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拓微微垂眸,沉思片刻后说道:“皇上,经历这诸多波折,臣已明白与秦燕之间难有可能。如今只愿为陈国效力,将功赎罪。”那拓的脸上写满了诚恳,眼中透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仿佛已将一切杂念摒弃。
陈顾回凝视着那拓,目光犀利似要穿透他的灵魂,以此判断他话中的真假,片刻后说道:“若你真心如此,朕自会给你机会。但倘若有半分虚假,定不轻饶。”陈顾回表情肃穆,语气严厉如寒冬之风,令人不寒而栗。
那拓连忙跪地叩头,额头重重触地,声音颤抖却充满决心:“谢皇上恩典,臣定当忠心不二。”那拓的态度谦卑至极,仿佛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于陈顾回。
司马君缘在一旁微微皱眉,神色担忧地说道:“皇上,那拓所言是否可信,还需多加观察。”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眼中满是疑虑。
陈顾回点头,目光坚定如磐石,不容置疑地说道:“那拓,朕要你继续假装公主,与秦燕同去江南,探查他们的真实意图。”
那拓微微一愣,随即应道:“臣遵旨。”那拓站起身来,表情严肃,仿佛已将使命深深刻在心中。
三王爷听闻那拓要去自己的封地,顿时喜上眉梢,兴奋之色溢于言表,说道:“皇上此计甚妙,秦燕往江南,正好能助我一臂之力。臣在封地定当全力配合,确保此行有所收获。”三王爷的脸上满是期待与兴奋。
陈顾回让那拓回去将军府和秦燕一起等他们出发的时间。
那拓面露尴尬,双手局促地搓着衣角,说道:“皇上,有一事,罪臣不得不讲。今日七九要杀我。”说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
陈顾回一惊,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道:“竟有此事?七九为何要杀你?”
那拓咬了咬嘴唇,脸上满是懊悔与无奈,说道:“皇上,七九喜欢秦燕,而罪臣也心悦秦燕,或许因此惹恼了他。”
陈顾回眉头紧皱,双眉拧成了一个疙瘩,说道:“原来如此,可秦燕喜欢的是七九。你这一厢情愿,倒是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那拓低头,满脸羞愧之色,说道:“罪臣知晓,是罪臣糊涂。”
陈顾回思索片刻后说道:“此事颇为蹊跷,你先回将军府,一切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朕自会派人调查清楚。”
此时,一旁的三王爷听闻,连忙站起身来,神色焦急地说道:“那拓回将军府怕是有危险,不如先住到本王在都城的王府,也好有个照应。”
那拓拱手,眼中满是感激,却又有些犹豫,道:“多谢王爷好意,只是怕给王爷添麻烦。”
三王爷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不麻烦,此时应以你的安全为重。”
陈顾回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三弟所言有理,那拓,你便先去王爷府。”
那拓谢恩后,随三王爷离开皇宫。那拓脚步匆匆,心中满是忐忑。
三王爷和那拓走后,司马君缘一脸困惑地看向陈顾回,眉头微微皱起,问道:“皇上,为何您要如此安排?臣实在是有些不明所以。”
陈顾回重重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而幽远,缓缓走近司马君缘,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沉声道:“君缘,此事你有所不知。上一世,秦燕和你身为镇国将军,在战场被奸人陷害,最终战死沙场。那之后,那拓竟带着回纥的死侍前来陈国行刺于我,只因他认定是我害死了秦燕和你。想那上一世,那拓此举无疑是以卵击石,可他仍执意为之,足见其对秦燕的一片真心呐。我每每想起上一世,便悔恨不已,恨自己没能护你周全,没能救你于危难。那拓为了心中真情,哪怕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我着实佩服他这份决心。而我,却在上一世辜负了你,也没有那拓那般的勇气。”陈顾回说这些话时,脸上满是对往昔的沉重追忆和深深的自责。
司马君缘听完,先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随后走上前将陈顾回紧紧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顾回,莫要再自责,上一世的事已过去,这一世我们定能改变命运。我相信,这一世我们定会相伴到老,不再分离,不会让悲剧重演。”
陈顾回靠在司马君缘的怀中,微微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温暖。
陈顾回轻轻拍了拍司马君缘的后背,语气柔和却坚定地说道:“此事我从未向他人提及,如今只说与你知晓。接下来,咱们需得从长计议,万不可再让悲剧重演。”
司马君缘紧紧握住陈顾回的手臂,目光炯炯,郑重地拱手道:“皇上放心,臣定当拼尽全力,与您携手应对,保我陈国太平。”
陈顾回凝望着窗外,心中暗暗祈祷:这一世,定要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毅的决心和对未来的期许。
三王爷领着那拓风风火火地迈进王府,一路上眉飞色舞,手脚并用地介绍着府中的各处。
“那拓公子,你瞧这边,这可是咱王府美轮美奂的花园,平日里那景色,啧啧,美得能让人把眼珠子瞪出来,您要是累了,在这儿溜达溜达,保证舒坦!”三王爷说得口沫横飞,脸上的笑容就像开了花似的灿烂。
那拓跟在后头,神色紧张又带着几分好奇,小鸡啄米似的不停点头:“多谢王爷,您真是太热心啦!”
到了客房,三王爷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大声说道:“嘿,这就是给您准备的房间,要是缺了啥,您就把嗓子扯破了喊下人!”
那拓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满心的感激都写在了脸上:“王爷,您这般费心,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啦!”
这时候,三王爷神秘兮兮地眨眨眼,指了指一旁的衣柜,挤眉弄眼地笑道:“本王知道您情况特别,特意给您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衣服,女装男装都有,哈哈,本王什么都懂!”
那拓一听,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个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说:“王爷,您这……真是让我不好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