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陪着王宁宁一起去银行。
刚开始他们还担心,后面见没事,就放手让她一个人去了。
每一次她都能够顺顺利利地归来。
渐渐地,芪山心中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他暗自思忖着:那纺织厂里人那么多,员工众多,光是一个月发放给工人们的工资就高达数万元!
如此诱人的财富就在眼前,怎能不让人心生贪念?
于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毅然决然地下定决心要动手了。
就在这个月里,芪山开始暗中勾结他的伙伴共同谋划这次行动。
这些人分别是张迁、张明,以及万向阳、刘三儿和袁远六个人。
他们秘密商议,精心挑选出了最为合适的行动日期。
就在前几天天时地利人和,王宁宁约的时间刚好是工人快下班又在回到家的时间,这个时间刚好是有半个小时的空窗期。
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钱拿走,又没有目击者。
如果出意外的话,还能逃跑……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来是因为此时车间内仍有大量人员,可以让他们趁乱借助人流掩护自己逃脱;
二来则是可以趁着大多数人还未离开工厂时,在相对无人的角落里迅速抢到财物。
更为重要的是,尽管他们心怀不轨,但从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害人性命。
终于,到了王宁宁去银行这一天。
一切都按照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整个过程紧张刺激却又异常顺利,最终,他们如愿以偿地成功得手。
带着抢来的钱财,来到了他们说好的地方——三清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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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伍莹莹抱着乐乐缓缓推开家门。
正准备去厨房做饭,送到医院,神识就看到:
王宁宁正静静地坐在床边,宛如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
伍莹莹看着乐乐说“崽崽,去哄哄你奶奶。”
乐乐鬼精鬼精的,像个小企鹅一样跑到王宁宁身前。
“奶奶”奶声奶气的小奶音。
王宁宁依然双眼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连一句话都不说。
伍莹莹望着老母亲这般模样,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难受得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一般。
她忍不住在心底暗暗咒骂起来:“芪山这个混蛋!老妈对他可谓是掏心掏肺,全心全意地付出,可他怎能如此狠心,竟然这样背叛、伤害妈妈!”
“妈,你帮我看着乐乐我去做饭了”帮她把手又挂脖子上。
“乐乐,不要捣乱哈!妈妈去做饭”。
尽管心中充满愤懑与不满,但伍莹莹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厨房忙碌起来。
没过多久,一桌简单的饭菜便准备好了。
“咔嚓咔嚓”开门声响了起来。
“爸你回来了,妈她,怎么办?”脸上都是苦恼。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我端点去给你妈吃?”
“爸,乐乐在里面”
“好,我知道了”伍盛夏麻利的进去了。
伍盛夏小心翼翼地将饭菜端进房间,放在王宁宁面前,轻声说道:“媳妇,吃饭了。”
然而,王宁宁却依旧纹丝未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伍盛夏的话。
乐乐看着进来的伍盛夏“耶耶!”
“唉!乖,来爷爷这”
“哦哦!”乐乐从床的这边爬到伍盛夏身前,“抱抱”伸出小胳膊求抱抱。
“耶耶!奶奶不高兴”乐乐现在咬字非常清晰。
过了好一会儿,伍盛夏见媳妇仍然没有反应,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房间。
来到客厅后,伍盛夏看到女儿正一脸担忧地站在饭桌旁,于是开口问道:“闺女,你妈有喝水吗?”
伍莹莹轻轻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伍盛夏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到饭桌前坐下。
他机械般地拿起筷子,随意扒拉了两口饭菜,然后有气无力地说:“我也吃饱了,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便站起身来,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伍莹莹默默地注视着老父亲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菜,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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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盛夏进屋看着媳妇那个模样。
伍盛夏伸出手轻轻地将王宁宁拉到身前,然后温柔地凝视着她那红肿的双眼,缓缓说道:“宁宁啊,这事儿真不怪你,要怪就得怪那个心怀鬼胎、居心不良的家伙!
你一点儿错都没有,咱往后可得睁大双眼看清楚人的真面目。
芪山这家伙明显是早有预谋,以有心算计无心的你,这才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这只会让真正关心你的人心疼不已,而那些仇视你的人却暗自得意。
所以呀,咱们以后得多长几个心眼儿,等彻底了解一个人之后再真心相待。”
也不知伍盛夏刚才所说的哪句话一下子触动了王宁宁内心深处最为脆弱的地方,只见她用那略带沙哑的嗓音,颤抖着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失败吗?”
听到这话,伍盛夏连忙摇头否认道:“当然不会了!怎么可能会这样想呢?我们家宁宁可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姑娘了,只是那个可恶的王八蛋太狡猾了,心眼多得像蜂窝一样,这才能骗得过单纯的你。”
话音刚落,王宁宁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呜呜呜”的哭泣声响彻整个房间,那哭声仿佛能穿透墙壁,直抵人的灵魂深处。
“我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好呢?”王宁宁一边抽泣着,一边自责地喃喃自语道,“我怎么会如此愚笨,居然还教给他那么多重要的东西。”
看着哭得撕心裂肺、无法自已的王宁宁。
伍盛夏心疼极了,但他此刻也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旁,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支持。
过了一会儿,伍盛夏见王宁宁稍微平静了一些,便轻声询问道:“好了,媳妇,别哭了。你是不是饿了呀?要不我去给你煮碗疙瘩汤?”
然而,王宁宁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她摇了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道:“不了,我实在吃不下,只要你陪着我就好。”
说完,又往伍盛夏的怀里缩了缩,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寻求温暖的庇护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