法。
跑到院子门口,陈墨停住了脚步。
他现在已经是养脏期了,大江帮的人不可能知道他境界升的这么快,今晚可以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做了决定,陈墨转身朝府外而去。
......
一路疾驰,陈墨脸不红气不喘的来到了下河村。
先去王家确认了一下王小芳还在之后,他跳上村口的大树隐藏起来。
等啊等,一直到更夫打更,陈墨都没等到黑衣人出现,于是他只好回城。
跑到半路,陈墨想起明月午间的唠叨,让黑衣人给那狗县令一顿板子。
想了想,打个县令应该要不了十分钟,以他现在的速度,足够打完县令以后在天亮以前回到府里。
......
轻车熟路的来到县衙里,陈墨直奔县令的卧室。
他一把将县令从床上提了出来,县令大人顿时惊醒,一脸惊愕的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哆哆嗦嗦的指着陈墨道:“你......你......”。
连续两次在县衙里被打,方县令自感颜面尽失,虽然有着朝廷的庇佑,没有那个武夫敢冒大不韪的杀了他,可这么三番五次的打他,他还如何统领县衙。
于是他托关系从州城请了一个锻骨境的高手来,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这黑衣人怎么还是进了他卧室。
他还记得那锻骨境的高手自信满满的说道只要对方一来他就能发现。
他现在被黑衣人提着脖颈,那锻骨境的高手在哪?
眼见着黑衣人一言不发的提着他往外走,县令顿感不妙,这不会是要弄他去菜市场斩首示众吧,他顿时挣扎起来,大喊道:“救命,救命啊......!”
对于县令的嚎叫,陈墨丝毫不理会,以他现在的境界,这衙门里没有他的对手,哪怕火枪他也不怕。
感知中,一道身影从院外疾驰而来,他停在陈墨丈许处抱拳道:“前辈,可否放过县令大人。”
黄鹏基心里懊悔不已,他就不该为了那点银子接下来自三姑婆的六大姨的二妹的委托,来保护这个县令。
这哪里是锻骨境,他虽然在睡觉,但一直留着一点感知在外面,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人的到来。
赶过来见到真人以后,他感知一探,如泥牛入海丝毫没有反馈,他立刻明白这是比他境界更高的武者。
陈墨看着眼前的武者,他察觉到了刚才来自这武者的感知,比他的弱了不少,应该是锻骨境的武者。
既然是锻骨境,他也就不惧了,他压低嗓音说道:“让开!”
“前辈,晚辈来自黄山武馆,还望您高抬贵手。”黄鹏基硬着头皮说道。
“黄山武馆?”陈墨眉头微皱。
黄师傅也是来自黄山武馆,两者都姓黄,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都是熟人,他决定下手轻点。
骤然间陈墨运起风云劲,纵身一拳打向黄鹏基。
黄鹏基看见陈墨迟疑,还以为有戏,哪想到突然一拳向他打来。
而且这一拳让他感受到了曾经见馆主出手的场景,那种压迫感,那种气势,这绝对是养脏境界的高手。
他想避开,但感知却警告他,他无法躲避这一拳。
他心生绝望,愤然调集全身之力,握紧双拳迎了上去。
雷声炸响,劲风扑面而来,黄鹏基的双拳刚递出去,陈墨的拳头已经停在了他额头前。
黄鹏基惊魂未定的望着眼前的拳头,脊背发凉。
陈墨散开拳头一个脑崩弹在黄鹏基额头,“该让开了吧。”
黄鹏基躬身抱拳:”谢前辈手下留情。“
周围的衙役握着刀,端着长枪,鸦雀无声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无一人敢上前。
片刻后,衙门里响起来县令的惨叫声。
陈墨没有使劲,只打了十二板,县令大人就晕了过去,他准备改天再来打剩下的八个板子,让子弹飞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