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来信如同一盏明灯,照亮了我前行的道路,让我坚定了上大学的决心与信心。
在给姐姐的回信中,我满怀热忱地表达了自己要在 1978 年参加高考的信念,同时,我也给中学的郝校长写了一封信,恳请他帮忙找些相关的复习资料。
从那一刻起,我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时度日如年的自己。
我开始利用收工后的空闲时间以及晚上的休息时间,如饥似渴地看书学习,还精心制定了一套学习计划,每天坚持看书不少于两小时。
我渴望着能够参加高考,走进大学的殿堂,改变自己的命运,跳出“农门”,开启不一样的人生。
这是我内心深处最为强烈的愿望,就像黑暗中的一束光,引领着我不断前行。
然而,体力劳动量的增大却如一座沉重的大山,横亘在我学习的道路上。
每天干完活后,我常常疲惫不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晚上,当我拿起书本,还没看两页,眼皮就开始不听话地打起架来。
而且,周围的人一开始并不理解我,对我有劝阻、讥讽、鄙视等各种态度。
但我并未被这些困难打倒,而是以顽强的毅力去克服它们。
宫主任多次劝我休息,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我口头上接受了他的关心,可实际上,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计划行事,只是在时间上做了一些调整。
我做完了随身带的高中部所有练习题,还阅读了不少“作文选”。
为了能有更多的学习时间,我选择了“放水”这份相对轻松的农活。每天上午和下午各花一小时就能完成任务,其余的时间我便可以用来专心看书。
我的勤奋努力就像一颗璀璨的星星,逐渐照亮了周围的人。
他们从最初的不理解,慢慢地转变为理解、关心和支持。
方知堂便是最早关心和支持我的人,他多次和宫主任提议,让我做些较轻的农活,以便我有更多的时间学习。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收获颇丰。我的心情愉悦且满足充实,不仅在学习上取得了进步,还能在劳作和学习之间找到平衡,朝着参加高考的目标稳步前进。
由于体力劳动量的增大,我常常在晚上看书时感到无比困倦,两只眼皮直打架。
为了实现回去参加高考的大目标,我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坚持着。
宫主任看出了我的疲惫,几次找我谈话,让我注意休息。他说我虽然年轻,能承受一定的压力,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长期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
要是为了学习把身体搞垮,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他是真心关爱我,可我当时脾气倔强又自信,口头上表示接受他的关爱和含蓄的批评,实际上却依然我行我素,只是在时间上做了些调整。
人一旦有了目标,明确了方向,坚定了信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没有弄不懂的问题,没有读不进的书。
别人能上大学,我也一定能上!这是我不放弃努力的内在动力,谁也无法劝阻。
再大的困难我都能克服,再大的苦我都能吃,再难受的罪我都能受,我就不信有过不了的“火焰山”。
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我做完了随身所带的高中部的所有练习题,还看了不少“作文选”,收获满满。虽然我比别人少睡了很多觉,少玩了很多时间,但我的心情格外愉悦,感到极大的满足和充实。
我的勤奋努力不仅让同伍人无法理解,还让他们敬佩感动。他们从开始的劝阻、讥讽、鄙视,慢慢转变为理解、关心和支持。
方知堂虽不和我住在一起,但他是最早关心支持我的人。他多次和宫主任说,让我干些较轻的农活,比如放水、烧饭、种菜等。
宫主任问我愿意干哪件事,我选择了“放水”。所谓“放水”,就是看管稻田里的水别漏堤脱水,也别让秧苗淹水。这活不重,但人得勤快自觉,没人看管时也要做好自己的事。
这活很适合我,宫主任马上就同意了我的选择。
我们制种用的田地都是山头梯田。我负责“放水”的三队秧田有一百二十多亩地,大约三百多块,最大的田块也就七八分地左右。
所有地块像棋盘一样,从山顶层层排到山脚,小的田块不到一分地,每块田埂都比较窄瘦。
不过,只要有一点土就能把水挡住,而且不会渗水。虽是沙土,但很坚固,非人工也很少移位。所以,所有田埂都不会有决堤的危险。
水总是从山上高处流下来,我在那儿放了近四个月的水,却不知道水的源头在哪,反正总是从山上高处流下,流到山脚,源源不断。
这样的状况让我能轻松完成任务。每天上午一小时,下午一小时就能放好水,其他时间就可以看书了。
这样,我就不用在炎热的中午大汗淋漓地坐在蚊帐内看书,别人打牌时我也能观战,有时还能参战玩一把,日子过得挺惬意。
海南岛是典型的热带雨林气候,四季如春,植被覆盖率比江南还高。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青山绿水,草木藤条丛生,很难看到裸露的山体和宽阔的道路。特别是农村田间的田埂上,草木繁茂,灌木丛生。
有些田埂长年无人行走,草丛长得很高,能没过膝盖,老草老树依旧生机勃勃,新叶新草不断生长。再加上雨水频繁,蛇、虫、蛙、鼠等动物随处可见,尤其是山坡洼地,常有毒蛇、蟒蛇出没,也常有行人被咬伤咬死的事。
当地农民晚上出行都会手持蜡烛,身上带着蛇药,以防被蛇咬或被毒虫叮。我们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不管是带队干部还是当地百姓,都经常提醒我们出行要带好蛇药,晚上尽量少出门。
为了防止被毒蛇害虫叮咬,我花二十五元买了一双齐膝盖的长筒靴子。
当时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二十七元,很少有人舍得花这个钱。
但我觉得保护生命安全最重要,所以毫不犹豫地托人在三亚市买了一双。这在二十八个人中是独一无二的。
有了这双长筒靴,我出入田间山沟就不用担心被毒蛇害虫侵害了。这期间,我们听说其他县、社来海南育种的人员中有被蛇咬伤咬死的。
据传,万陵县育种的临湖有一人在山中打柴时被一条巨大的蟒蛇勒死了,还有一人在收稻时被银环蛇咬伤后,由于没及时治疗,毒气攻心而死。
这些消息在我们中间迅速传开,大家都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