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我和齐瑶就打道回府了,临走的时候,齐瑶一直在看文正的门头。
“不知道下次回来,它会不会改名字了?”
我笑着拉起了安全带,“怎么可能,我们的母校历史悠久着呢!”
说完就载着齐瑶回到了淞泽家园,齐瑶似乎有些困意,直接回屋关上门午睡去了。
我也无聊,就躺在自己的床上玩手机。玩着玩着,突然想到了还欠顾昕薇钱,就连忙给她转了过去。
顾昕薇秒回,“丁容,怎么这么快就还了?”
“害!这不是怕小顾总你跟我收利息吗?”我跟她开起了玩笑。
顾昕薇则是回了我一个撇嘴。
“小飞妈妈回来了,就把钱还我了呗!我还跟老人家说了我们的非遗计划,他很高兴地答应了。”我跟顾昕薇说起了医院的事情。
顾昕薇发了个两个字,“嗯嗯。”
随即就给我发来了语音邀请,“喂,丁容,你这会儿有时间吗?正好去拜访一位非遗传承人。”
“哈?什么非遗传承人?”我有些惊讶,顾昕薇是真正的行动派,说走就走呀。
于是刚开车没多久的我又开上了车,在路上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哈欠。
顾昕薇的美眸看向我,“丁容,你很困吗?要不换我来开车吧?”
我摇了摇头,“没事儿,就是刚才和齐瑶回了一趟母校,吃了一碗红油馄饨,可能是吃太饱了,容易犯困吧!”
顾昕薇哦了一声,在副驾驶上玩起了手机。
整个车上的氛围过于安静了,我咳嗽了两声,“那啥,我们要去拜访哪位非遗传承人啊?”
顾昕薇指了指她的手机,“是一位苏绣的传承人。”
苏绣?我还是挺感兴趣的,苏绣从三国时期就有记载了,可谓走过了漫漫千年。
苏绣集齐了历史价值、文化价值,更有包含其中的人文价值和美学价值。
而且一般来说,能够传承苏绣的都是巧夺天工的能人,想着想着我还有了一些期待。
顾昕薇则是继续说道:“我把你的想法跟杨叔说了一下,他给出了非常高的评价,顺便给我介绍了这位苏绣传承人,不然我也不知道。”
我点了点头,“之前在网上看过苏绣作品,那是一个活灵活现,今天要是能在线下一睹为快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和顾昕薇聊了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下车后,顾昕薇指了指前面的老房子,“喏,就这儿了,不知道人在不在家?”
我抬眼望去,经典的苏式建筑跃然眼前,黑瓦白墙,窗洞镂空雕花,入户门是老式的木门。
门打开着,应该是有人的。
顾昕薇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我又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吗?”依旧无人回应。
于是我大步地向里走去,顾昕薇在我身后喊了一声,“哎,丁容!你怎么进去了?”
“这里的景色实在令人着迷,我的双脚情不自禁地就迈了进去。”我有些哭笑不得地解释道。
有一些夸大其词的程度,但里面的风景着实让人眼前一亮,如果在门口弄个二维码收门票,我都觉得毫无违和感。
顾昕薇有些无奈地跟在我后面,我们走进了一间屋子,只见一个人正坐在大堂里绣花。
从宽阔的背影来看,应该是个男人,男人也会绣花的吗?
我内心惊奇不已,出声道:“你好,请问......”
男人却侧了一下头,嘘了一声,“稍等一下,我这幅作品马上完成。”
他的声音竟有些细腻。
我和顾昕薇就静静站在那里,看着他一针一线地来回在布上刺着。
不知等了多久,男人拍了拍手,“好了!”
我走上前一看,他刺的是一副橘猫,真是惟妙惟肖,看得我叹为观止,就像打印上去的一样。
有意思的是,这只猫有点像中午在学校见的那只大黄,不过比大黄苗条多了。
男人也在打量着他刚出炉的作品,随即又将绣面翻了过来,神奇的是,刚才的大黄不仅仅是景象了,就连皮毛颜色也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灰色的!
我惊讶地连连鼓掌,“妙啊!妙啊!妙不可言!”
男人似乎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声音,推了推他的眼镜,看向了顾昕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小顾总了吧?久仰大名!”
顾昕薇笑了笑,“不敢当,傅师傅才是行业的天花板,工艺美术大师。丁容,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苏绣传承人傅艺!”
“傅师傅你好,我是丁容,新瑞丽集团的新媒体运营负责人。”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在这位大师面前我也抬高了自己。
傅艺则是向我们点了点头,“嗯,你们的来意呢,杨老也给我说过了,不过很遗憾,我不能出席你们的活动。”
他一上来就直接拒绝了,这我是没想到的,顾昕薇同样也有些震惊之色,不过稍纵即逝。
“傅大师,我们今天就是路过,想过来拜访下。”顾昕薇借机阐述了一遍来意。
傅艺指了指周围的几个绣面,“实不相瞒,小顾总,我这里还有好多作品未完成,工期已经排到了五年后,所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他双手合十朝我们拜了拜,我却有些尴尬,非遗的口号都喊出来了,难道在这第一步就直接栽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有些不甘心啊!
“那个傅大师,是这样的,我们的活动除了展示传统文化以外呢,还可以做一些现场的互动,你看方不方便将这些绣面拿到现场?”
傅艺却朝我摆了摆手,“绝对不行!我的这几幅作品事关重大,需要像这里一样幽静的环境,不然会影响到我的状态。”
我的内心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一再的拒绝,那就没办法了。
“小顾总,你们四处转转吧,抱歉今天没时间接待你们了。抱歉抱歉。”傅艺一边说着,一边又拿起了一块空白的绣面,看来又要投入到针绣之中了。
“好,傅大师,你先忙,我们转一会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