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躲在一棵枯树后面,喘着粗气。
他在发现异常以后就想着退出遗迹,幸而他一直都是一个谨慎的人,他怕光门那边有变故,所以没有走大路,而是沿着大路旁,在乱石枯树中穿行。
到了广场边缘,他发现光门处守着一群黑衣人,于是果断退走。
他不敢走大路,只能在山岭之间穿行。
就在刚才,他突然发现诡异瘆人的一幕,一个斗篷人,身体上冒出无数树须,将一个武者吸成了干尸。
那一刻,他吓得身心皆颤,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一丝声,在小心翼翼的退出一定范围后,马上开始狂奔。
虽然他有易筋大成的实力,但他却对那斗篷人提不起一点勇气抵抗。
李正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但他易筋的实力都跑的喘气,想来是已经跑了很远,所以他才停下歇息。
歇了一会,他正想继续前行,靠着的枯树上突然冒出一根根树须将他缠住,他顿时惊恐不已,调集全身力气将树须尽数挣断。
诡异树须在李正的挣扎下尽数崩断,接着又从枯树里面冒出新的树须将李正缠上。
李正再次挣断,纵身跳起,想以此摆脱树须的纠缠。
树须在在跳起后像是一条直立而起的眼镜蛇一样缠上了他的双腿,将他拉了下来。
李正被树须拉着,重重的砸到了地上,一层又一层的树须覆盖而上。
他只感觉诡异的树须仿佛无穷无尽般覆盖他的全身,越来越厚,越来越厚,直到覆盖住他的双眼,他置身于黑暗中,感觉自己好像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虚弱......
......
“把面具还我。”公主在沉默一阵后开口道。
陈墨拿着面具也没用,闻言后将面具扔给了她。
公主重新戴上面具,又变成了那个普普通通的农妇。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很担心。”公主坦然的说道。
“我不是已经吃了你给的毒药,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说到这,陈墨故作高深的摸着下巴说道:“莫非你给我的毒药是假的?”
“你可以试试!”
“那你还怕什么。”
“别再胡思乱想了,被你这么一打扰又耽搁了一些时间。”陈墨说完,开始做新的动作。
他匍匐在地上,双手撑在地面上,接着双臂发力,将身体撑起。
一下,两下,三下,陈墨专心致志的刷着熟练度。
公主在一旁看着,脸上悄然浮起了一丝红晕。
这动作她在宫廷密图上见到过,是男子和女子洞房时做的。
“你这是什么动作?”公主问道。
“俯卧撑!”
“胡说,这分明是......”
“你别打扰我了,我要全神贯注才行。”陈墨决定不再回复公主,回复一下就浪费他一些熟练度。
公主心里憋着,又不好直接说出那个动作的名字。
但她暗暗转身,从怀中锦囊里取出一个锦盒打开。
盒子里面装的是唇脂,也是真正的毒药,一点红,见血封喉。
她将毒药涂在唇瓣的下方,要是陈墨真心怀不轨,她就和他同归于尽。
陈墨沉浸在刷熟练度的快乐中,殊不知某人已经准备好和他同归于尽了。
......
遗迹中央地带,石坑旁。
此时的石坑已经铺满了鲜血,那唯一完好的矗立着的茧已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突地,它好像活了过来一般,发出咚咚的心跳声。
身穿羽衣的道士见此状大喜道:“活了!”
......
随着李正的最后一点意识消散,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他身旁。
他全身冒出黑色的诡异树须,扎进李正的大脑中。
片刻后,他收回树须,嘴里念叨着:“宋府,锻骨,陈墨......”等字眼。
......
四天后,陈墨看着面板上的九个技能点,咧着嘴笑了起来。
这四天里,他又刷了四个技能,分别是俯卧撑,下蹲,蛙跳,引体向上。
四个技能他分别是一天一个,要不是他有养脏期的身体支撑,五天五夜的高强度运动他不一定能撑的下来。
既然决定要突破,他准备先和公主打个招呼,免得她又一惊一乍的。
“瑶光姐姐,我要准备突破了。”
这几天里,公主和陈墨互通了名字。
瑶光闻言睁开了眼,轻轻颔首:“嗯。”
陈墨意念一动,一气诀连升两级,直接从熟练变成了大成。
他忽地感觉丹田内的元气像爆米花一样突地膨胀撑满了丹田,而后运行到筋脉中,往脑海中一处玄而又玄的地方冲去。
但不管他怎么努力,所有元气都堵在了那个地方,连续几次冲击之后,所有元气回归丹田。
陈墨明白,那地方就是天门,元气中没有灵的存在,所以任凭如何努力都破不开天门。
瑶光目瞪口呆看着陈墨从养脏中期气息一路攀升至养成大成。
她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人刚突破养脏中期,接着仅仅是做了几个动作就突破到了养脏大成。
起初突破养脏她还能用秘术或者陈墨本就养脏初期大圆满来安慰自己,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自己了。
如果真如陈墨一样几个动作便能突破至养脏大成,那么大真恐怕已经是养脏满地走,超凡不如狗了。
她现在已经不担心陈墨起不轨之心了,因为她现在恨不得把陈墨按倒在地,逼问出他的秘密。
“陈墨,你实在太令人惊奇,难道不担心我以后将此秘密说出去?”公主沉声道。
“那我就把你绑起来关在府里不让你出去。”陈墨开玩笑般说道。
瑶光闻言,神色一凛,佯装严厉地轻斥:“你敢!”
随即,她语气一转,温和而略带无奈地道:“实际上我说出去也没用,五天从养脏初期突破到养脏大成,这太过匪夷所思,就算是我亲眼所见也惊骇不已,更何况只是言语。而到时你以成超凡,在大真已经可以纵横无忧,就算真的有人相信也不敢来找你麻烦。”
她的话语中,既是对陈墨的安抚,也隐含着自我宽慰的意味。
“瑶光姐姐,我信你,希望你也可以相信我。”陈墨目光诚挚,直视瑶光,坚定地说道。
瑶光看着陈墨的眼睛,似乎要透过他的眼看穿他的内心。
沉吟片刻后,瑶光还是选择相信陈墨,该做的她已经做了,最坏的结果她也已经想好,而相信陈墨还有一线生机。
“好,我也信你。”瑶光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准备突破超凡吧,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