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司马君缘之言,太子陈顾回顿感心中似有璀璨烟火绚丽绽放,那股喜悦恰似荒芜已久的火药被猛然引爆般炽热澎湃。两辈子了呀,整整两辈子,他终于盼来了司马君缘的回应。要晓得,若非今日,这司马君缘怕是两辈子都难以有所表示呢。此回应犹如天籁之音,美妙得令人心醉神迷。他骤然觉得这般幸福来得实在太过突兀,以至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仍受那药物影响,深陷于梦境之中。
于是,太子陈顾回迫不及待地推开紧紧抱着他的司马君缘,急切地凑近司马君缘,目光炽热地仔细端详着他。左瞅瞅,右瞧瞧,又轻柔地伸出手,缓缓抚摸着司马君缘的脸庞,又用手指收戳了戳司马君缘的一对酒窝,而后喃喃低语道:“这梦中的君缘哥哥怎生得如此真切呀。”
司马君缘望着眼前如小兔子般可爱的陈顾回,心中满是爱怜与温柔。他暗自思忖着,这个小家伙怎么会如此可爱,上天竟然能让如此天上仙人一样的人物喜爱自己,而这清冷之人又总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这灵动的一面。看着陈顾回那纯真的模样,他只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蓦地,他的目光落在陈顾回那娇艳欲滴的唇瓣上,忆起昨晚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画面。想到此时的陈顾回应当是已不受药物影响了,他心头一阵燥热,情不自禁地轻轻吻上了从昨晚就一直渴望品尝的樱桃般的唇瓣。浅尝辄止后,司马君缘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含情脉脉地凝视着陈顾回,柔声说道:“昨晚我就好想尝这樱桃呢,可又怕樱桃的主人偏不答应。”陈顾回瞬间双颊绯红,刚刚那一吻也撩动他的心弦,于是心想着若真是在梦中,那便也无需顾忌了。于是,他微微颤抖着双手,轻轻搂住司马君缘的脖颈。就在他鼓足勇气想要倾诉满腔爱意之时,突然听到车外有人大声呼喊:“马车里面是什么人?一直让马车停在行动路边,这里可是京都,赶紧下来,我们要检查马车。我们按照京都城防要求,照例巡查,要检查马车。”太子陈顾回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这可能真的不是梦,心中懊悔不迭,暗想着刚刚就应该直接热烈回吻再说。可现在,也只能无奈地整理衣服,缓缓拉开马车帘子,探出头去说道:“去让你们城防营长过来接我。”说着,从腰间拿下一块玉佩递给说话的城门士兵,接着道:“你把这个给城防营长陈不韦。”守城的士兵见马车里的人气质非凡,竟还能叫出他们城防营长的名字。这城防营长陈不韦乃是陈国皇室的远亲,也算是皇亲国戚。这城防营长一职,其实都是世家子弟混日子的闲职。在这都城之中,大家都知道类似的官职,营长都是皇亲贵族子弟,而副职才是真正掌权做事之人。所以大多数人都只知副职的名号,而不知营长之名。能够知道营长的名字,说明此人背后定有极大的身份。于是,守城门的士兵赶忙通知了此时才刚刚到城楼办公的城防营长城防营长。城防营长很是不高兴,他刚刚泡好一壶茶,还没来得及喝,就被守城门的小兵急急忙忙地叫上来,还拿了一块玉说有人找他。他刚想发火,只见那小兵拿出一块玉佩,他立刻站了起来。因为这玉佩上的图案是陈国皇族的家徽,且家徽上盘着一圈龙,那就说明不是皇上就是太子。因为在陈国传说中,皇家权柄是上天神龙授予的,所以只有这国家掌权继承之人才能用龙徽。城防营长成不韦小跑着来到马车之外,跪在地上说道:“臣陈不韦前来拜见,不知马车之中是皇上还是太子?”太子陈顾回隔着车帘对外面的陈不韦说道:“你先找人到宫中传话,就说太子陈顾回现在在城门外。然后你找一个马夫过来,帮我驾车。我现在急着去宫中。”陈不韦立刻领命,将这两件事情迅速办好。很快,马车就开始前进,朝着皇宫的方向驶去。太子陈顾回在马车里紧紧地抱着司马君缘,靠在他的胸膛之上,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君缘哥哥,你知道我此刻有多么欢喜吗?”司马君缘一脸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我也是欢喜的。”一时间,马车里似如春天般温暖明媚。到达皇宫,太子陈顾回转头对在马车里的司马君缘说道:“我先去上早朝了。”司马君缘点点头,目送着太子陈顾回的背影一直走进宫中。司马君缘回去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太学,可是到了太学发现今天三皇子并没有在。他感觉非常奇怪,这三皇子虽说肆意妄为,但太学每天都是准时来的,因为皇子求学,每天的状态太学的太傅都会报告给皇帝,还没有什么皇子敢随便不来太学学习。一早上的课,他都觉得很是奇怪。太子上完早朝之后也迟迟没有来到太学,这让他更加奇怪了。将近中午,没有等来太子的司马君缘却等来了西园公公。公公小声在司马君缘耳边说道:“太子让您过去,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您商讨。”司马君缘立刻去见了太子。到了太子宫,他才知晓原来昨日走后三皇子被人掳走了,而且是在酒楼里面直接被掳走的。现在皇帝大怒,一个晚上接连两位皇子被掳走,太子还是机缘巧合之下获救。这三皇子至今生死不明,皇室已经派了所有的侍卫出去查找,还是没有查到消息。司马君缘于是跟太子陈顾回说:“不回,有没有查过昨日跟我们一起喝酒吃饭的西域琴师?”太子说:“今早已经找人去找过这个西域的琴师,但是这人已经悄然不见了。西域使团那边说他们的使团里面从来没有这样一个琴师。事情变得扑朔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