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这时,那诡异的铃声再次响起,这仿佛召魂之音般,附近的鬼物邪灵再次从四面八方涌来,阴风阵阵。
现在,对面铺子已被攻破,那些人听到这诡异的铃声,顿时连忙从铺子里撤出来,拼命往对面的首饰铺子里跑。
“开门!快!”
“砰!砰!砰!”
“快出手帮忙啊!你们这群混蛋!”
“赵老邪!快开门!”
……
一些拼死逃过来的人,一边应对着周围的鬼物,一边猛的往门上撞,他们现在有些后悔,刚才早该过来的,好歹这边还有不少人,躲过来的话,这些该死的混蛋就算想袖手旁观也不行了。
在铃声响起时,宁籍便把窗户关上了,而且这窗户离对面大门有点距离,所以逃过来的人都是往最近的大门跑。
不一会,那门便被撞的摇摇欲坠,无奈,里面的人只能先把门打开,把门口的人先放进来一些,而且人家都跑到门边了,他们也不好这么见死不救。
门一打开,门口的人便快速涌了进来,同时,一阵阴风也刮进了大堂里,寒意刺骨。
防护在前方的道人连忙用灵器及符纸,对付那些要涌进来的鬼物邪灵。
“啊!!!”
数道凄厉的鬼叫声响起,门边的道人连忙把门给关上,挡住了吹进来的阴风。
门外,顿时又响起猛烈的撞门声和鬼叫声。
这会,外面的鬼物太多了!
那些没逃进来的人相继被鬼物袭击,惨叫连连,没多久,他们便没了声息,只剩各种鬼叫声。
外面的人,都死了!
许久,门外的鬼物才停止了撞门与攻击,街道上又再次响起哀乐声,送葬的队伍又再次离开了。
暂时得以喘息,铺子里的人,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了一点。
劫后余生,这感觉太刺激,尤其是那几个从对面逃过来的人。
他们瘫坐在地上,有些精疲力尽的喘着气,有个别人甚至双手颤抖,还没缓过劲来。
街道外的哀乐声和哭泣声,渐渐远去,不一会,一片寂静,只剩微微的风声,仿佛之前只是一场噩梦。
半晌后,缓过劲来的几个道人怒声质问赵老邪等人。
“赵老邪,我们之前都是商量好的,有危险要共同应对,刚才那么多鬼物袭击我们,你们却只躲在这铺子里,袖手旁观!”
“你们当真是居心叵测,我们刚才在门外喊了那么久,你们都无动于衷,若不是我们撞门,你们估计都不会开门!”
“哼~我们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就这么眼巴巴的看着?”
“我们袖手旁观?我们要是没良心就不会放你们进来了!你们不是不知道刚才外面多凶险,我们怎么救?跟着送死吗?”
“就是,别不识好歹,要说袖手旁观,那是你们才对吧,你们之前不就拦着吕敬他们,不让他们进门,才导致人家都死了,现在好意思说这话!”
“你!”
……
一群人当即吵了起来,怒气汹涌,把心跳的恐慌都散去了一点。
赵老邪由始至终没说什么,不屑和这些人吵。
大家都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谁也别说谁,在关乎自身性命的时候,都是自私的。
屋子里漆黑一片,他们吵着吵着,便闭了嘴,气氛紧张。
其他人只静静听着,警惕的缩在一起。
“那些鬼东西……一会还会来吧?”
突然,有人问了这一句,大家更沉默了,面色都是难看的很。
那送葬的鬼物邪门的很,看之前的情形,一会绝对还会再来,到时,这里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很多人这般想着,便又陆续拿出一些防御的符纸,贴到门窗上,多添点安全感。
不过,想想之前那铺子里也贴了不少,可依旧被那些鬼物邪灵给撞破了,那些鬼东西非比寻常,有的甚至不惧怕符纸,所以很多人在与那些鬼东西交手时,丢了性命!
而且,这两次都只是那些送葬的鬼物和附近的邪灵攻击,但那口棺材里是否有更厉害的鬼东西,谁也不好说,若下一次,再添厉害的鬼物邪灵,他们就雪上加霜了。
一群人,忧心忡忡,很多人再次后悔来这一趟。
赵老邪转过身,看向不远处那透着些光亮的会客间,他思量一瞬后,便走了过去。
“丁老弟,你们可还好?”
赵老邪的声音响起,不少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那帘子里透着微弱的光,之前因过于恐慌,倒是没注意到那会客室里居然点了烛火。
赵老邪话音落下,便挑起了那张帘子,微光照出,大堂里也多了点光亮。
宁籍和姒禾转头看去,便见他一手挑起了帘子,站在门前,倒是没有踏进来。
赵老邪刚才也有注意这边的动静,知道两人没事,但看到他们依旧面色淡然的模样,还是有些诧异。
“看来丁老弟确实好本事。”赵老邪看了两人一眼,而后又看了看窗户处,便见那里贴着两道符纸,一张是朱砂绘制的红色符文,一张是金色符纹,那金色符纹很特别。
“何事?”宁籍问。
这会,赵老邪的身后大堂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神色各异。
不过, 赵老邪的目光最后落在那桌上的烛台,面色严肃的道:“丁老弟点着烛火,不怕引来外边的鬼物?”
宁籍道:“不点,它们就不来攻击了吗?”
这里人那么多,生气很重,外头的鬼物邪灵也不一般,就算一开始都没点蜡烛,一样会被那些‘东西’攻击。
赵老邪轻轻叹了一口气,而大堂里的一些道人则心情复杂,确实,他们这会也想到了。这里的人太多了,若只有几个人倒还好,但一大群的人,那浓重的生气比烛光更吸引外头的鬼物邪灵。
这般想着,他们索性也点上了一根蜡烛,照亮一点屋子,一会他们应对外头的鬼物时,也更方便一点。
“丁老弟可有何应对之策?外头那些鬼物,恐怕只是一个开始,那口棺材里的‘东西’只怕更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