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城门上,归来的军队被百姓们夹道欢迎,骆简沧和高沉奕骑着马走在前面,但两人的注意力全被城墙上那个一身白衣的身影吸引。
骆简沧高呼:“大哥!”
青音站在城墙上笑着点点头,雍正帝知道这次凯旋而归地是他弟弟,特意派他来接送回来的军队。
“回来就好,你们是先回皇宫向陛下述职,还是……”
骆简沧熟稔地说道:“大哥回来的路上我都没好好洗漱,浑身都臭烘烘的,我先找个地方洗漱一番,再去参见皇上。”
“嗯,也好,高小将军也是吗?”青音扭过头,看向一边安静不已的高沉奕。
不是说高沉奕这个小将军性子桀骜,不太和善吗?怎么他看着挺稳重的一男子啊,不过还有些忧郁,青音微微好奇地打量着高沉奕。
第一次和一见钟情的心上人相处,高沉奕又是紧张又是僵硬的,心里还带着淡淡地喜悦,害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察觉厌恶,他突然有些庆幸在边疆的一年里脸被晒黑了,看不出他的脸红,不过他的伶牙俐齿在青音面前显然失了效,犹犹豫豫半天,嘴里也吐不出几个字。
最后还是骆简沧解的围,他拍了拍高沉奕结实的肩膀,“大哥,小高他肯定跟我一样啊。”
“小高?”看来这段时间小弟和高沉奕这位男主处得不错呀。
迎着青音了然温和的视线,本来还想解释的高沉奕硬是将话憋了回去,这样也挺好的。
青音会骑马,直接翻身上了一匹马,回到皇宫,和两人交待完注意事项,他还得先回去一趟给雍正帝禀报。
留下引路的太监,青音就离开了。
和青音所想一样,对于这次的胜利雍正帝特意举办了个庆功宴。
宴会热闹得很,甚至很多官员都带上自家的闺秀,其目的不言而喻。
不过对于刚回来的两个英雄才俊,这些姑娘们的眼神没有被吸引,反而一个若有若无地盯着青音,看得这些闺秀们的亲爹一阵火燎燎的,特别是某些过于火辣的视线,人亲爹都忍不住为大胆的女儿脸红。
这些年,青音的婚事一直被广大京城闺秀火辣地盯着,光是每天来骆府说亲的人数就没断过。
好在青音也习惯了自己的受欢迎,自动屏蔽着众人爱慕的视线,他淡定地用着面前的糕点。
宴会上,有的小姑娘坚定地看了一眼青音,又看了一眼骆简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跟着身边的爹爹小声说了些话,那官员眼睛一亮,看骆简沧的视线隐隐多了起来 。
刚还沉浸在独特的悠闲时光的骆简沧突然感受自己仿佛是一块被盯着的炙手可热的嫩豆腐,他硬生生打了个哈欠。
坐在他旁边的高沉奕,问道:“怎么呢?”
他哈哈一笑:“大概是我娘在家里想我了吧,嘿嘿。”
听着骆简沧自恋的话,高沉奕脸色一黑,不再说话了。
宴会经过陛下一阵发言,和两个当事人的感激之言后,随着一阵表演后,也渐渐到了尾声。
回去的时候,骆简沧跟着青音回了府,一家人终于重聚在一起,温存了片刻。
翌日,骆简沧听着大门不断响起的敲门声,“啊啊啊,怎么回来了,还不能睡个懒觉啊。”
一会儿后。
东院门口,林母看着收拾得当,在边疆练的越发健壮的骆简沧满意地点点头,“快来,沧儿,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林母摆出来一堆画像册,看着一个个年轻的人像,骆简沧算是知道亲娘叫他这么早起来的原因了。
骆简沧指着桌上的画像,不可置信地问道:“娘,你叫我起来就是为了相亲?”
林母淡淡笑着反问道:“要不然呢?等着你去上战场的时候再给你相亲,等着你受伤的时候再给你……”
“娘,你别哭了,我相就是了。”
不知在林母说了什么开始,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骆简沧认真地给娘擦去脸上的泪水,一会儿后,林母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婉美丽。
“你看看这个小姑娘怎么样,何尚书家的嫡女,长得可爱,读书还厉害。”
骆简沧皱眉:“这看着也太弱了,他一拳估计就倒了。”
林母:“……”我忍,
“那这个呢,孔侍郎的女儿,个子也高挑,生得还美艳。”
“看着刻薄,容易背刺。”
“那这个呢?”
“胖!得训练一下。”
“……”
一阵介绍后,林母紧拽着骆简沧的耳朵,“臭小子,是给你选老婆,又不是给你选手底下的兵!”
骆简沧委屈:“可我就是不喜欢那,我总不能找个不喜欢的吧,还有娘,那些千金小姐不喜欢大哥,怎么会喜欢我?”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些帖子都是人家里姑娘愿意主动要求向你相亲的。”松开了拽着小儿子耳朵的手,林母淡定地说道。
不过别看她表面这么淡定,其实她内心也有些疑惑。
不是她说,她家两个儿子差得太大了,不说长相,就从能力上,小儿子虽然在打了一场胜仗,但和章儿相比,也是万万不能够的。
心里是这样想的,不过林母也没有说出实话来打击自家小儿子。
等青音知道弟弟被亲娘拖着相亲的时候,骆简沧已经相中了一个姑娘,这姑娘是先帝时期为先帝打仗的一个将军遗孤,家里只剩下一位年老的祖母,小姑娘名叫万明清,名字起得有几分男像,但人小姑娘却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娇美人相,不过她的长相显然没有外表那么柔弱,眼神清正坚毅,是个性格好的小女孩。
因为这个小姑娘,骆简沧还被林母嘲笑了好几天说得大话。
因为骆简沧的职位特殊性,两人的婚事办得很快,一个月就订下来了。
举行婚宴的那天,骆妙青陪着小嫂嫂守在一个屋里。
青音则得在外面给骆简沧挡酒,婚宴上热闹非凡。
起初人们对于向骆清章大人敬酒还有些忐忑和紧张,不过在青音喝了第一杯之后,人们的胆子大了起来,一个个拥挤着向前朝青音敬酒。
婚宴上准备的喜酒度数并不大,不过也架不住敬酒的人多,喝得多了,青音也有了一种淡淡的醉意。
薄粉萦绕在他白皙的脸庞上,让那张禁欲的佛子气息似乎也拉了下来,沾染上酒色的唇瓣越发润泽小、鲜红,透着淡淡的妖气。
一直注意着青音的人忍不住喉结滚动,猛灌了好几口酒,压着心里的痒意。
婚宴结束的时候,青音让下人收拾着东西,他也得回屋休息了。
一夜天明,早霞覆盖着淡蓝的天空,给神秘广阔的天空套了一层粉色的雾纱。
三个月后,骆简沧屋内传来喜讯,万明清怀孕了。
同月,南边又起了战役,骆简沧又被派了出去,青音喊着小妹去安慰了一番。
“二嫂嫂说她明白,从嫁过来的那一天,她就明白二哥的事业,她让我们尽管放心,她知道的。”骆妙青这样和青音说道。
青音眉眼微微一动,“你二嫂嫂性格坚毅,不过也代表你二嫂嫂不需要关心,青儿你每日多陪陪你二嫂嫂聊聊天。”
“不用大哥说,我也知道。”骆妙青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
青音温柔地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嗯,青儿很懂事。”
次年,万明清生下一对双胞胎女孩儿,骆简沧再次平安回来。
骆家对这对新生小主子们也是宠在了心上,就连青音也在一家人中失了宠,骆父每日炫着大儿子的名号也改成了炫孙女,怎么怎么可爱,怎么怎么聪明。
林母更是走到哪抱到哪,骆妙青也是争着和亲娘抢着抱小侄女。
因为新生儿的原因,林母也不由得催起了家里两个还未成婚的。
骆妙青像是被催烦了,躲在了外面,还办了一间书堂,专门教授抚养那些被抛弃的弃婴和一些贫苦百姓的子女,刚办得时候,有不少人暗中使力了绊子,不过青音都在背后解决了,随着时间这间书堂也办了起来。
而参与的人,第一届的夫子也有一个熟悉的名字就是林丛玉,她凭着金钱的魅力入了股。
办书堂的第二年,骆妙青也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那人长得清秀,也是曾科举的秀才公,才华也不错,不过他没有什么升官的野心,听说了书堂的事,就辞了自己闲散的官职,成了书堂的第一个男性夫子。
两人理想一样,成亲后也很幸福平淡,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
青音在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成亲,林母和骆父像是明白了什么,也没有在催大儿子成婚。
八年后,雍正帝传来身体微恙的消息,并且停朝三天,阿哥们虽有异动,但也还算老实,被雍正帝看在眼里。
大阿哥蠢笨,四阿哥身世低微,其他阿哥要不是年纪小,要不是有缺陷,雍正帝略微嫌弃地看了一圈自己的儿子。
“和皇阿玛相比,我这些儿子真是差了不少。”雍正帝躺在床上小声喃喃道,要不是青音耳朵敏觉,还真听不到陛下的吐槽。
青音装作没听见似的,继续给陛下禀报最近的政事。
雍正帝强打起精神,批完了政事,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青音则小声退了出去。
雍正帝虽然有皇帝的通病疑心,不过他作为皇帝的确实尽职尽责,善用臣子,为人勤勉,就这一点就甩了不少人。
青音心里暗暗想到,雍正帝大概死得快也是因为过于勤奋的原因,每日三四起来,上朝,夜里还批奏折,时间一分钟恨不得掰成两分钟算,有时候事业脑忙下来,青音也得熬夜陪着陛下做某些活。
要不是系统的健体丹,青音怀疑估计自己的头发也快掉了干净,工作使人憔悴,下一个世界他坚决不找这么费力的任务了!青音幽怨的想着。
次年,雍正帝逝世,立下遗诏传位于四皇子弘历,改年号为乾隆,尊先帝谥号敬天昌运建中表正文武英明宽仁信毅睿圣大孝至诚宪皇帝。
弘历在位期间,依旧重视青音这个先帝重臣,这位陛下就时常喜欢和先帝一样时不时喜欢喊青音进宫下下棋。
因为青音未成婚,民间有人隐隐传闻陛下贪慕骆尚书的好颜,所以时常才留骆尚书,可怜骆尚书一个天下第一美人难逃太子之手。
看得青音一阵好笑,他隐隐能察觉新帝对他并没有那种喜欢,只不过和先帝一样都是个资深颜控,所以才时常拉着他下棋。
不过新帝和先帝不同,青音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英俊陛下脸上的打趣,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流言因为某位皇帝的恶趣味,甚至是推波助澜,越发地出名。
不过在百姓的心中,骆尚书始终是那个最负责最好看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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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系统空间的青音整整躺了一个月,直到玩腻了小世界的游戏,她才退了出来。
上一个任务世界他得了许愿者的满星评价,再加上之前卖掉了那些,还款的巨额隐隐能看到了希望。
青音打起精神,“加油,再多干几个,就可以争取退休养老了!”
系统不知道又跑哪去了,青音也不在意,翻了翻最近的任务世界,随便点开了一个光团。
一阵云雾散开,一道白色破旧宫服的女子出现在她的眼前,女子长得十分好看,柳眉细眼,薄唇,楚楚可怜的长相,不过神色有些怯懦,硬生生将那张好看的脸失了好几分颜色,八分的美人也只成了五分的美人。
青音注意到女子的衣裳虽然破旧,有缝补的痕迹,但依旧能看出布料的不错,看来她这次的许愿者身份也不一般呐。
和青音所想的一样,那女子在一阵清醒后,怅然地抬起头说起了自己的事:“大人好,妾身名叫宋婉婉,我父亲是当朝的忠武大将军,我娘是曾经是一个官员的嫡女,命不好,祖父犯了事,我娘被先帝贬入了妓,成了清月楼的清官,我爹赎了娘亲,带入了府里,大概是以前的苦日子熬坏了身体,虽然侥幸生了我,但也落下了大病,在我三岁的时候离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