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软和谢云泽留在皇后宫中用午膳。不多时,皇帝也来到了皇后宫中。帝后二人商议后,皇帝问林软,“软儿,你们打算何时去江南呢?”
林软想了想才道,“舅舅,软儿想六日后先同驸马回安宁伯府,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想求舅舅呢。。。”
皇帝柔声道,“奥?你先说说,有何事求朕啊?”
林软道,“舅舅也知道我与父亲的本家,也就是江南林家不大相熟,”林软微微皱着眉头,“我记得父亲在时也不大和那边来往,就怕我去了,那边再派人过来相邀,毕竟是父亲本家。。。”
皇帝反问道,“那你可想去拜访林家?”
林软装作不知道皇帝有心的试探,答道,“这样说也许有些不孝,毕竟是父亲的本家,但是软儿还是想求舅舅一道口谕也好,保证也好,别让那林家人过去打扰我和驸马,”林软有些赌气的说,“人在的时候不联系。人不在了巴巴贴过来岂不是更惹人讨厌?”
皇帝把筷子放下,点了点头,“也好,你父亲在时同他们也有些龌龊,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不必见他们,到时候若是他们用血缘关系压派你。。。来人,把太医院院正叫过来——”
说罢才又接着对林软说,“若是林家胆敢指责你,你就直接传朕的口谕,就说朕说的,不必见了。”
说罢用慈爱的目光打量着林软,“刚才在御书房朕已经让张院正给驸马诊了脉,现在让他给你诊个平安脉,让朕也放心些。”
“好,多谢皇帝舅舅。”林软道完谢,又小声的,期期艾艾的问道,“那张院正可说驸马。。。”
皇帝摇了摇头,一旁的谢云泽面露苦涩。
到如今谢云泽心里还有不真实感,怎么就成了一次亲,他就不行了呢?
他如今,还能被称为男人吗?
林软看到沉默不语的谢云泽,借着宫服宽大的袖摆,悄悄握住了谢云泽的手,轻轻捏了捏。
谢云泽哪怕此时心里正纷乱烦杂,压抑的很,却还是因为林软当着帝后的面这般大胆的举动,悄悄的红了耳朵。
皇后看着小两口自以为不为人知的小动作,对着皇帝偷偷使了个眼色,皇上也似有所处,对着皇后眨了眨眼睛。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他们也曾是年少夫妻,如今皇帝虽说后宫佳丽三千,信任的却仍只有皇后一人。可能这份信任夹杂了很多先决条件,比如皇后母家势力不显,比如皇后没有自己的儿子,但也不能说,这份信任与他们共同走过来的岁月没有关系。
这么多年过去了,皇后已经很久没有收到过皇帝如此直白的爱意表达了,她不禁感到双颊发烫,但心底深处却又涌起一丝莫名的惆怅。
“公主,您真的不后悔吗?”就寝前,谢云泽问道。他的声音低低切切,林软突然想到了找不到家又淋了雨的幼犬,同样是谢云泽此时这样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疑虑,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充满了不确定感。
林软微微一笑,轻轻眨了眨那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睛,娇声说道:“后悔什么?难道要后悔如此俊美如玉、风度翩翩的郎君从今往后只属于我一人吗?”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调皮与自信,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接着,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谢云泽的脸庞,感受着他肌肤下传来的温暖触感,眼中满是深情。
谢云泽被林软这番话逗得不禁笑出声来,但心中却也涌起一股感动之情。他紧紧握住林软的手,轻声回应道:“能得公主垂青,乃臣此生最大荣幸。”
林软听后心头一热,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靠向谢云泽的肩膀,柔声说:“有玉郎相伴,才是我的幸运呢,况且本宫与你定下亲事后嬷嬷曾偷偷给我几本压箱底的书画,有些我曾觉得太过,驸马若是觉得委屈了我,不妨看看,床笫乐趣又岂能只有一道?”
林软在原世界本就不能接受上床这件事,她当s霸道惯了,向来在床上只有狗子伺候她的。但是这毕竟是古代,正常男人都会觉得她的癖好是屈辱,哪里能心甘情愿?可是强迫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干脆折了谢云泽作为男人的尊严,最起码她能真的快乐。
林软的话语虽然大胆孟浪,却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谢云泽心头的阴霾,让他不禁微微弯起了嘴角,但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眼神黯淡了下来。
那无法尽人事的事实犹如一片沉重的乌云笼罩着他整个世界,使得一切欢乐都黯然失色。无论多么美好愉悦之事,一旦被这片乌云所遮盖,便会迅速消散无踪,只留下心中那份沉闷与压抑如影随形。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胸前一般,令他喘不过气来。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谢云泽毫无防备,完全措手不及。那天所食用之物被反复检查,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太医们只能推断出他服下了极为寒性的药剂,但对于服用时间和时长则无法给出确切答案。谢云泽感到一片迷茫,心中充满了困惑和无助。
他试图找出罪魁祸首,想要痛恨那个对他下手之人,可如今连敌人是谁都无从知晓。这种无力感深深地折磨着他,令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他不禁开始怀疑身边的每一个人,却又找不到任何确凿的证据。愤怒与无奈交织在心头,让他倍感疲惫。
他原本完全有理由去责怪林软,如果要说出一些不负责任的话语来,那么他甚至可能会认为:假如当初没有和林软结婚,说不定自己就根本不可能中毒了呢!
然而与此同时,他内心深处却又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他本可以”这四个字所代表着的真正含义。换句话说,就算真的回到过去那个时刻让一切重新开始、即使不和林软成亲,难道就能确保百分之百避免这场灾难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所以归根结底问题并不出在别人身上而是源于自身吧?也许正是由于某些原因才令其陷入如今这般困境当中啊。。。想到此处时谢云泽不禁感到一阵深深地无奈涌上心头并叹息起来。
更何况,林软,真的太好了啊,让他不忍心,舍不得迁怒。
他甚至觉得,是自己本就配不上林软,所以才会有天降横祸才惩罚他。
谢云泽睡着了,林软也闭着眼睛,许久没有出现的系统突然出声,“宿主,我可以治他,你知道吧。”
林软当然知道,不仅系统可以治好谢云泽,甚至她林软也可以。
但是她不要,她才不要治好谢云泽。
“一根脏黄瓜,治什么治?”林软不屑的对系统道。
系统被噎了一下,顿了顿才说,“那你就让他一辈子这样?不能碰你?”
“十七啊,”林软已经很困了,没心情和系统掰扯,“你不是人你不懂,我要是想玩,他不行我们也能玩。他如果不是萎了,那就不是能不能玩的事了。古代男人可没有什么守身如玉的想法,今儿在个青楼播种,明天去那个楚馆快乐,皇帝都能得花柳病,谢云泽要是行,他能夜夜做新郎,今儿碰她来明儿碰我,呕,我不行,我惜命。”
系统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吐槽道,但凡宿主你表现得知行合一哪怕一丝丝,它都不会自取其辱的提出来治疗谢云泽。
何必呢,你不表演的这么深情也不影响谢云泽绑死在公主府,怎么,演戏让你这么快乐吗?
( ?? Д ??)
“十七,别在心里叨叨了,烦。”林软对系统说。
系统委屈巴巴,声音都在颤抖,“我没出声!ヽ`д′)┌┛”
林软对系统的委屈视而不见,“电流声,烦。”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系统真委屈,系统它不说,因为说了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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