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鹏看着碗里的排骨,又看了看萧锦鱼,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因为那位女议长就姓萧,而我也姓萧。
如果你想要知道些什么,就自己去寻找答案吧。
因为很多事情,我也忘了。”萧锦鱼的语气越发的怪异,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复杂难明的笑容。
陈亦鹏心里面突然涌起了一种荒谬的念头,萧锦鱼不会是被诡附身了吧?
“如果女议长跟大佬一样,选择将意识转移进萧锦鱼的身体中,那就可以解释萧锦鱼突然的怪异举动。
也许萧锦鱼根本不是人格分裂,她的意识中隐藏着另一个人。”
萧锦鱼去厨房盛饭,陈亦鹏看着对方丰腴的背影,心里面暗下决心一定要调查清楚。
叮咚!桌面上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
陈亦鹏顺手拿起来一看,眼皮不由得跳了起来,竟然又是那个神秘的家伙。
“哥哥,不要相信她的话!她不值得信任!你要小心!
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你是不是失忆了?”
短信的内容让陈亦鹏感到心惊。
不过对方既然问自己是不是失忆。那就代表着自己的伪装出现了问题。
行为举止以及做事习惯,或者其他方面跟大佬不一样。
陈亦鹏决定回复对方的短信,快速按了几个字发送了过去。
“后遗症,你是谁?”
前三个字是非常含糊的,怎么解释都可以,陈亦鹏真正想问的是后面的问题。
“我是你的爱人,咱们很快就能见面了。”短信内容让陈亦鹏头皮发麻,在萧锦鱼回来前,他将手机迅速关机。
“老公,跟谁发消息呢?不会是哪个小情人吧?”萧锦鱼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
她仿佛是看出了陈亦鹏的心虚,美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这让陈亦鹏感到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这种惭愧的心理来得快,去得也快。
陈亦鹏马上就自我安慰,不管发短信的人是谁,都跟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虱子多了不怕咬,不外乎多笔桃花债。
“对了,锦鱼,你刚才说的那个女议长和她丈夫叫什么名字?”陈亦鹏问道。
萧锦鱼眨了眨眼睛,纤细的手指轻捂红唇,吃惊地说道:“什么女议长和她丈夫?”
陈亦鹏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咱们两个商量个暗号吧,我更喜欢温柔的你。”
“老公,两个性格都是我,你可不能嫌弃任何一个啊!”萧锦鱼轻轻用手指头点了一下陈亦鹏的额头,撒娇地说道。
陈亦鹏成功被萧锦鱼带偏了,准备等有机会再问。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萧锦鱼其实什么都清楚,她心里面对陈亦鹏暗暗说了一声抱歉。
“老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现在两个‘我’正在融合。
我已经知道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会有危险的。
我不会再一次失去你了!绝对不会!”萧锦鱼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黑气,整个人充满了威严。
陈亦鹏完全没有注意到萧锦鱼的异常,他吃完饭之后躺在沙发上看手机,手机里面的短信已经全部消失。
他迟疑了一下,以抽烟为借口出了门,让警卫员离远一些后拨通了吴道魁的电话。
“我要知道萧锦鱼的资料!”
“啊?父亲,萧锦鱼的资料是您亲自调查封存的,我并不知道啊?
您,您一点也想不起来了?”吴道魁相当吃惊地说道。
陈亦鹏心中沉,低声呵斥道:“闭嘴!我警告你多少遍了!不要叫我父亲!
意识转移的后遗症,再加上阿尔茨海默病的作用,我忘记些事情很奇怪吗?你是不是有其他心思?”
这就是陈亦鹏不想跟大佬的手下有过多交流的原因,以失忆为借口虽然可以解释自己的不同,但是同样也会暴露出弱点。
大佬的手下不是小白兔,而是一只只要吃人的恶狼。
陈亦鹏的声音冰冷刺骨语气不急不缓,透过电话传递出了恐怖可怕,令人窒息的压力。
噗通!电话另一边的吴道魁直接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说道:“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您!请您饶恕我!”
“这是最后一次!给我查萧锦鱼以及萧家的资料!我要知道她跟我之间的关系!”陈亦鹏缓缓地说道。
“父亲,真不是我不想查,而是我的权限不够。
组织内关于萧陈两家的资料,只有您有权限能够查阅。
谁要是擅自接触,谁就会受到处罚!这是一条禁令!
不过我好像听过,听过一个传闻,萧家似乎跟您有关系。您的前妻似乎是萧家的人。”
吴道魁无奈说了一个隐藏在心里面的八卦,意图能够把这一关度过。
陈亦鹏下意识准备问问怎么查资料,但是话到嘴边就停下来了。
他不能再让吴道魁认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上位者一旦表现出虚弱,很快就会让下位者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陈亦鹏需要设计一个巧妙的方法,把吴道魁的话套取出来。
吴道魁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单单大佬的前妻可能姓“萧”这一点就非常有价值,并且还不让查“陈”家。
诸多线索和信息在陈亦鹏脑海中,逐渐形成了一条完整的闭环。
“大佬疑似姓陈,或者跟姓陈的人有紧密关系,高度怀疑是一位穿越者前辈。
大佬陈跟萧姓女议长,在五十年前分道扬镳,两人再也没有见面。
萧锦鱼疑似被女议长附身,而我的意识里也有大佬的记忆。
所以,萧锦鱼的另一个人格‘女议长’才对我格外不同,原因是对方将我当成了大佬。
陈思对我的态度奇怪,也许是因为大佬的关系,按照年龄来看,可能是大佬的晚辈。
这完全说得通!在没有更多情报支撑下,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陈亦鹏看着远处的风景,脑海刚刚有了一些头绪,突然就感觉头晕目眩,仿佛有一种力量在阻止自己去思考。
直到陈亦鹏特意的不再去想关于女议长的事情,头疼才有所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