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铮闭着眼睛,忍着脚踝和脖子传来的阵阵疼痛,努力假装自己还昏迷着。
一屋子的人,谁都不吱声,空气尴尬的他都能抠出一个五十幢楼的超高层小区来。
辛辛苦苦装逼这么些年,不说玉树临风,万人景仰,勉勉强强也能算个合格的剑修掌教。
被自家徒弟追着又啃又咬的……
那画面惨的……
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e=(′o`*)))唉
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师妹柳星柔带着林沫苒和李锦儿出去历练,不在紫辰剑宗。
要不任凭他这张脸裹上拐弯的城墙,都没办法自我麻痹了。
不过……
现在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面对沉默中,师兄们时不时扫过来,有如实物化的一道道目光,墨铮也是如针芒在背。
都怪该死的男主!
好好地龙傲天之路他不走,不知道搞什么飞机?
原书也没说过有这么一遭啊!
苦思冥想,挖空脑子翻来覆去的努力回忆。
硬是没想通。
到底是什么东西躲在李拂衣身体里,还有这么大本事,能把他本尊都给压制住。
偏偏统子又给抓走了,这下真是连个商量的对象都没了。
他大概是被系统程序托管,是有问必答,可不顶用啊……
南屿白收拢了掌心的法力,脖颈和脚踝的伤口已经肉眼可见的愈合,新长出来的肉嫩得发红。
也许是见他收了仙力,周围其他师兄们都想靠过来探看。
墨铮听到他说:“师兄们稍安勿躁,待我再搭脉仔细看看一番。”
接着墨铮就赶到温暖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这一次诊脉时间很长,长的墨铮都快要迷糊过去见周公了。
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南屿白的指尖沿着他的手臂快速的钻了进来。
吓得墨铮嗷的一声坐了起来,像个受惊的小娘子怯生生得看着满脸笑容的南屿白。
南屿白嘴角的弧度扩大,手指在空中点了几点,收回自己的仙力。
“掌门师兄醒了,那就大安了。”
“就是不知道,师兄可否跟我说说,好端端的,你内府里的仙力都跑哪去了?”
“还有……”
看着墨铮躲闪的眼神,他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李拂衣他一个区区炼气初期,怎么把掌门您堂堂玄仙境给……”
说到此处,他的神色连续变了几遍,嘴巴也张合张合着,就是续不下去了。
他们看到示警烟花,就急匆匆赶到幽兽谷底。
还没来得及找到人,就听到了那响彻整个谷底的哀嚎声。
等他们一众师兄弟循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
李拂衣背朝着他们,摁着一个人在地上胡作非为。
形势很是一面倒,一看就是“战况”激烈。
李拂衣也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到来,头也不抬,埋头办事。
动作极为粗野,时不时还有刺啦刺啦……撕扯衣物发出的声音。
任凭他们一个个佩剑在手,有备而来,猛地撞见这样的场面也有些懵圈。
一时间,竟有些想不起自己是看到示警烟花,紧急来支援的!
南屿白都先是惊愕,他们紫辰剑宗亿万年来戒律严明,虽不至于墨守成规,可也是非常重视礼仪教化的。
这……开天辟地第一遭!
出了个采花贼淫贼?!!
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座下的弟子,被他这样作贱?
大眼瞧了一圈,师兄们都脸色铁青。
就在南屿白为师侄们担忧的时候,李拂衣的动作越发的大胆起来。
还真当他们都不在似的,把人家上衣撕得粉碎由嫌不够,竟然伸手去扒束裤!
这还得了!
“李拂衣你这个孽障!还不住手!”
“你师尊呢?他就这样纵容你……”
“墨铮!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
惊人的举动终于引起一片呵斥声,有的才是冲着李拂衣的,有的则是冲着墨铮的。
……
被强制分开后,李拂衣似是得了失心疯似的,还朝着他们呲牙咆哮试图攻击。
被沈长寻连踢带踹直接给丢出去老远,重重的撞到树干上,昏死了过去。
捆结实之后,很是厌恶得啐了一口:“败类!”
拖着他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师兄弟们把受害者围在中央。
“怎么了?是谁家的弟子?”
“屿白师弟?人还好吗?”
沈长寻还思夺着:难道是被糟践得厉害,人没了?!
那李拂衣这个孽障,可就真的不可饶恕了。
没曾想,走近了一看,被南屿白的仙力笼罩着检查的,竟然是个男人。
还是他们刚刚怨怪教徒无方,纵徒行凶的墨铮!!
颈部布满了触目惊心勒痕,还有那个血肉模糊、伤口的鲜血缓缓流淌着
衣衫褴褛,如同破碎的布条悬挂在身上,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尽是被人蹂躏的刺眼痕迹……
要不是他那张脸完好无损,他们都不敢认……
沈长寻沉默了片刻,重新召唤出自己的佩剑窝在手里。
转身往回走,就丢下一句:“我要去把那个孽障给宰了!”
关怀归抿着嘴,别开眼不忍去看墨铮的惨状,,紧随着沈长寻朝被挂在树上的李拂衣走去。
“长寻,我跟你一起。”
穆锦书和陶达奚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身,朝着李拂衣吊着的地方走。
只剩下南屿白咬着后槽牙,竭力集中心神放出仙力给墨铮做紧急治疗。
偏偏此时已经昏死过的墨铮,还被系统机械警报音给强制吵醒。
【紧急情况!请宿主救援男主!】
【紧急情况!请宿主救援男主!】
【紧急情况!请宿主救援男主!】
他只能被迫苏醒过来,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掀开眼皮,拽着南屿白的袖子:“师弟……别……”
南屿白原本因为他睁开眼睛,已经开始有些通红的眼眶,一下子愣住。
“掌门师兄,你只管好好养伤,其他的有我们在。”
系统连发十次的警报,墨铮苦笑着想,就是你们要把李拂衣宰了,我才不得不醒过啊……
他吞咽着像是含着刀片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不是……拂衣他……不是……”
“别……别……”
“师弟!……住手……”侧脸望向被师兄们人墙遮挡住的方向,艰难的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