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认命你自己认,我张春兰的命也是你张春喜能安排的?
还有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
刘明珠加重力道,“二妹,我劝你消停点,这个时候没人会来救你。”
“张春兰,你别给脸不要脸,龙哥能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
月皎皎带着哭腔的声音超大,站在旁边的刘明珠耳膜都有点受不住。
“张春喜你不配做我哥,你这个遭天谴的,我一定要把你做的事告诉爸妈。
你竟然算计我,让我嫁给这么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你们这是犯法的,劝你们赶紧开门把我放走,要不然……要不然……呜呜呜。”
她柔弱的根本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连放狠话的理由都找不到,此刻该有多无助,多绝望。
崩溃的哭声听得徐红英的心都碎了,她此刻也眼泪汪汪,扑过去就猛敲门。
“张春喜你给老娘开门,你这个畜生,老娘真恨不得没生过你……”
赵龙也不慌张,他在警察局有人,今天他又没得手,完全没有直接证据。
他就是张春喜的朋友过来做客,没想到惹了张家父母误会才闹出乱子。
虽然不会牵扯到自己,但赵龙还是十分不满张春喜的办事效率。
给了那么多天,就这?
他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你自己解决。”
张春喜立马点头哈腰,“是,龙哥你放心,我保证我爸妈不会乱来。”
徐红英的声音也很大,张春喜怕引来邻居的围观,被人戳脊梁骨。
正准备过去把门打开安抚母亲,离门还有半步时一把柴刀直接将木板门劈穿。
柴刀被撤回去,接下来又是一刀,木板直接去掉一块,张国强从空隙中伸手进来把门打开。
门推开后月皎皎挣脱刘明珠的束缚,然后给她一巴掌。
柴刀是张国强听到声音后立马跑去隔壁人家借的,他终究是年纪大了。
如果张春喜真把他这个当爹的放在眼中就不敢做这种事,所以必须有把武器在手。
留徐红英在这儿就是看情况不对时吸引屋里人的注意,拖延时间确保月皎皎的安全。
张国强和徐红英怒气冲冲的进来,月皎皎一看到他们泪水流的更加汹涌。
跑过去直接扑到徐红英的怀中,“妈,妈,呜呜呜~我好害怕,好害怕啊。”
她的哭声让夫妻俩心都跟着揪着疼,徐红英也跟着哭,说对不住她,不应该让她过来……
月皎皎小脸满是泪痕,白皙的面颊红彤彤的,一看就是受了大委屈情绪极其紧张崩溃。
她摇着头,哭喊,“妈,不是你们的错,是张春喜的错,是张春喜……我以后再也没有哥哥了。”
泪水模糊视线,徐红英紧紧搂住闺女,手掌轻轻在她背部轻拍安抚。
用力闭上眼睛,将眼眶中含着的泪水挤掉,她这才看清像座小山一样的赵龙。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怎么配得上她的春兰,她的春兰最爱俏,最见不得那些脏兮兮的臭男人。
张国强也气得不行,憋着口气冲进来,可能是大脑充血导致他有点晕眩。
月皎皎的哭声又唤出他的戾气,恢复好举着砍柴刀就朝张春喜挥舞。
“畜生,你这个小畜生,老子今天砍死你。”
张春喜连忙后退躲避,“爸,爸您冷静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明珠被吓得不轻,尖叫一声后跑到卧室躲着把门关上,背靠着门板不停喘息。
赵龙不想看接下来的家务事,站起身准备离开,走到月皎皎身边时还别有深意的看她。
月皎皎身体一僵,像是被赵龙吓得不轻,徐红英直接将月皎皎挡在自己身后,轻声安抚。
赵龙看到她的反应后,满意得哈哈大笑着走出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道理徐红英懂,看那丑八怪的样子,压根没打算放过自己的春兰。
自己怎么就生了个这样的祸害,招惹上这种烂人,想到这鼻头又是一酸。
张春喜避无可避后,抄起旁边的凳子还击,他已经不是土生土长孝道为天二十几岁的张春喜。
他这具壳子里的灵魂已经70多岁,见过后世的繁华,也见过各种奇葩事,对父亲的敬意早已在悠长的时间里被磨灭。
因为他之前一直在躲闪,张国强没料到他的动作,被他的力度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爸,咱们好好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徐红英刚才已经把月皎皎安慰到椅子上坐下,看到这情况她指着张春喜的鼻子就开骂。
“张春喜你也下得去手,他是你爹,生你养你的爹,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们在逼我,那刀要是砍到人是会出人命的。
他都不拿我当儿子看,我又为什么要拿他当爹。”
徐红英被气得心口疼,他们对儿子难道还不够好吗?
明明是他做错事,为什么还能这样理直气壮的指责父母。
“妈,别为这种人生气,生气不值得。”
“张春喜,你这样对爸妈,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吗?”
张春喜毫不在乎,“被人说几句又不会掉块肉,什么戳脊梁骨我不怕,有种就来啊。”
他这副凶恶的样子是张国强夫妇从没见过的,今日张春喜的所作所为简直刷新他们的三观。
在他们的印象中张春喜为人虽然不聪明,但老实听话又肯吃苦能干。
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连至亲之人都可以出卖来换取利益。
还是说他本来就是这样,只是以前那个家对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愿意伪装。
现在在他们这两把老骨头身上榨不出有用的价值,这才摊牌,不装了。
“好好好,张春喜,你好样的,从今起我张国强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你以后也别登我家的门。”
“爸,你、别、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