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贾斯廷!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薇薇安,只要是我能回答的问题。”
薇薇安凝视着贾斯廷的脸,认真地问道:
“你觉得……这会是爱吗?”
贾斯廷摸着下巴,有些犹豫地回答:
“……这是不是类似于爱情或爱呢?我也不清楚,我从未真正爱过任何人,但赫敏对我来说比任何人都重要,从我第一次接触到她的内心时,我就被她深深吸引,那种吸引力自从我见到她之后只增无减。”
“能触及到她的内心,真是太美妙了……那种相遇,只有你才能做到,贾斯廷,我想你一直觉得这份力量让你难以承受吧,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坏的,一定有好的一面。”
“或许吧。”
贾斯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坏的’,这可是我爸爸的口头禅……不过,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正因为你拥有这份力量,你才能找到赫敏,才能看到她的本质,所以,你不应该放弃这份力量,而是要学会控制它,让它为你所用。”
薇薇安的建议让贾斯廷笑得更深了。
这时,德拉科也插了一句:
“我也同意,你应该提升自己作为读心术士的能力,这份力量绝对有用。”
“……马尔福,我其实厌恶这份力量,自从来到魔法界后,我终于不再被那些杂音所困扰,虽然还能听到麻瓜的声音……但在魔法界生活,这也不再重要了。”
“……或许吧,但即使在魔法界,你的这份力量也无用,我们魔法族对魔法有抵抗力,比麻瓜强得多,所以你听不到那些声音,但随着魔力的增长,如果不能控制,这份力量迟早会再次让你陷入困境。”
德拉科和贾斯廷静静地对视着。
“而且……如果你真的成为优秀的读心术士,我愿意正式站在你这边,代表‘马尔福家族’支持你……这样,即使你是麻瓜出身,也不会再受到无端的蔑视,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偏见,但至少斯莱特林那边不会再为难你。”
“哦……那么,这对你和‘马尔福家族’有什么好处呢?”
“生来就具备读心术的能力,如今几乎已经失传了,拥有这样的力量可省去许多麻烦,连复杂的吐真药剂都不用,读心术是一种非常难掌握的魔法,即使有魔杖也很难施展,无声施咒更是只有少数顶级巫师才能做到……拥有你这样的能力,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但实际上掌握一切,也可以公然展示这份力量来威慑别人,读心术和真相药剂使用不当,会摧毁对方的心灵或记忆,而你天生的能力,却不会对被读取的一方造成任何负面影响,即便你是麻瓜出身,你的价值依然不可忽视。”
“呵,这不就是在打如意算盘吗?你还真擅长耍阴谋呢!”
“……彼此彼此吧,如果不是想和我们搭上线,你又为什么要向我和薇薇安透露那些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麻瓜出身的巫师并不是自愿来到这里的,而是为了寻求一个能容身的地方,再者,也希望你们能对我们表示一些同情。”
贾斯廷微笑着说着,目光淡然,德拉科也忍不住轻笑起来,耸了耸肩。
“你确实很聪明,也知道如何看人,懂得进退,说实话,你在斯莱特林也能混得不错。”
“虽然我对斯莱特林了解不多,但这应该是赞美吧?谢谢!……不过,马尔福,对你们纯血来说,我们麻瓜出身的巫师增多,应该是难以接受的吧?在英国的普通社会中,移民和原住民之间的冲突也是热门话题,你们的忧虑我能理解,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只能在这里生活下去。”
贾斯廷凝视着德拉科的眼睛,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会尽全力努力,请多多指教。”
然后,他伸出了手。
德拉科看了一眼那只手,轻轻握住了它。
“作为魔法界的前辈,我会教你很多东西,我相信父亲也不会反对。”
德拉科有些尴尬地停顿了一下。
“不过,抱歉的是,我还没有成年,作为巫师也很不成熟,我必须遵从父亲的指示,如果父亲做出了决定,我就无能为力了,希望你能理解。”
“我绝不会因此怨恨你!你愿意为我们请求你父亲的帮助,这已经让我感激不尽了,如果可以,希望你们不仅保护我,也能把赫敏一起纳入保护之中。”
彼此相望的少年同时笑了。
“……那么我们就立下契约吧,我会请求父亲允许与你们交往,并以马尔福的名义提供保护,而你,贾斯廷·芬列里,必须努力提升自己作为读心术士的能力。”
“哎呀,还说是合作呢?”
“这就是麻瓜的毛病!魔法契约要是违背了,可是会反噬的!听好了,你们麻瓜总是轻视言语,但与魔法的契约可不是同一回事!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是吗?不过,我的力量似乎很稀有。你若不告诉我这些,让我无知地被束缚住,对你来说岂不是更有利?”
“……别小看我!我们纯血家族向来尊敬力量!我们努力保留纯血,也是为了守护逐渐消失的神秘力量,如果我们像奴隶一样对待你,那就是对力量的亵渎,这样一来,力量终将会消失。”
德拉科的怒意让车厢的墙壁微微颤抖。
“自从在对角巷遇到薇薇安后,我便再次确认了纯血的意义以及我们肩负的责任,因为那个人的缘故,这个意义被歪曲了,作为纯血,我的使命是重新传播这个理念,保护魔法界的神秘。”
“这就是……你所追求的目标吗?”
“是的,虽然还不太清楚……不过,嗯……”
德拉科突然脸颊泛红,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我还得感谢你们邀请我进包厢,纯血不该被人说成不知感恩……而且你和她都是绅士淑女的苗子……最重要的是,我不想让薇薇安失望……”
德拉科的话越往后越小声,最后薇薇安都听不清了,但贾斯廷似乎听得很清楚。
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开口说道:
“请别这么说恩情之类的,先是你们帮助了我们!我们不过是回报你们的帮助罢了!再者说,虽然这话有些俗气……(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装模作样,我完全理解,想在她们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样子,)为此而努力也不算什么难事。”
“……等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
“贾斯廷,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
“啊,薇薇安!就像女人之间有女人的秘密一样,我们男人之间也有男人的秘密,请别追问了。”
薇薇安本想问清楚德拉科突然变得不安的原因,但看到德拉科脸颊涨得通红,激动地点着头,只好暂时压下疑问,作罢。
“不管怎样!我可以询问一下我父亲,而你作为一个心灵术士进行修炼也没什么不妥。这样作为契约就算公平了。”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体谅,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伸出你的手……就是这样……”
贾斯廷把手掌朝上伸出,德拉科将自己的手覆在他手上。
“简单的仪式就可以了,说出自己的名字,然后在脑海中回想刚才的内容,接着说‘我同意’。我先来吧。”
【德拉科·马尔福,我同意】
目睹这一切的两位女士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两人重叠的手掌间,微微透出一道光芒。
【贾斯廷·芬列里,我也同意】
贾斯廷一说完,光芒骤然增强,似乎快要从两人的手中溢出来了。
然而,就在他们开始担心的时候,光芒却如梦幻般消失无踪。
“……这样就完成了。”
德拉科轻轻地吐了口气说道。
这时,赫敏猛地站了起来。
“太厉害了!!!”
她眼里闪着光芒,不停地向德拉科发问:这是什么魔法?太了不起了!所有纯血巫师都会用吗?课本里都没提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简直太棒了!如果违约会发生什么?能不能也给我试试?
德拉科想说什么,但在面对赫敏满怀敬意的目光时竟然有些害羞!
他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只能向贾斯廷和薇薇安投去求助的眼神。
“赫敏,淑女不该这么冒失,该说的事情和不能说的事情是有区别的,如果你这样问,马尔福同学会很为难的。”
“啊……多谢你的体贴。”
“德拉科,真是太棒了,这和……我们之前的那件事是一样的吗?那件事好像也和名字有关。”
听到这句话,赫敏投来强烈的目光,似乎也想知道更多。
德拉科和薇薇安交换了一个眼神。
“德拉科,我的想法是不是和你的一样?”
“应该是吧,从刚才起,我能隐约感受到你的想法,也许是因为这个……”
他说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胸口。薇薇安也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
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你们能保守这个秘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