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大神?你还在吗?”
没有回应。
“你还活着吗?”凌菲菲有些紧张,忙低头去看自己锁骨上的印记。印记还在,那就证明月无痕没事……吧。
凌菲菲有些不确定:“你还好吗?说句话啊?”
有些疲惫外加不耐烦的声音响起:“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吗?”
听到月无痕的声音,凌菲菲突然鼻头有些发酸,她从来没发现这家伙的声音这么好听。
“我这不是紧张你嘛,醒了半天也没听见你的声音,担心你出事。”
“哼,算你有点良心。”月无痕本来烦躁的心似乎平和了一些。
“要不是我护着你,你能受伤这么轻?”
“那你还好吧?”凌菲菲询问。
“不好,很不好。连具现灵魂体的能量都没有了。”月无痕也很郁闷。
“那要怎样你才能尽快恢复?”凌菲菲丝毫没有怀疑月无痕在夸张,毕竟星云镯都碎了。
“你若是能找来些天材地宝吃了,我恢复的就能快一些,不然,就只能慢慢养了。还有,你的修行切不可落下,争取早日结丹。”
凌菲菲没敢接话,天材地宝哪是那么好找的,至于修为,她现在才是筑基初期,离结丹还早着呢。
月无痕也没指望凌菲菲拍胸脯保证,即便凌菲菲不吭声,他也相信她会努力,在修行之事上,她从未偷懒懈怠过。
“国师和秦皇还好吗?”凌菲菲询问。
“嗯,还活着。有国师护着,阿成应该不会有事。”
上次见面后,月无痕就在月成身上种了符咒,能感应生死。
听到秦皇没事,凌菲菲松了口气,毕竟月无痕解除封印还得靠他们。
“那其他人呢?你知道吗?”凌菲菲又问。
“我不清楚,但空间崩溃带来的冲击太大了,结丹期以下的修士,存活的概率不高。”月无痕的声音带了一丝沉重与遗憾。
凌菲菲沉默了,这就是修士的世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不分对错,一切只靠实力说话。否则,连决定自己生死的机会都没有。
“我要沉睡一阵子,没什么事就不要叫我了。有事,我自会醒来。”月无痕声音越发疲惫。
凌菲菲向远处望去,身边少了叽叽喳喳的邓兰馨,耳边没有月无痕的唠叨声,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呢。
凌菲菲在屋外站了一会,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回屋休息去了。既然杜成望说要带她在宗门里走走,那就等着他来吧。
还好储物袋还在,凌菲菲掏出一粒丹药服下,盘膝打坐,在这危险的世界,她需要早日恢复。
第二日辰时,杜成望便来到凌菲菲居所。
“师妹今日看着气色好多了。”杜成望依然笑眯眯。
可凌菲菲看着杜成望的笑容心里却有些发怵。云飞扬山长的笑容才是发自内心的,看了让人心安,这杜成望的笑容,总觉得有点假。
不过凌菲菲也保持微笑:“是的,多谢师兄关照。”
“那师妹有精力出去走走吗?”
“烦请师兄带路。”
杜成望引着凌菲菲朝外走去。
与学院的砖石房不同,这里的房屋大多是竹子搭建的。
举目望去,四周皆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竹屋依山而建,半隐于茂林修竹,淬染了林木色泽,一色碧绿平静而深远的铺展在天地间。
天地间的灵气似乎也更充沛一些。
凌菲菲赞道:“这里环境真好!”
杜成望目中透出一丝得意:“我们宗门离碧玉崖很近,建在和苍山脉中,灵气比一般的绿级宗门浓郁许多。”
凌菲菲点头应是,顺便称赞了两句,却没敢询问绿级宗门是什么意思。
杜成望带着凌菲菲向山下走去,途径藏书阁、法器阁等地,还路过了试炼场,凌菲菲扫了几眼,试炼台上的大多是凝气期修士。
杜成望边走边给凌菲菲介绍,途中遇到的修士见到杜成望都会上前拜见,喊一声“大师兄”。看着凌菲菲的目光都带着好奇。
“她就是杜成望从外面捡回来的女人?”
“是救回来的。”旁人纠正道。
“长得是挺漂亮的,难怪大师兄这么热情。”
“嘘,你少说两句,要是被叶师姐听到,有你好看的。”
“切,大师兄都敢救人,还领着到处转悠,还怕人说?!”
小声的议论飘进凌菲菲的耳中,凌菲菲用余光瞟了一眼杜成望,见他并无异样,便也装着听不见。
“这里是宗门的主峰”,杜成望接着介绍:“能住在这里的都是宗门的内门弟子,外门弟子都在旁边那座山峰。”
“至于杂役,都在山脚下。”杜成望边说边给凌菲菲指着方向。
“师兄能说说外门弟子和内门弟子是怎么分的吗?”凌菲菲问道。
“我们每年都会去附近的村庄选拔有资质的人进入宗门。资质好的直接从外门弟子做起,资质差的就从杂役做起。”
“杂役若能修炼到凝气三层以上,便可成为外门弟子。修为达到凝气八层的便可成为内门弟子。”
“像师妹这样已经筑基的,在宗门内可以担任一些职位,成为长老。”杜成望解释。
凌菲菲点头,这个划分倒是跟学院的分法差不多,只不过叫法不一样而已,外门弟子对应中级班,内门弟子对应高级班。
凌菲菲跟着杜成望继续转悠,只不过见到的人并不多,杜成望解释,宗门内的人要么在修炼,要么就外出执行任务。
“凌师妹还没有想起什么吗?”杜成望边走变问。
“没有”,凌菲菲摇头,摆出一副失落的神情。
“没关系,我问了宗门的医师,你这种情况可能是重伤的后遗症,修养一段时间也许就能自行痊愈。等医师回来后,让他来看看。”杜成望安慰道。
“谢谢杜师兄,劳您记挂了。”凌菲菲心中却在琢磨,是要一直装失忆呢,还是要适当想起点什么。
正想着,一声轻喝传来:“师兄?”
凌菲菲转头,见一身穿鹅黄色长裙的妙龄少女正看着自己,眼中隐隐有一丝怒意。
“师兄,她是谁?”女子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