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牙高挂。
到了景荣,蒋明镜直接把贺朝露横抱上了二楼主卧。
他微凉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深情地望着她。
室内没有开灯,许是早上打扫的女佣忘记关窗,落地窗大开,冷风吹得窗帘飘进来簌簌作响,月光倾泻进室内,他幽深的瞳孔中倒映出只有她的脸。
掌心下的触感,柔软细腻,他松开手,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双唇,落在她腰肢上的手掌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
“你是我的。”
蒋明镜低声道,语气里是不容置喙的霸道。
他不再隐忍,一用力她的白色长裙就被撕碎了,如牛奶般纯白细嫩的后背一览无余。
他没有前章,完全不像平日的他。
她先是尖叫两声,而后转为低低呻吟,声音又娇又软,糯糯地如同。
半晌,她侧头看向地上被撕碎的衣裙,轻轻捶了他的胸口:“你怎么能这么暴力?”
他掐紧她的腰,腥红了双眼,眼中的情愫还未退却,埋在她颈下轻吻。
“赔你十条,不,你想要多少都给你。”
一晚上,他一遍遍强迫她喊他的名字,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了,向他讨饶,哭得伤心欲绝,几乎是晕过去的。
后来,只感受到他抱她一起去洗澡,帮她擦干净身子,两人身上都沾上了他洗发水淡淡的桂花香,她靠在她怀里,闻着这抹香很是安心。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她才醒过来微微睁眼,眼睛又红又肿,雾蒙蒙水盈盈地看着他。
勾的他的心都化了,神魂动荡,此时此刻,溺死在她的眼中。
她低声开口,才发现嗓音嘶哑。
都是因为他!
激情过后,他把她揉在怀里,她弓着背,迷迷糊糊想要睡觉,这才发现窗帘没拉,弯月牙在窗框里形成一幅画。
他不经意地说:“今晚的月色真美。”
她睁眼,看了窗框里的月亮,淡淡道:“我在一本书里读到过,这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
蒋明镜轻笑一声,在她发侧落下一吻,轻嗅她好闻的发香。
须臾,放在他腰间的手一松,怀里的小人已经睡着了,他又轻轻吻了她,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句:“我爱你。”
次日一早,贺朝露在晨光中醒来,身旁的人已经不见了,她勾了勾嘴角, 也急忙起身。
她已经休息了一周了,不能再浪费时间了,随着身体恢复,她想还是要尽快投入工作。
吃早饭的时候,赵姨还想让她多休息几天,她还是决定今天就回学校,还给小夕发了信息,聊了下工作室后续工作的进展,尽快恢复两头忙碌的工作。
回学校后,松音看到了那道疤痕后,直接“啧啧啧”三声,心疼道:“哪个王八蛋推得你,看我不削她。”
贺朝露笑了笑,摆了摆手:“意外意外,已经没事了。”
松音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啊,你最近一天天小心点,咋这一年老出意外呢,总感觉你在请假。”
她顿了下又说:“不过你这课业真是一点没落下啊,教教我,如何成为时间管理大师?”
贺朝露一边整理上课要用的课本,一边说:“我哪有,只是平时努力了一点,多看了点书啊,而且这不有你在吗,我落下的那些课,全靠你的笔记才能及格。”
松音两指摸了摸下巴,看着贺朝露带着笑绯红的脸, 像是福尔摩斯上线,一挑眉问:“刚刚学校门口送你来的人是谁啊,还朝你鞠躬来着?”
贺朝露一惊,问:“你怎么知道有人送我?”
“我从图书馆回来,正巧看到你从门口下车。”
贺朝露之前并未告诉松音她发生的事情,也不知从何说起,但也还是不想说太多,把她牵扯进来对她也不好,想了想说:“啊,没什么,专车司机。”
松音两手撑在桌前,一用力俯身,离她很近,看着她问:“是吗,有情况?这夏天都到了,我怎么还嗅到了桃花的味道?”
她站直,走到贺朝露的旁边位置坐下,语重心长的说:“贺朝露,说出你的故事。”
贺朝露:“我哪儿来的故事,你别闹。”而后羞红了脸,低了头整理课本。
松音看这状态,还真有故事?
摇了摇她的肩问:“说!是谁搞定了我们贺大美女!”
她想了想说,见一下应当没事:“下次找个机会,带你见他。”
松音笑着笑着竟然有点感动,揉了揉眼睛道:“好家伙,我可以吃狗粮了。”
晚上回家,蒋明镜还没有回来,赵姨笑着交代:“蒋先生吩咐说他过了饭点才能回来,只做您爱吃的就行了。”
贺朝露点点头说:“好。”
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还真如老话所说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竟然有些想他了。
想来想去,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做,就算是谈恋爱了,也不能老是盯在男人身上。
吃完饭,她便跑到了小木屋,雕刻佛雕。
这段时间,因为工作室的成立,她所有的木雕雕刻工作已经全部搬到这间小木屋了。
学校附近的工作室设备工具都没动。
蒋明镜为了方便她工作,在这里全部重新采购了一套设备,烘干机,木雕需要用的各种斧凿,他都有考虑到。
甚至还专门去问了一些专业的佛雕师,采购了一批她寻找灵感的参考书。
光梁思成的佛像的历史都买了好几个版本的,里面竟然还掺杂了几本林徽因的古建常识,是林先生当年和丈夫梁思成探索古建找到一些佛寺,而后留下来的记录,有详细背景介绍和照片可以供做佛雕参考。
这些书看的人极少很是冷门,却极为专业,他竟也找来了。
她拿着手中的凿刀,摇了摇头,不能再想他了,终于专心雕刻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精巧的佛头初现原型,她听到门口有人推门而入。
蒋明镜倚靠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双臂,正笑着看着她。
她抬头也冲他笑了笑:“你回来了?”
蒋明镜慢步走过来,看着女孩满身木屑。
“这么晚了,还要刻吗?”
贺朝露这才抬头看了一眼钟,竟然已经十点了,她一旦沉浸在其中便会忘记时间。
她抬手打了个哈欠,这才觉得有些困倦。
他的手抚摸她耳侧柔软的头发,看着她一脸疲惫的样子,很是乖巧。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等了好久。”她起身扑在他怀里。
蒋明镜先是被她热情的拥抱惊得一愣,而后把她圈在怀里,轻笑一声:“你在等我?”
贺朝露抬头望他,眸光幽深,带着点点星光,她语气软糯:“嗯,你是不是很忙?”她的手掌轻放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男人炙热的呼吸洒落在她的头顶。
下一秒,他将她抱起,放在桌上。
一手分开她的双腿,而后用膝盖抵住,不许她撤退。
她吓了一跳,两手圈住他的脖子。
两人对视,他垂眸深情望着她,胸间涌出一股燥意,直到喉咙口,眼中的欲望呼之欲出,填满他的呼吸。
回忆起昨日两人的热烈,他真想把她占为己有,揉碎入骨子里,让她一辈子都陪在他身边。
他低头想要吻她,却被她推开,“不要在这里,去房间。”
他轻笑,横抱起她就往外走。
“小夕今天跟我说,你怕我太累,叫她把后面的客户都推辞了?”
“嗯。”
贺朝露盯着他看,却声音微冷,严肃道:“蒋明镜,你以后不准插手我的事业,我自己来决定要不要接客户。”
一句话就把他的热情浇灭了,他停了脚步,转头望着她,瞳孔微缩,探究式地看着她问:“你今天等我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贺朝露自然垂眸,下一秒又看向他,好看的瞳孔里映出男人的倒影,除此之外清澈如水,要是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也不是。”她想了想:“但是这重要吗,你又要生气了吗?”
蒋明镜目光柔了些,“吓到你了?”
贺朝露点点头。
“对不起。”他道歉来得迅速连贺朝露都始料未及。
他神色颓然,声线沉了沉:“我只是想对你好,你本来身体素质就一般最近失血过多,老是高强度工作,怕你太累了,这样要不我买你的佛雕,你一年雕刻一尊我给你一千万,怎么样?”
贺朝露一脸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钱是这样用的,简直就是在拿钱砸她,也是,她刻佛雕赚的小钱,他定然是看不上的,一千万对他而言也许也不算什么。
她拍了拍他,示意蒋明镜将她放下,她站定在他面前,今晚风大,吹起了她微蜷的长发,她的眼里闪着星光,眸中明亮,淡声道:“我知道你在意我,但你总是不顾我的感受一味替我做决定甚至瞒着我,可这些或许并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想自己做决定,无论正确与否,那都是我的选择。”
她抱着臂去抵挡寒风,忽然落入了他冰冷的怀抱 ,他是那么强势,好似要把她揉入骨子里。
“我会改,曦曦,你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我都改。”
贺朝露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语气里带着祈求,她推开他,他低头轻声问:“你说说,我之前还做了什么混蛋事儿。”
她想了想实在有太多事了,他总是这样霸道强势地进入她的生活,干预她的决定,想了半天,她还是开口说了句:“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能再替我做决定了,我如果有困难,会告诉你。”
“好。”
“你也不能莫名其妙生气,要告诉我为什么。”
“好,还有吗?”
她嘟了嘟嘴说:“暂时没有了。”
他低头笑了一下,眸色暗了暗,俯身去亲吻她。
她是那样乖巧听话,他知道自己有时很混账,做了很多错事,但她最终还是不计前嫌,愿意给他机会。
她也回应他,灵巧的小舌深入他。
直到她在他怀中娇软,没有半分力气,他才松开了她,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
然后,抱着她回到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