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有意思?”赵筑邶问道。
“当然是审问...”刘志咏差点说漏嘴,急忙回头看去,赵筑邶一脸疑惑的看着刘志咏,脸上浮现一丝邪恶的笑容,小声说道:“咏哥,你是不是想玩变态的,小雀不同意,没事,今晚去八大胡同,小弟给你包了。”
“变态?谁有你变态?你脑子里天天想什么玩意?”刘志咏回头就是一胳膊卡住赵筑邶的脖子,狠狠的质问道。
“咏哥,别这样,脖子疼,其实,我脑子都是你啊。”赵筑邶笑着说道。
“你这是成心恶心我?”刘志咏大怒,卡着刘志咏的脖子,迫使他蹲下,赵筑邶哎呦的叫着,刘志咏狠狠的鞭策着赵筑邶:“这几日是不是没挨打,皮痒痒是不是?没事,我给你松松皮,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很享受吧。”刘志咏狞笑着,另一只手往赵筑邶的裆部掏去。
“你们,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韩锦一站在俩人的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俩人。
“哦,没干什么。”刘志咏笑着说道,松开胳膊,把手收回来,笑着站了起来。
赵筑邶的脖子通红,脸也通红,韩锦一将赵筑邶扶起,狠狠的瞪了刘志咏一眼,然后帮赵筑邶揉着脖子。
刘志咏吹着口哨看着天空,不与韩锦一对视,他知道,韩锦一若是得理的话,必然不会饶了自己,那就不去与她对视,装一下痴呆小伙,躲过一次攻击。
“年轻就是好啊。”张松溪笑着说着,手抚摸着自己的胡子,对这刘志咏有些刮目相看,那喜怒无常且心思极多的赵筑邶在刘志咏面前像个猫一样,任由刘志咏欺负,难不成这刘志咏有什么过人之处让赵筑邶很重视,还是说刘志咏有赵筑邶什么把柄?
赵筑邶的把柄?刘志咏经常去抓倒是真的,但是老道算漏了一点,那就是刘志咏和赵筑邶的交情,也是这一门之主最不相信的。
“张道长。”刘志咏恭敬地对着张松溪一拱手,张松溪也笑着还礼。
赵筑邶缓过气来,笑着说道:“咏哥是想看看我屏息之术练的如何,咳咳咳,看来我这屏息还是要练啊,嘿嘿。”
张松溪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去聊这个话茬。
“既然人齐了,那便一同去医馆吧。”赵筑邶恢复平静的神色。
“好。”刘志咏说道。
韩锦一摸了摸赵筑邶,赵筑邶对着韩锦一摇了摇头,韩锦一用威胁的眼神看了看赵筑邶,赵筑邶一缩脖子,快速往着山门走去。
刘志咏笑着说道:“锦一师姐,这便告辞了。”
韩锦一对着刘志咏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张松溪对着韩锦一点了点头,张松溪自然知道这韩锦一在崆峒派的身份不一般,便也算是打了声招呼,便和刘志咏一起跟上赵筑邶的步伐。
慕容医馆。
问青天知道以慕容医馆的名声,开门之后必然会来不少的病人,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如此之多,今日早间还没有吃饭,问青天便先将东门打开,没成想东门竟然有着一大批病人,而且看着还是江湖人居多,还有一些青衣小帽的家丁,手上拿着一些帖子,问青天才知道,竟然有一些大官想着请自己去给他们当专门的疾医,问青天将这一类家丁赶走,便逐一给病人检查起身体。
“你这是寒气入体所致的感冒,我给你开一副药,一日三次,饭后喝下,三日后便会痊愈。”问青天说着,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上一系列的中药名,无非是生姜之类的驱寒药物,然后那病人便拿着药方去药柜找慕容清开药。
慕容清拿过药方,仔细的用药秤将药分好,然后用纸将每一份的都包好,然后递给病人。
病人道谢,然后留下几枚铜钱,便笑着离去。
问青天看着排着队的病人,问青天只觉得有些无奈,怪不得慕容浩歌要给自己找帮手,其实大部分的人都是普通的受寒,只要微微会一些医术的人便知道该如何开药,问青天觉得自己有些大材小用,但想起江才的教导,无论什么人什么病都要慎重对待,问青天便将自己脑海里的那些乱思绪抛开,一门心思地给病人开药。
“拿着药方,去开药吧。”问青天将写好的药方递给病人,然后下一个人坐下,问青天也没去看人是何模样,一边将毛笔用墨水润透,一边用手摸在脉上。
问青天只觉得皮肤有些干枯,但是脉搏却强劲有力,没有丝毫的病,问青天仔细的摸了摸,然后让其换了个手,问青天继续摸着,这人的手虽然干枯,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但是脉搏却能摸出是有喜的样子。
问青天笑着说道:“恭喜恭喜,晚来得子。”问青天说着抬头,却是慕容浩歌坐在椅子上,一手被摸着脉,一手在胳膊下掐着穴位。
问青天叹气苦笑说道:“老爷子,没必要这么整我吧。”
慕容浩歌笑了笑说道:“看你这副德行,连看病人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知道你师从江才医术了得,摸脉是不会摸错的,但不抬头看人,真是不太礼貌。”
问青天笑了笑拱手说道:“老爷子,受教了,我给你开一副宽心健脾的药,您自己熬着吃去吧。”
“你小子。”慕容浩歌笑指了问青天两下,随即说道:“我药王谷的弟子已经来了,以后没什么复杂的病症便也用不上你了,谁知道江才看上你那一点了,也就是你医术好一些,就冲你这态度,你就走不出药王谷。”
“嘿嘿,多谢,多谢,就当您夸我了。”问青天笑着说道。
医馆门口开始有人往里搬着桌子,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桌子搬进来,然后摆在医馆的空闲处,然后又安置上椅子,随后几个中年人坐在椅子上,问青天笑了笑说道:“老爷子,您也真有手腕,这种年纪的医者,医术也精明了,您还能请来,真是麻烦您了。”
慕容浩歌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问青天脸色微白,慕容浩歌说道:“你去休息吧,早饭是不是没来得及去吃,我帮你给病人看病,你去吧。”
问青天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看了看药柜处的慕容清,慕容清也被人换了下来,俩人一对视,问青天来到慕容清身边,挽着慕容清的胳膊往着二楼走去。
来到慕容清的房间,几个盘子上盖着盘子,问青天摸了摸上面的盘子,还有些热气,问青天将盘子打开,那盘子里盛放的便是米饭混合着一些菜,问青天笑着说道:“没想到小营还蛮有经验的,如此一来倒也方便许多。”问青天选了一盘,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慕容清笑着说道:“小营自己也经营过医馆,估计是受过饿,所以才有了这么多经验,这样一来不仅方便许多,时间也能省下来。”
问青天狼吞虎咽着,慕容清拿水杯倒了些白开水,问青天一口喝进肚子,继续吃着。
慕容清选了一盘,也吃了起来,对比问青天的狼吞虎咽,慕容清吃饭的样子还真是蛮优雅的。
待到问青天吃了个饱,满意的揉了揉肚子,躺在慕容清房间的床上,自顾自的假寐起来。
这医馆里,一间是问青天的房间,一间是慕容清的房间,其实俩人已是夫妻,但问青天考虑到若是以后需要和刘志咏,赵筑邶讨论一些事情,若是带到俩人共同的房间,怕是有些不妥,所以便还是这般,俩人一人一间房间,但问青天大多时候都是在慕容清房间里休息的,毕竟已经是夫妻。
“问公子,刘公子和赵公子来了,还有一位道长,和谷主正在聊天。”玲儿在门口说道。
“哦?知道了。”问青天回道,坐起身来看了一眼慕容清说道:“大姐,你就在这里躲躲清闲吧,以后清闲日子可能就少了,既然老爷子来了,那就让他忙一忙,哈哈。”
慕容清温柔的说道:“就你鬼心思多。”
问青天笑了笑,打开房门,出房间将房门关上,来到一楼。
一到一楼,问青天可气的不轻,这老道不知为何被病人认了出来,看出是昨日那‘引雷声,斩蛟龙。’的仙人,也不看病了,求着老道赐他们什么灵丹妙药。
问青天看着脸色尴尬的老道,心里微微舒坦了些,看来尴尬的不只自己一人,这老道哪有什么灵丹妙药,要是有,也是留着自己用的。
刘志咏和赵筑邶来到问青天身边,刘志咏小声说道:“看看,这就是装神弄鬼的下场,被病人围起来了吧,嘿嘿,我倒也看这老道怎么收场。”
赵筑邶却是小声说道:“没想到医馆里病人这么多,这出好戏还真没预想到,嘿嘿,要我说今天这老道可真是难受的很,若是这些病人得不到好的回答,还不把老道的胡子全拔下来。”
问青天笑了笑说道:“该,让他来京城,装什么神仙,无非是气功好了些嘛,让他乱掺和。”
张松溪看到了问青天下了楼梯,见问青天脸色不善,也不知道自己徒弟叶近泉是不是劝说好了问青天,若是没有,问青天也就罢了,棘手一些是自然的,那江才那?若不是那日在宫中江才是敌众我寡,要是我和江才一对一,还真不那盲人琴师的对手,张松溪越想脸色越不好看,周围的病人看着脸色不太好的的老道,一时间也不再那么的抢着要什么丹药。
“诸位,我的药都是难以消化之物,诸位怕是消化不了,而且我也非仙人,也会有一灾半病的,既然我来这医馆,那便说明这医馆是真的妙手回春,特别是问青天,他可是出了名的活神仙,论丹药,我的丹药远远没他的丹药具有灵效,诸位不要再问了。”老道笑着说着,脸上却是一副讨好问青天的样子,问青天看张松溪这个样子,冷哼一声。
张松溪心里一紧,一定要想个办法让问青天满意,不然自己和武当都是后患无穷。
众病人听老道这么说,几个病人‘切’了一声,一副就知道你不靠谱的样子,然后笑着朝着慕容浩歌走去,有几个病人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虽然也是去排队,但也时不时的回头看向老道。
还有几人不死心,继续求着灵丹妙药,老道一脸无奈,给慕容浩歌发了个求助的眼神。
慕容浩歌笑了笑说道:“诸位,张道长虽然自身修炼气功得以延年益寿,但若是论起行医救人,我药王谷还是首屈一指的,在下药王谷谷主慕容浩歌,江湖上一直传闻的治病门派一直都是药王谷,却不曾听几人说过武当救人吧,若是救人,也便是救人于刀斧加身之下,所以,诸位还是请不要麻烦道长了。”
众人听着慕容浩歌说的话,又看了看慕容浩歌,慕容浩歌年岁已大也是眼睛炯炯有神,脸色红润,众人也信这慕容浩歌是疾医,估计医术也是不凡,便不再纠缠张松溪,规矩的去排队等着看病。
张松溪笑着走了过来,笑着说道:“青天,多日不见,一切可好?”
问青天淡淡的说道:“还好,若是有些人不来捣乱,那边hi更好了。”
张松溪笑了笑,没敢说话,挠了挠头说道:“我那劣徒可曾来见过你?”
问青天点了点头,张松溪松了口气说道:“那便好,难道我那徒儿说的那些,你不满意?”
问青天冷哼几声,不再搭理张松溪,张松溪这几日受尽白眼,心里窝着火,但问青天和赵筑邶都不是普通人,老道只得陪着笑。
问青天说道:“昨日医馆开门,没有病人,您不来,说我没有及时通知与你,也就罢了,今日有病人,你来了却给我上了这么一出好戏,我还真不知道道长是想干些什么?”
慕容浩歌一手搭在病人的脉上,一边听着问青天的话,慕容浩歌忍住笑意,也不去看张松溪,自顾自的给病人把脉,脸上平静认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