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宋芷将木盒递给陈墨道:“夫君将手轻触在凤羽上即可,凤凰之灵便能通过身体传递到夫君身上。”
陈墨感动的接过凤羽,他现在正需要能帮助沟通天地的东西以突破法相。
“多谢娘子。”陈墨接过凤羽,收入储物袋中,握住宋芷的柔夷感谢道。
想到宋芷在争斗中受了伤,陈墨心念一动,他记得《阴阳合欢经》中记载了一门疗伤的法门,于是说道:“娘子,我有一双修之法可助你疗伤。”
宋芷俏脸一红,娇羞道:“妾身还不能破身,夫君若是想,我让秋菊夏竹......”宋芷的声音愈来愈小,渐不可闻。
陈墨轻笑一声,知道宋芷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娘子误会了,此法不用同房,只需要元识相印,心意相通,沟通天地便可。”
“哦......哦.......”宋芷意识到自己想多了,小鸡啄米般点头回道。
陈墨和宋芷盘坐在床上,相对而坐,双手双印。
“娘子,你我元识相交,共同沟通天地。”陈墨解释道。
宋芷依言,放出了自己的元识,在空中和陈墨的元识碰到了一起。
元识相交,两人皆是轻轻一颤,好像两个没穿衣服的人骤然拥在了一起,那种直入灵魂的感觉瞬间充斥了两人的整个识海。
就在这一瞬间,宋芷轻吟一声。
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咬紧了嘴唇,发誓不让自己出声。
卧房外,秋菊明月探着脑袋趴在窗户上望着里面的情形,夏竹站在窗户旁边,脑袋刚转过一点,听到那声轻吟,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般转过了脑袋,染上了一抹绯红。
秋菊和明月听得俏脸绯红,娇羞不已,但脑袋越是往里面探去,恨不得凑到床前看个清楚。
这时,二人脑中突然响起宋芷的传音。
“是不是没事做了?”听到宋芷严厉的声音。
秋菊和明月立马缩回了脑袋,起身离开。
夏竹则转到门前守卫。
床上,陈墨和宋芷的元识共振,沟通天地之力。
陈墨趁此机会,运起元神映剑决,架起天地之桥,他也没想着突破法相,只是想让元神映剑决入门。
陪着渺灵渡劫的一年,在那漫天的风沙中,他根本无法静心凝神,修习元神映剑诀,也无法锻炼刷熟练度。
一出来又和宋芷见面来了沉香岛,也就刷了点熟练度。
元神映剑诀运转,陈墨的元识凝成剑气在虚空中旋转。
这一刻,他知道元神映剑决已成,他呼出面板,看到元神映剑决已然记录在面板之上。
感应到宋芷还沉浸在双修中,陈墨意念一动,在元神映剑诀后面的加号上一串连点。
光幕一闪,元神映剑诀已然大成。
他只觉那虚无的剑气好像在虚空中找到了某个点,尽数涌入那个点中,在天地间架起了一座连接他元识与那个点的桥梁。
双修中的宋芷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将一旁的木盒用元识举起,而后倒扣在了陈墨的头上。
霎时间,陈墨只觉一股火红渗入了他的识海之中。
循着他的剑气一起冲入那个点中。
“夫君,快借此机会试试突破法相境。”宋芷的声音在陈墨的脑海中响起。
陈墨回想起法相境的描述。
法相是自身意志的外显,是自身存于天地的证明,是武道意志的延伸。
他修习的根本的是天剑经。
天剑经的法相是天剑法相,法相一展,万剑臣服。
但他好像对于此法相并不感冒。
他的元识沉入内心深处。
从出生开始回溯,一直到他现在。
冥冥中,他内心深处一股力量冒出。
往那玄之又玄之地冲去,通过天地之桥,那股力量冲入了那玄之又玄之地,变得更为强大,带着某种不可思议之力回转。
而后冲入他的身体中。
宋芷若有所感,素手一挥,她带着陈墨来到了大海之上。
这时,陈墨的身体突地剑气迸发。
宋芷双手一划,法相一展,身后的法相举起幽冥之剑在宋芷的前方画了一个圆盾,将迸发的剑气尽数抵挡。
陈墨的身后,虚空中渐现一个伟岸人影,身穿长袍,负手而立,头斜四十五度,眼眸中露出一股睥睨万物之色。
好像再说,来啊,打我啊!
宋芷在躲过剑气之后便远退,此刻看到陈墨的法相展现,不知整的,她身后的法相似乎不受控制的隐隐有拔剑冲上去劈了那法相的冲动。
宋芷赶忙收回法相,眼眸转动,她想起了神母之事。
这时,陈墨睁开了眼睛,站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宋芷的方向,无师自通般一个闪现便到了宋芷眼前。
“多谢娘子相助,我已突破法相。”陈墨上前望着宋芷,感谢的说道。
宋芷张开双手,拥着陈墨道:“这是妾身应做之事。”
“娘子可有看见我的法相,帅气嘛?”
宋芷松开陈墨,螓首微垂道:“夫君的法相颇为......”
“颇为什么?”陈墨急切的问道。
宋芷捂着嘴,素手往前一挥,“夫君请看。”
陈墨顺着宋芷的指引看去,只见海面上出现了一个身影。
朦朦胧胧,但看得出和陈墨长相差不多,只是放大了无数倍。
他身着长袍,负手而立,四十五度角斜视。
陈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他记得他内心延展出的是一种睥睨万物,无所畏惧的法相。
虽然这法相也确实有那意思,但怎么看怎么讨打,他以后会不会展出法相就被围攻。
“娘子......我是想着帅气一些,不知怎么就出了个这样的法相。”陈墨解释道。
“呵呵。”宋芷捂着嘴轻笑道:“夫君不用解释,我都懂。”
“娘子,你信我,这法相定不是我自己想的。”
“那.......那是我帮夫君想的?”
“我.......算了,不解释了。”陈墨丧气的说道。
宋芷轻轻将头靠在陈墨胸膛,双手环着陈墨的腰间,轻声道:“我相信夫君,那个男子没有一个称雄天下的心,只是......只是......可能夫君又夹杂了一些其他的心意在其中,所以才变成了那样的法相。”
“嗯。”陈墨颔首,“还是娘子懂我。”
“夫君,我们回去吧,我有些事想和夫君说。”
“我也有些事想和娘子说。”陈墨决定将脑中的黑色种子告诉宋芷。
正所谓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什么事夫妻之间都可以商量。
陈墨拥着宋芷,几个闪身回到了院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