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几年陆自明每年都会专程来北京一两趟，拜访一下司领导，与几位要好朋友聚个餐，联络感情。几年下来，已经变得十分热络亲切。陆自明很享受这样一种同志加朋友的关系，交往没负担，有点什么事大家也十分乐意帮忙。
    这次赴京，本来姜文珊也想跟着一道来，但被陆自明婉拒了。一个是出公差，日程安排的并不宽松，没有时间游玩。一个是此次奉命赴京，主要还是为深州两家企业升资质的事，姜文珊跟来，他总觉得不放心，怕出什么幺蛾子。陈晓明不是一般人，黑白两道都通，他不能不想多一点、想深一点。
    晚上聚餐，叫了范瑾瑜、黄立诚、钱正熙、张庭光、李向东几位旧友。李向东上个月刚刚调去建筑市场监管司资质管理处。同时听到了一个十分震惊的消息：建筑市场监管司一位刘姓副司长在一个月前被中纪委双规了，牵涉到市场司综合处、资质处等多位处级干部，也相继被双规，成为震惊全国的建设资质审批窝案。部里重新整肃纪律，换新血液，建章立制，加强防范，织密制度的笼子。在这种情况下，李向东被调入市场司资质管理处任副调研员。
    范瑾瑜在酒桌上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细节，情况的确触目惊心。现在部里下定决心，要在资质审批环节严厉正风肃纪，加强纪律，约束权力，规范审批。当然市场司上下人人自危，草木皆兵。现在这种敏感时刻，想要去找人打招呼，几乎不可能。即使范瑾瑜开得了这个口，别人也没有这个胆，顶风违纪。
    听到这样说，陆自明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确实，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托他们去帮助通融通融显得多么不合时宜。他思前想后，还是以不开口为好。两家企业能否通过，还是交给专家审查吧。他判断，在这种情况，反而专家们会更加谨慎，也就意味着不会刻意为难企业。只要申报资料做的好，应该也是个好机会。勇攀建设的资料，他认真把关，反复推敲，不能说韦编三绝吧，但也是一张纸一张纸地翻了好多遍，应该有信心。至于聚力么，他原本还在帮与不帮之间踌躇徘徊，这样正好，真乃天意也！心里想定了，心态十分放松，与朋友们把酒言欢，十分尽兴。
    踏着可爱的晨曦，返程深州。十二月的北京，空气清冷、透亮，初冬景致多姿多彩，让人感到生活的美好。朝阳朦朦胧胧地照着，像刚起床的惺忪的睡眼。坐在返程的高铁上，陆自明心情有点好，望着窗外从北而南的不同景色，陷入沉思：国家并不完美，社会治理存在太多丑恶的现象，人民的发展安全和自由受到威胁，公平正义许多时候得不到伸张。但是，不可否认，她正如座下的高铁一般在高速进步。真是神奇，时速高达三百公里，却如此平稳，用纸杯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小桌板上，不用扶，竟连一滴水都不会洒漏出来。还是应该对党有信心，对国家有信心！
    他经常反躬自省，自己并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有些所作所为难免有同流合污之嫌，但是从内心来讲，他对一切的不公平现象深恶痛绝。他深知，人的本事固然有大小，阶层也一定会有高低，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任何时候、任何社会都不可避免，企图消灭人的差异化，幻想一个完全公平的社会是奢望和空想。最重要的是，我们将留给子孙后代一个怎样的世界？是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官商勾结、尔虞我诈，一部分利益集团骑在人民的头上敲骨吸髓？还是公平正义、自由美好，给予每个人平等的发展机会，使得每个人都有改变命运的可能？自己的儿孙可以没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我们应该尽可能创造一个机会平等、自由发展的社会，使强者能够做更大的事，承担更大的责任，弱者也能受到社会应有的保护和照顾。但现在的社会显然没能做到。这个社会不该如此！我们有责任改变她，使她变得更加公平、正义、自由、美好。
    此次赴京，听说了刘副司长的窝案，抓了一大串，震惊之余，陆自明渐渐感到这个社会似乎在起某种大的变化，连国家铁道部长还不是说落马就落马了。正如冰山解冻前夕，不断有大块的冰块碎裂掉落......这应该不是个别的冰块的掉落，他感觉正在酝酿着什么，也许有一天，有大智大勇之人，唤起工农千百万，以雷霆万钧之力，齐心把这积压许久的冰山彻底击碎，还人民一个海清河晏、朗朗乾坤。
    返深后，陆自明如实把情况向徐晟光和楼冠中做了汇报。恰巧，刘副司长的大案信息也通过省厅传播下来，局领导层都有风闻。陆自明也把相关的详细信息适当透露，两位领导也不好说什么。同在体制内，大家能够理解，在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刻，谁会冒着违纪的风险去开口打招呼呢？因此，也没有多说什么。陆自明也舒了一口气，他并不希望与局领导结下解不开的死疙瘩。今后无论怎样，也不管是否还在体制内发展，自己作为一名建设工作者的职业定位始终是脱离不了的。
    市建管局召开工作例会，商量年前的各项工作安排。下周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张广善将赴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指挥部看望慰问挂职干部。这个指挥部由市建管局具体负责联系，局政治处要求建管局拿出一个张部长的讲话稿，要上报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
    这两年，深州处于大建设、大发展时期，各个片区都在开足马力，大搞建设。为协调工程建设中的复杂矛盾纠纷，市建设局专门成立了三大片区开发、改造指挥部，分别由相关局领导牵头，综合协调各个片区拆迁、改造、建设中的复杂情况。市委组织部也高度重视城市建设工作，专门从全市各个部门抽调了一批干部，到三大指挥部挂职，把优秀年轻干部派到急难险重岗位，参与建设第一线的各项复杂任务，这也是锻炼干部、培养干部的一种有效手段。
    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指挥部，由市建管局牵头联系，共有来自全市各部门、县区街道的十一名挂职干部。平时，徐晟光去指挥部的次数不多，多数时候都是陆自明冲在一线，协调解决各种问题。这次张部长亲临指挥部，看望慰问挂职干部，对市建设系统来说是一件大事。三大指挥部共二十五名挂职干部将一道参加，由楼冠中具体汇报。市委组织部干部一处要求市建设局政治处提供一篇张部长的讲话稿，这个任务最终落到了建管局的头上。
    综合科准备了一份草稿，在局工作例会上，徐晟光对稿子提出了诸多意见，很不满意。关于文稿的质量，陆自明平时没少操心。周聿杰原先是业务干部，担任综合科科长，做事情很麻利，也很稳重。就是在文字工作上太不用心，粗枝大叶，许多文章都是网上用搜索引擎上黏贴复制过来，拼拼凑凑，毫无针对性，似是而非，一堆正确的废话。陆自明多次提醒，写稿子要动脑子，不要做思想上的懒人。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拿出来的文稿质量仍旧不高，陆自明给他们总结了几个特点：一是喜欢“戴大帽子”，言必称中央，小头戴大帽，显得滑稽；二是思想不深刻，没有独到的观点，针对性不强，全部是放之四海皆准的文字，什么人都可以用、放在什么场合都可以说；三是缺乏归纳总结，形式上看像一篇公文，实则主题不突出，一盘散沙；四是逻辑不清晰，一个事情前面说过，后面又重复讲，颠三倒四；五是文风平庸繁琐，通篇没有亮点，废词废句太多，像老太婆的嘴，啰里吧嗦碎碎念。这样的稿子怎么上交给市委组织部？难怪徐晟光大为光火。
    会议最后，徐晟光笑着对陆自明说道：“陆局长，你是政治处的老人了，也是局里的一支大笔杆，给市委组织部的稿件套路你最熟悉。我看，给张部长的这篇大稿子非你亲自操刀不可！”
    陆自明知道逃不脱这个任务，只得点头答应道：“既然徐局长有吩咐，我肯定照办！”
    会后，陆自明把周聿杰叫到办公室，说道：“周科长，关于文稿的质量问题，我跟你说过多次了，还是要用心提高。公文写作并没有多难，还是要多读好文章，《人民日报》之类的党报大文章静下心每天读个一篇！说到底，写公文无非是归纳总结，条理清晰，用简练干净的文风把事情讲清楚就可以了。左右不过六千来个常用字！你的问题呢，不是写不好公文，公文我看只要肯动脑，百分之九十的人都能胜任。你是思想上不重视公文写作！没有把公文写作当成是一个公职人员的基本功，还是脱离不开业务干部的思维局限，不屑于多思考、多动笔，做思想上的懒人！”两个人的时候，陆自明说话不绕弯子，点出问题所在。
    “哎呀！陆局，我是耐不下性子写东西，而且公文这种东西么，空头空脑，都大同小异，没啥大用场！我确实是写不好公文！”周聿杰辩解道，生怕这个写作任务又落到自己的头上。
    陆自明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他出去了。多说无益，就像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你也很难扶起一位“刘阿斗”。在机关工作，写作是一个公务人员的基本功，就像战士拿枪、农民扶犁、工人操作机床一样，是必须具备的能力和素养。但建设系统许多干部都是业务型干部出身，在这方面欠缺，又不肯下功夫，因此仕途的进步也就有限。陆自明曾经下派上挂，见多识广，遑论中央部委高层次、高学历的精英们，一个个妙笔生花，口吐莲花。即使是乡镇的基层干部，也都是吹拉弹唱，张嘴就来，夸夸其谈。他们的综合能力明显要超出建设系统这些单纯的业务干部。
    对周聿杰这种把“公文我写不来的，那种空话套话不适应！”之类的话挂在嘴边的干部，陆自明都低看一眼、小瞧三分。这句话里有两层含义：一是自己不屑于写公文，公文假大空，蔑视、鄙视、瞧不起公文写作；一是自己是擅长文字的，独不会写公文而已。但陆自明不以为然，不敢苟同。凡是搞文字工作的人的都知道，其实文章么大抵就那么几千个常用字的排列组合，说到底是一门功夫--调动组织文字的功夫。功底好、语感好、擅长文字的人，大约不论什么文体，谋篇布局、遣词造句，上来就一剑封喉。没有本事不是罪过。没本事就承认，就努力学，知耻后勇。没本事还不肯学，找托辞借口，一辈子没有长进，算个屁！
    陆自明关上办公室门，潜心起草市委组织部张部长的讲话稿。接连两天，一气呵成。又通读数遍，删删减减，成稿后颇觉满意。
    讲话稿附后，感兴趣的读者可以读一下，也可直接略过。
    在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项目情况通报会上的讲话提纲
    张广善
    （2011年12月）
    同志们：
    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情况通报会，主要有两层意思：一是看望慰问参与老居住区改造的同志，包括下派挂职的干部，向大家的辛勤工作表示慰问，同时借这个机会与大家交流一下，增进了解；二是来和大家一道研究探讨老居住区改造的有关情况，集思广益。目的就是要提高认识、明确目标、凝聚人心，全力推进老居住区改造项目顺利进行。刚才市规划建设局楼冠中局长对整个老居住区改造工作作了情况介绍，市公安局、行政执法局、城区区政府、城建投资公司也都作了发言，讲得都很好，可以看出大家对改造项目是高度重视，热情饱满的。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各级各部门围绕大局、通力协作，各项工作也是稳步推进、措施得力的。
    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项目是市委、市政府领导确定的一项重点工程，列入改造范围的共有16个地块，总建筑面积约100万平方米、总占地面积119.2万平方米，共涉及居民1万户、3万多人，计划力争5年内全面启动，总投资约40亿元。工作任务是非常艰巨的，量大面广、与居民群众联系密切，拆迁压力、资金压力、安全生产和维稳形势十分严峻。贾书记和庄市长都很重视，专门做了重要指示，市委常委会、市政府常务会也多次召开专题会议研究相关改造工作。可以说，这是一项关系群众切身利益的民心工程、民生工程、德政工程、实事工程，是广大市民的迫切愿望，是中心城市实施有机更新的内在需要。前阶段，同志们充分发扬“知难而进、连续作战”的精神，已先后启动了占改造总量70%的12个地块，拆迁的总体签约率达到了90%以上，这些成绩的取得离不开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离不开广大居民群众的支持配合，更加离不开在座各位的辛勤付出和努力工作，在此，我谨代表市委组织部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和诚挚的问候！
    下面，我讲三点意见。
    一、进一步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切实增强老居住区改造的重要性和紧迫感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统一思想是我们做好各项工作的前提。要顺利推进老居住区改造项目，首先要理清思想认识上的问题。各级各部门必须把思想统一到市委、市政府的决策部署上来，把行动落实到迎难而上、攻坚克难中去，下定决心，把好事办好、实事办实。
    首先，加快推进老居住区改造项目，是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推动城市发展成果互融共享的必然要求。科学发展是以“以人为本”为核心理念的发展，建设城市的根本目的，是为市民群众创造良好的发展条件和生活空间，离开了这一目的，城市建设就失去了意义。所以城市建设既要注重改变城市的落后面貌，提升城市品味，更要坚持以人为本，关注涉及民生的突出问题的解决。要牢固确立以人为本、以民为重的理念，从解决好群众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入手，把城市建设和改善民生结合起来。近年来，随着我市社会经济快速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有了明显提高，广大群众对改善和提高城市生态环境、生活环境、工作环境质量的要求日趋强烈。同时，近几年来，我市结合“城乡两翼战略”大力开展新农村建设，农村环境面貌和农民生产生活条件都得到了极大改善。反观我们16个老居住区改造地块，还有1万多户、3万多城市居民生活在整体环境极其简陋的住宅区里，生产生活条件还没有随着城市的发展得到同步改善，生活质量和水平还没有随着经济快速增长得到同步提高，直接影响到城市的整体进步和长远发展。因此，迫切需要我们尽快实施改造，切实改善当地居民的生产、生活、生存条件，确保实事工程真正惠及困难群众，让最广大市民共享城市发展成果。
    其次，加快推进老居住区改造项目，是深入开展“三个年”活动，推动现代生态精美城市建设的现实要求。城乡建设提升年是今年“三个年”活动的重要内容，是市委市政府在深州发展的关键阶段作出的一项重大部署，也是建设现代生态精美城市的重要举措。要加快建设现代生态精美城市，关键是中心城市的建设；中心城市的建设，关键是老城区的整治提升。应该看到，16个老居住区改造地块内既没有配套齐全、功能完善的基础设施，也没有卫生整洁、环境优美的居住条件，与我们建设现代生态精美城市的要求相去甚远，已成为城市建设发展中的“软肋”和“瓶颈”。可以说，我们城市要发展、品位要提升，最紧迫的就是要从中心城区老居住区综合改造开始，把老居住区的功能完善好、环境整治好，这既是改善当地群众居住条件的重要内容，更是建设现代生态精美城市的题中之义和现实要求。因此，我们必须站在全局的高度，充分认识到老居住区改造在完善城市功能、提升城市品位中的重要意义，把这项关系我市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关系社会长治久安的工作切实抓紧抓好。
    第三、加快推进老居住区改造项目，也是彰显城市特色，实现经济和社会协调发展的内在要求。城市是市民的日常栖居之所，承载着市民的生活，也承载着市民的心灵。城市建设不仅要完善基础设施配套，健全现代城市功能，更要突出本地的特色，彰显城市魅力。市委、市政府将深州的城市特色定位为“生态、人文、和谐、精致”，简简单单四个方面八个字，做起来却是相当不容易的，需要我们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去研究、去推敲、去落实。当然，老居住区改造不可避免地要涉及城市的发展方向和居民的具体利益，这就要求我们要把和谐的理念贯穿于改造始终，坚持公平公正的理念。应该看到，老居住区存在的时间比较长，遗留了大量有待解决的历史问题和众多社会不稳定因素，已经影响到改造工程的顺利推进。通过这次老居住区改造，我们不仅要改善当地居民的居住条件，更要站在实现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高度，在改造过程中对各类社会矛盾和问题做一次大梳理、大扫除，切实发现一批社会矛盾，解决一批社会问题，化解一批社会不稳定因素，为广大人民群众创造一个和谐、稳定的社会环境。
    二、进一步系统谋划、周密安排，精心组织实施老居住区改造方案
    老居住区改造涉及面广、内容很多、要求很高、任务很重，是一项艰巨而复杂的系统工作。随着工作的全面开展和持续深入，大量深层次矛盾和问题还会逐步暴露出来，工作难度会越来越大。这就需要我们改造指挥部和相关部门清醒地认识到老居住区改造过程中可能存在的各种困难，充分估计好艰巨性和复杂性，尽可能把问题研究透、把困难考虑全、把矛盾估计足、把政策执行好，深入细致做好各项工作，精心组织实施改造方案。特别是要高度重视四个方面的问题。
    首先，要狠抓工程进度的推进。老居住区改造工程是对我们执政能力和工作水平的一次综合考验。今天这个会议既是对前段工作回顾小结的通报会，更是振奋精神再动员的推进会，关键就是要变困难为机遇，化压力为动力，以良好的精神状态全面推进工程建设。要咬紧目标，狠抓落实。联系实际，大力开展作风建设，用工程推进的速度和力度来检验“作风建设加强年”活动的成效。盯紧全年工作目标，坚持一手抓作风，一手抓进度，将作风建设与工程建设平行推进。同时，要严把关口，确保廉政。以健全惩治和预防腐败体系为主线，强化工程建设全程监管和干部职工队伍教育，将廉政建设贯穿于工程建设的全过程。
    其次，要高度重视维护稳定的问题。坚持稳定压倒一切，特别是当前处在省市两会前夕这一特殊敏感时期，一定要把安全维稳工作放在首位。拆迁历来是一件关系社会稳定大局的重要工作。特别是老居住区项目，城乡居民混杂，执行政策标准不同，历史遗留问题积累较多，产权纠纷、违章搭建、企业搬迁，情况十分复杂。这就要求我们在工作中必须善于分析问题，把握住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既要解决好共性问题，更要研究解决矛盾的特殊性；既要拆得快、拆得平，避免因为拆迁不及时、不到位而影响整体工作的推进，更要做到拆得稳、拆得好，确保广大被拆迁户拆得安心、拆的放心。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指挥部和各有关部门、单位要把拆迁中的维稳工作做为一项重点工作来抓，坚持“人性化、法制化、制度化”拆迁，抽调骨干力量，深入到拆迁维稳工作第一线，实地掌握情况，就地解决问题，力争把矛盾化解在当地、化解在现场。要做好教育引导工作，把政策和拆迁户讲清楚、说明白，引导拆迁户服从城市建设大局，主动支持配合拆迁工作，营造良好的拆迁氛围。同时，对于少数蛮不讲理、漫天要价的钉子户，要在充分说明政策、主动做足工作的基础上，果断出击，坚决拔掉，决不能因为个别钉子户的无理要求，影响到整个改造工作的进程，影响到大多数群众的利益。
    第三，要处理好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关系。老居住区改造项目，从根本上讲，是一项社会公益性事业，必须坚持社会效益第一，经济效益第二的原则。当前，16个老居住区区域内不仅居住条件十分恶劣，而且不少居民的就业状况也不理想。对此，指挥部要在充分调查摸底、掌握翔实资料的基础上，统筹协调各方力量，为拆迁群众提供就业培训和就业信息服务，为这部分群众提供充分的就业机会，帮助他们解决好基本的生产生活问题。一方面，要始终坚持把老居住区改造的社会效益放在第一位，优先考虑满足人民群众享受良好生产、生活条件的需要，下决心解决好困难群众的居住条件，防止出现因为地块改造而造成居民生产生活水平下降的情况。另一方面，要在优先考虑社会效益的基础上，尽量兼顾改造工作的经济效益，立足于自求平衡，通过科学安排建设时序、合理调配各项指标，争取多节省一些投资，用较少的资金办大事，确保整个改造工作顺利推进。
    第四，要高度重视队伍建设的问题。刚才说了，在老居住区改造项目上面临那么多的困难、矛盾和问题，要完成那么多的工作，要创造一流的城市建设业绩，没有一支政治素质好、业务素质精的干部队伍是不可想象的。无论是从政治要求来讲，还是从建设需要来讲，都必须加强干部队伍建设。要把老居住区改造项目当做是锻炼干部、培养人才、加强队伍建设的一个大舞台，按照干部“四化”标准的要求，进一步解放思想，大胆选拔有激情、有开拓创新精神的优秀年轻干部，充实到老居住区改造项目中来，使年轻干部在不同岗位上积累经验，提高协调能力，努力培养一支懂专业、会管理、能协调、善做群众工作的复合型人才队伍。
    三、进一步加强领导、形成合力，加快推进老居住区改造项目
    中心城区改造项目是一项关系广大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关系中心城市长远发展的战略性工作，是城市建设工作中的一件大事，我们要切实感受到肩负的责任重大，使命也很光荣。在改造过程中，必须切实加强组织领导，部门联动形成合力，共同推动全局工作。
    首先，要加强领导。这次老居住区改造工作内容庞杂，涉及众多部门单位，必须加强统一领导，坚持一以贯之，一条政令通到底、一件实事干到底，集全市之力，打一场老居住区改造的大会战，确保各项工作出实效。这次通报会之后，各单位各部门要思想再统一，认识再提高，领导再强化，改造指挥部要统筹指挥各项改造工作，各相关部门单位也要全力配合，集中精力抓紧开展各项工作，务求按照各项预定目标强势推进。
    其次，要形成合力。老居住区改造工作不是哪个部门一家的事，而是事关整个城市建设发展大局的重要工作，全市各级各部门、各有关单位都要在市委、市政府的统一部署下、在老居住区改造领导小组和指挥部的统一领导下，积极参与到改造工作中来。凡是这次改造工作涉及的部门单位，务必要通力协作、密切配合，抽调精兵强将投入到相关工作中去，自觉服从领导小组和指挥部的统一领导，强化职责、提高效能，及时处理改造过程中出现的一些具体问题，做到不扯皮、不推诿、不上交矛盾，群策群力，同时，要狠抓督查。在督查过程中，如果发现哪一个部门没有落实、任务没有完成，就要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和责任领导。确保每一项工作都落到实处，切实把老居住区改造这件大好事、大实事办好、办实。
    第三，要大力宣传。老居住区改造项目能否顺利进行，关键的一点就是群众是不是理解我们、支持我们。各级各有关部门要高度重视宣传发动工作，充分运用报刊、网络和街道社区橱窗板报等载体，根据老居住区改造项目各个实施阶段的不同任务，制定相应的宣传发动方案，向广大群众讲清讲透我们老居住区改造项目的目标、任务、规划设想以及对我市战略发展的重要意义，讲清讲透我们的拆迁安置优惠政策，讲清讲透安置规划和安置区域的美好前景，讲清讲透广大拆迁户对城市发展所做的贡献以及近期和长远发展的利益关系。要通过形成强大的舆论氛围和强有力的宣传发动，让广大群众认识到这次老居住区改造项目不是房地产开发项目，而是市委、市政府的一项重大民生工程，是一项为民谋利的民心工程。通过深入细致的宣传发动，充分调动广大群众理解、支持、主动参与改造工作的积极性，形成全社会共同关注、共同支持老居住区改造工作的良好氛围。
    同志们，加快老居住区改造项目步伐，是历史赋予我们的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是事关深州崛起大业的实际行动。我们一定要以坚定的信心、坚强的决心，坚决打好中心城区老居住区改造的攻坚战，圆满完成各项改造任务，为加快建设现代生态精美城市作出新的贡献。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