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珠的目光落在李拂衣手中的太微剑上,若有所思。
李拂衣的警告意味显而易见,她可不像兆师妹这么拎不清。
“箬珠这就带着师妹先走一步,仙长日后若有吩咐,可至月华宗寻我们。”
说完,她紧紧拉着兆师妹的手,大步流星地朝着一楼走去。
在花鼓楼大堂宾客和女侍们的惊呼声中,如同红色疾风一般冲出了大门,毫不犹豫地御剑升空,宛如流星划破夜空消失在天际。
即使飞出了很远的距离,两人一丁点也不敢减慢速度。
“师姐,我们就真的这么走了?” 兆师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她对这位突然出现的恩公心生好感。
英雄救美,何等浪漫的情节?
更何况这位恩公不仅修为高强,且气质冷峻。
即使黑布遮面,也难掩其英气逼人。
教她如何能不动心?
箬珠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衫,语气平静却坚定:“他若是想要我们做什么,自会上门来找。”
“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我们继续纠缠,恐怕更是不美。”
见兆师妹气鼓鼓的,显然还有些不服气,箬珠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加快了速度快些赶路。
“我们得先回去向师尊报告,还有许多师妹被困在花鼓楼中,等着我们去救援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兆师妹心中纵有诸多念想,也只能暂且放下。
师姐说的没错,当务之急是救援同门。
箬珠的心中,其实也并非如她表面上那般冷静。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位黑衣人手中的仙剑,那剑光、那剑势,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的声音……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隐隐的有个猜测,一直徘徊在心头。
不过当务之急也的确是回师门求助,救人最要紧。
她只得暂时将这些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全神贯注地御剑。
花鼓楼顶层。
箬珠和兆师妹的刚撤出顶楼,李拂衣便缓缓踱步至昏死过去的丁龙身边。
到底是修仙之人,哪怕修为尽废,底子到底还在,这会让呼吸虽然颤颤巍巍,可依然稳健。
“哼!”李拂衣想起当日的情形,胸中的怒意再度汹涌。
抬起一脚,用尽全力将丁龙踢向墙壁。
先是被当胸一剑,又被箬珠疯狂的鞭抽,此刻的丁龙就像一个人形沙包似的。
撞击到墙上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连一声闷哼都没能挤出来。
随着闷闷的一声嘭,身体沿着墙面滑落到地面,像是一滩无力的泥浆,再没有刚刚半分的嚣张与狂妄。
轻轻地脚步声静默的房间里回响,李拂衣不急不缓地走向瘫倒在墙角的丁龙靠近。
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丁龙的呼吸不由自主得一紧,紧接着他努力平复,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慌。
屋子里本就是他们两人,李拂衣轻易地看穿了丁龙那装死的伎俩。
他停在丁龙的身旁,手中的太微剑寒光一闪带着些许破空的声音,对准丁龙的右手背狠狠刺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房间内回荡,如同杀猪般的嚎叫,震得人耳膜生疼。
丁龙的手被太微剑死死地钉在了地上,本已经瘫痪了的他左手颤抖着,却无法触及那被剑穿透的右手,只能无力地挣扎。
只能发出一阵阵哀嚎,用惊恐的眼神望着居高临下的李拂衣。
李拂衣的唇线紧绷,眼都不带眨的;再次提起太微剑,在丁龙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又一剑迅速刺下!
“啊——!!!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丁龙的惨叫声中带着绝望和愤怒,他的声音嘶哑,几乎是在咆哮着质问李拂衣:
“你的娘们我都放走了,解药也给她们了。”
“还有什么仇怨?!你要这样折磨我!”
他的恼怒和嘶吼不能影响李拂衣分毫,就是这只龌龊的手!
欺辱过这世间对他最好的师尊!
该死!
不!只是死太便宜他了!
他的眼神透露着一种骇人的狠绝,手中的太微剑起起落落,每一次剑尖的起落都伴随着丁龙的惨叫。
随着不断抽刺,丁龙的右手逐渐变得血肉模糊,最终变成了一摊无法辨认的骨肉泥。
房间里充斥着血腥的气息,丁龙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微弱,眼神涣散,右手的痛感超越了极限,麻木反而令他轻松些。
丁龙的身体在地上无力地抽搐着,他的意识开始迷离,但李拂衣并没有因此而停手。
报复还在继续!
可没了右手,还有左手!
当新的疼痛再度袭来,硬生生把丁龙从迷离中硬生生地拉回现实。
他几乎要癫狂了,“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我的帮手马上就来了!”
“你……唔……” 他的怒吼变成了无力的哀嚎,因为他的舌头再次被削断!
嘴里充满了血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李拂衣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你不配有舌头,师尊当初废了的,再装上去也是错!”
这下丁龙终于知道李拂衣的身份了,可这会儿一切都晚了……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期盼着后院的帮手能够及时赶到。
他们两人为什么还不到!!
再晚,他可真要死了啊。
丁龙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
李拂衣的声音就像是阎罗判官的宣判,一字一句都冒着冰渣子:“不用看了,你的两个帮手进不来。”
“师尊心善,放你一条活路;你却利用他的慈悲,苟延残喘继续为祸世间。该死!”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谴责。
手起手落,一剑刺穿丁龙的左眼。
“既然死性不改,那就由我来秋后算账,终结你的罪孽!” 话音未落,他的剑再次挥动,对着丁龙的右眼又是一剑。
丁龙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他的哀嚎声达到了顶点,几乎要将楼顶掀翻。
魅魔的声音在李拂衣心中响起:{主人,小的老奴已经收拾了。老的有些棘手,需要主人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