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源于那次偶然的机会,让她一时冲动出手相救,却没想到竟会引出如此多的麻烦。
慕渔简直就是自己生命中的霉星!
只要有她在的一天,就别指望事情能顺利发展!
她发誓!
下一次一定要狠狠地整垮慕渔!
再也不让她妨碍自己的路,阻碍自己的计划!
“……”
看到慕嘉和这么愤怒的样子,清儿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啊,咱们现在还是先考虑回府之后怎么应付比较好。”
青黛阁的事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等她们回府的时候,老太爷、老太太还有夫人都该听说了。
与其在这儿气得牙痒痒,还不如赶紧想想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吧?
特别是关于祝大公子对自己有意这件事。
是坦白承认好,还是否认呢?
这些都是需要立刻想清楚的问题。
“我知道,我知道!”
慕嘉和心里既焦急又烦躁,口气很冲。
这些问题的重要性还需要她一个丫头来提醒吗?
清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叹了一口气,但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再多嘴只会火上浇油。
当马车抵达平阳侯府门口时,早已在此等候的是慕老太太身边的刘嬷嬷。
“嘉和小姐、渔小姐,请你们马上去见老夫人。”
听到这话,慕嘉和顿时心头一紧。
她预料到祖母肯定已经知道了青黛阁发生的事,并且一定会召见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不知道祖母会怎么惩罚她……
她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的画面,每一种都令她感到不安和害怕。
而与慕嘉和不同,慕渔干脆答应了:“好的刘嬷嬷,我和妹妹这就过去。”
然后还笑着对慕嘉和说,“妹妹咱们赶紧走吧,可不能让祖母久等了!”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丝毫看不出任何紧张和担心。
这样的态度反而更加激起了慕嘉和心中的不满和愤怒。
到了福寿堂后发现不只是慕老太太在这里等她们两姐妹,冯氏、南院的章氏以及刚从朝堂下来没来得及换衣服的父亲也都在座。
一见到姐妹俩随着刘嬷嬷进门,冯氏立即起身快步走到慕嘉和身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那个祝大公子对你有意思?还说什么情诗来着?”
不仅这样问着便把慕嘉和搂进怀里,冯氏还用目光快速扫视了一下慕渔再问道,“是不是有人故意针对你,所以才编排出这些事来陷害你?”
“嘉和啊,你确实是个好孩子,但也不能就这样被人欺负却什么都不说啊!”
还没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冯氏的话里话外就已经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慕渔。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和同情,但也隐含着一种不言而喻的责怪。
南院的章氏最爱看他们北院出丑。
无论今天是谁出了糗,在她眼里都是个大乐子。
不过,看着冯氏这么关心慕嘉和,却没理由地质疑慕渔,章氏还是忍不住嘲讽道:“我说冯姐姐啊,天底下做母亲的多着呢,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
自己的女儿不关心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直接怀疑起来?
这要是传出去了,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得笑话这位平阳侯夫人糊涂吧?
“我问问自己孩子的事情,碍着你什么事了?!”
慕峰只有冯氏一个正妻,既没有小妾也没有通房丫鬟。
这么多年以来,冯氏的地位在平阳侯府中是最高的。
因此,除非面对慕老太太或者慕峰,其他时候冯氏都觉得自高人一等。
哪里还会把从普通人家嫁过来的章氏放在眼里?
于是,二话不说就反唇相讥。
让章氏面子尽失!
果然,章氏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实际上,慕峰已经因伤退伍十多年了,现在侯府与军中的关系基本都由南院的慕霖打理。
但名义上,平阳侯的爵位还是在他头上的。
也就是说,只要慕峰顶着平阳侯的名号,冯氏便是尊贵的侯夫人。
这样一来……
即便实际权力掌握在章氏老公手中,而且慕峰目前只是朝廷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小官员。
可在这个家,她总觉得自己低冯氏一头。
这种不平等的感觉让章氏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你们都别争了!”
原本找嘉和小姐和渔小姐来的目的,是要了解关于青黛阁的事情。
结果还没问到事儿呢,两边长辈倒是先争吵起来了。
成何体统?
慕老太太的脸色十分冷峻,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感到窒息,使得冯氏和章氏立刻闭上了嘴巴,转身不再多说什么。
“这还算识相。”
深吸一口气后,慕老太太目光转向那两个女孩。
“轮到你们解释了。到底在青黛阁里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情诗这事?跟祝家大公子又有什么瓜葛?”
老人的目光像猎鹰般锐利,紧紧盯着两位姑娘,仿佛要穿透她们的心灵一般,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这不是因为她老人家故意刁难谁,纯粹是因为这事关平阳侯府的名誉!
未出阁的少女私自交往他人,感情还被人在文集活动这种重要场合下暴露出来。
不论怎么解释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在其中一人身上的话,她定会严厉惩罚。
好让世人看看,即使咱们平阳侯府出现了一位败坏家风的人,但也绝不会手软处理!
说不准,还能挽回点儿好名声呢。
“祖母……”
面对老夫人严肃的态度,慕嘉和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毕竟,这种严肃而又充满压力的感觉,让她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和疑惑。
倒是旁边的慕渔显得稍微轻松些,或许是因为对于事情已经有所准备的缘故。
“祖母,其实今天的这件事真的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轻松,很快就把事件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这番解释后,慕老太太的眉头越皱越紧,几乎形成了一道深深的褶子,“那么照你这么说来,那条手帕以及那首情诗究竟是谁遗失的?而且那手帕似乎是毫无缘由地就出现了,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