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儿苏酥,极品火系天灵根,在检测出灵根当天,便被一神秘女子带走,至今杳无音信。
至于四女儿苏挽月,还是一个十岁稚童,并未进行灵根觉醒。
苏家比较特殊,并不是那种底蕴深厚的修真家族,苏龙就是苏家的“修一代”。
因此,继承苏家家业的任务就落到了四个女儿身上。
排除失踪的三女儿苏酥,以及尚未懂事的小女儿苏挽月,继承家族的任务就落到了大女儿苏韵和二女儿苏纸鸢的身上。
再加上苏韵已经拜师乾宫,林根也是上品双灵根,因此最终的继承人就落在了不那么出众的苏纸鸢头上。
苏龙为了不让家族的事务打扰苏纸鸢的修炼,所以打算为她招一名赘婿,帮助对方打理苏家。
好巧不巧,白家家主白河正为白家的倾颓找靠山,二者几乎是一拍即合,很高兴的就定下了这门亲事。
于是,白枭和苏纸鸢也稀里糊涂的成为了夫妻,这让苏纸鸢非常抵触,但又熬不过父亲,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也因此,她对白枭虽没有恶语相向,但对其的不待见在整个苏家也是人尽皆知,赘婿嘛,那有什么身份?这也是白枭的住处为何如此简陋的原因所在。
虽然两人已经成婚半年,但也就比陌生人稍微强上那么一点,也不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唤丫鬟过来找他做甚。
就这么一会儿,白枭感受着已经恢复到筑基巅峰的修为,心中稍微安定。
白枭抬脚走出房间,他才发现,这是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一些杂草甚至已经长到了膝盖高度,很显然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低情商,小院很偏僻;高情商,曲径通幽。
外面,丫鬟春春一身绿色衣裙,面容姣好,亭亭玉立,正处于少女含苞待放的年纪。
“姑爷,你可算是出来了,小姐正在大厅等你呢!”春春看到白枭,不由眼前一亮,但很快又嘟起小嘴,叭叭叭的说道。
姑爷长得是真的好看,可惜小姐看不上。
“春春你可知道你家小姐找我何事?”白枭询问对方,好心里有个数。
在记忆中,春春是苏家为数不多对他没有鄙视的几人,因此白枭和她的关系还算不错。
“不知道诶!”春春摇头,倏地又想到了什么,快速说道,“不过小姐这次刚从须弥山回来,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子,小姐称他为师兄。”
须弥山?师兄?
白枭脑海中自动想起了关于须弥山的记忆。
须弥山是附近的一处较大修真势力,门下弟子无数,和乾宫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据说须弥山的山主手段通玄,放眼整个南域修真界,都是首屈一指的强大存在!
“哎呀,具体什么,等姑爷你到了就知道了嘛!”春春挠了挠小脑袋,一脸不太聪明的模样继续补充道。
见状,白枭哑然失笑,真是一个有趣的丫鬟,他笑笑,开口说道,“那走吧,别让你家小姐等急了。”
第一次看到自家姑爷竟然笑了,春春整个人都懵了一瞬,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忍不住俏脸一红,说话声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啊?好,好……”
可听到白枭对苏纸鸢的称呼,春春还是强调道:“姑爷你应该称呼小姐为娘子。”
“带路吧你!”闻言,白枭没好气的瞪了春春一眼。
见状,春春缩了缩脖子,嘻嘻一笑后便迈着轻快的步子在前面带路,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的,小嘴叭叭的说个不停,是一个十足的话痨。
或许是感觉今天的姑爷和以前的不一样,变得更加随和与充满生气,春春这才话语变多了起来。
苏家占地很大,一路七拐八拐,穿过条条走廊,约莫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春春口中的大厅。
等到他们二人赶到时,白枭发现里面已经坐了四个人。
坐在最主位的是一男一女,二人皆是中年模样,通过记忆,白枭知道他们就是苏家家主苏龙,和他的道侣虞烟,同样也是他现在的岳父岳母。
坐在主位右边,一个约莫二八年华,冰肌玉骨,神色清冷的单马尾少女,正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苏纸鸢。
而端坐左边,则是一个正端着灵茶清酌,一身名贵白色长袍、长相不及他的青年男子。
青年一脸倨傲之色,特别是看踏门而进的白枭时,眼中的轻蔑和那一丝嫉妒一闪而过。
阳光撒在少年的脸颊,让他整个人都变得熠熠生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苏纸鸢感觉今日的白枭变了!
不仅是苏纸鸢,就连坐在主位的苏龙和虞烟都有这种感觉。
苏龙夫妻二人心有灵犀,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迟疑与凝重。
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苏龙脸上难得挤出一丝笑容,热情的招呼白枭,为其指了一个位置,说道:“白枭来了啊,先快坐下!”
闻言,白枭走向对方所指位置,面色平静的坐了下去,和往日的唯唯诺诺相比大相径庭,就犹如变了一个人。
这一幕落入苏龙夫妇二人眼中,让得他们的脸色更加牵强,总感觉今日之事过于草率了。
两人的表情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白枭的神识,他心中闪过一丝戏谑,主动开口询问,“不知苏家主、二小姐叫我过来所为何事?如果没什么大事儿我就回去了!”
“放肆!白枭你怎么和父亲说话的?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叫你了吗?你当你是什么身份?还是你白家的少爷吗?”
白枭话语刚落,苏纸鸢的俏脸更加冰冷,忍不住拍案呵斥。
见到苏纸鸢的举动,苏龙夫妇就暗叹糟糕,只是还未等二人开口缓和,白枭就已经抢先他们一步开口。
“哦!不知道二小姐需要我怎么说话?是要像狗一样跪着说,还是需要边扇自己耳光边说呢?”
“你,你放肆!”
闻言,苏纸鸢冰冷的脸色都被气得涨红,气息都有些紊乱,她伸出手指指着面无表情,那个她名义上的夫君,心中愤怒的同时,又闪过阵阵莫名的慌乱。
想要开口呵斥,可对上对方那双沉静如水的眸子,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一句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