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的晚上，陈默赶了两场，一场当然是宴请这次帮了忙的李教授一众裁判，为了抓紧时间，直接一小时全部放倒，别说，这酒量见长。
除了李教授，其他人都是让何欢送的。
八点，陈默准时出现在一家私房菜馆，张妍选的，一看就是很贵的那种。
“徐主任，抱歉，刚才送李教授回去，耽误了。”
“是老李吧，没事，都是老熟人。”
说话的就是徐森，宁城艺术团主管外事的办公室主任。
“上周我们才聚过，不过他现在不喝酒。”
陈默走到桌边，拿起杯子给这位徐主任倒了杯茶，“这次李教授可是给面子了，喝了点。”
“哦？”
“我一杯，他半杯。”
徐森眼神一缩，“老李酒量可不得了。”
“李教授照顾我了，只喝了五个半杯。”
“你上次才说不让老师喝了，这才多久，又喝？”
张妍一听没忍住。
徐森盘算了下，老李五个半杯也有半斤了，这个陈默至少一斤起步，毕竟还有其他人呢，怎么看起来跟没喝一样，脸不红，气不喘。
本来还有些傲气的徐森稍稍坐直了身体，不管怎么样，酒桌上能这么喝的，而且没事人一样的都不好惹。
“这次徐主任能赏光，是我们瑶光琴行的荣幸。”
“我先喝一杯，敬您。”
说完一杯下肚。
这尼玛，什么都没吃，就是一杯，之前真喝了？
“陈总客气了，这次还要感谢陈总捐赠的器乐，花费不少。”
一想到那些崭新的器乐，徐森也是开心不已，白送的啊，要是他们自己买得花不少钱，他作为主管外事的主任，在领导那里可是挣了不少面子。
加上这次比赛的场地费用，今年自己的kpi指标已经超额完成了。
想到这里，徐森看着陈默的眼神越发的欣赏。
“妍姐，我的事情，你跟徐主任都汇报了吧。”
张妍放下筷子，点头道，“嗯，都汇报了，徐主任就是还想当面问问这么做的目的。”
徐森一边吃菜，一边看着陈默，并没有说话，张妍的说的就是自己的意思。
“那我就详细说说。”
陈默擦了擦嘴巴，将自己的特色课程理念稍微讲了下，除了一些核心的东西，其他的都解释了一遍。
“特色课程？”
徐森咂吧了下嘴巴，“差异化的内容确实是很不错的想法。”
难怪这么年轻经营的琴行就有了这样的业绩，虽说在他看来还属于小打小闹，但小伙子还是很有想法的，保不准以后能做大，而且听张妍说，又开了两家分店，这样一来就是四家，不少了。
“在宁城，只有你们能够提供这样的实习场地。”
“做一个类似夏令营的集训班，还是很有搞头的。”
“而且艺术团的老师都是专家，随便指点一下都可以给孩子们提高不少。”
陈默拿起酒瓶，将徐森见底的酒杯续满。
“这事对艺术团也有好处，毕竟也不是白帮忙的，肯定有费用，而且我保证不会让徐主任为难。”
“哦？”
徐森一听费用，眼神一亮，然后听陈默的意思，不会少，这就有点意思了。
“让这些孩子感受艺术的氛围，也可以扩大艺术团的知名度。”
“以后有什么表演，家长们也愿意买个票培养孩子的兴趣。”
“您说是吧，徐主任。”
徐森拿起酒杯尝了口酒，然后想着陈默说的，其他的不重要，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合作的费用应该怎么去定义。
陈默在一旁也不催促，跟张妍在那里闲聊。
“这次比赛，那可是做了甩手掌柜。”
“我就跟李慧一样，忙前忙后，很多人以为我是琴行的老板，什么事都来找我。”
“我在团里的工作都受影响了。”
“上次锡城的表演我都没去成。”
张妍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你的小女朋友都去了。
“妍姐，这事怪我，我自罚一杯。”
说完喝了一杯。
张妍看着陈默空荡荡的酒杯，愣住了，你怎么喝酒跟喝水一样，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最近太忙了，你知道我们还有两家分店准备开业，走不开。”
“这次能约到徐主任，感谢。”
陈默接着又喝了半杯，今天状态神勇啊，怎么越喝越清醒啊。
陈默拿起酒瓶看了看，是五粮液啊，跟眼前的一样，不过除了身上热乎乎的，一点醉意没有，倒是身后全是汗，重生以后的bug难道就是酒精圣体？
“你悠着点。”
张妍看陈默的喝法都有点害怕。
算了，不过这事要是成了，自己也有好处，至少徐主任这个领导对自己肯定会照顾，而且团里有规定，外事赚的钱，牵头人有奖金。
看在这份上，原谅你了。
陆瑶端起茶杯喝两口，算是翻篇了。
“陈总，不知道这个合作是个什么章程。”
徐森突然提了句，他刚才也没想明白用什么方式可以利益最大化。
“这个我做了一个方案。”
陈默说着拿起放在椅子上背包，拿出了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徐森。
“陈总这是有备而来啊。”
徐森眉毛一挑，接了过来。
看来陈默准备的很充分，不是一拍脑袋就决定的，他喜欢这种做事的方式。
原来艺术团也有很多合作的项目，可是大部分没有什么成功，主要的原因就是没有一个详细的可执行方案。
大部分都是关系户，想到了就去做，其他的根本不管。
他这个主任说是领导，其实在艺术团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单位就是个打杂的。
给个面子叫主任，不给面子都不理他。
像张妍这样刚进单位的可能还会顾及自己，等个两三年，大概率也会一样。
不过只要自己能够为单位创收，地位自然就能提高。
所以陈默的计划，他心里是有想法的，只是又怕遇到那种不靠谱的。
今天接触下来，陈默看起来年轻，但处事老练，不是那种新兵蛋子。
徐森看的很仔细，也很慢。
二十分钟以后，徐森合上了文件夹，端起了酒杯，
“陈总，方案很好，什么时候有空，在我们办公室详谈，最好近期就能签合同。”
“下周五，我们琴行的副总去您那，带着合同。”
“好，合作愉快，干杯。”
说完一饮而尽，今天这顿饭到这里总算吃出点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