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退离,不远处的几伙人也放松了些,同时庆幸只是一只虎,而不是一群狼,或一群别的厉害野兽,否则,他们也麻烦了。
对于群兽的攻击,白虎帮的人是深有体会其中的凶险。
姒禾看着那老虎退离,也是放松了下来,低声与宁籍道:“这老虎倒是不傻。”
宁籍眼中冷意散去,唇角弯起了浅浅弧度,“嗯。”
他取出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又道:“要喝水吗?”
“好。”
她应了声,他便拿起水壶,拧开塞子后,就小心的喂她喝。
相对于刘猫的心惊胆战,两人温馨而亲昵的相处,对比明显,仿佛一点没受那猛兽的影响。
月亮升起,淡淡的月华洒落山谷,添了光亮,也将两人的身影照的更清晰,更显温情。
一些人望过来,看向两人时,也不由多看了两眼,男才女貌是其一,主要是在这危险的森林里,这么一对没有危机感的恩爱男女,总是让人觉得有些另类。
夜色渐深,姒禾和宁籍填饱肚子后, 便到不远处的溪流旁,洗脸漱口,至于洗澡那是不可能的,只能忍耐几日。
在危机四伏的森林里,就算是解手,也得小心翼翼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野兽偷袭。譬如此时,姒禾正洗着脸,便听到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男人的惊叫声,那人正是在解手时,遇到一只野猪的攻击。
其他人闻声,连忙过去帮忙,那人只受了点轻伤,但很是狼狈。
经此一事,大家更谨慎了。
姒禾和宁籍回到山壁处时,便见那些人正在处理那头被杀的野猪,那个头真的是很硕大,难怪能把人伤到。
不过,他们将野猪开膛破肚时,准备烤食时,血腥味当真是很浓,都有点担心他们再把野兽引来了。
幸好,他们很快就把那些野猪血处理了,火堆也燃的更盛,就算有野兽来,也多少会顾及火焰。
在他们欢呼吃肉时,姒禾已侧躺在宁籍身边,闭眼睡去。
虽然远处人声嘈杂,但今晚又到了姒禾服药的时候,她吃过药后,在宁籍轻轻拍背的哄睡下,她很快就睡了过去,睡的很沉。
一夜安稳度过,运气很好,没有野兽再来袭击。
姒禾尽管睡的深沉,但在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还是醒了过来,对于天亮的微光很敏感。
她困倦的睁开眼睛,一个翻身,伸手环住了身旁的宁籍,睡眼朦胧的醒着神。
“睡醒了?”宁籍低头看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嗯。”她应了一声,脑袋在他身侧蹭了蹭,半晌后,便撑着手,坐了起来。
“再睡会?天色还早。”宁籍理了理她微乱的长发。
姒禾摇了摇头,“不睡了,你还没睡呢。”
他眼里含着笑意,但还未开口,便被她按着躺下,她道:“你睡会吧,我守着。”
“好。”
他没再说什么,闭上了眼睛,休息一会。
此时天色还是很暗的 ,天边只有微微亮,万籁俱寂。
不远处,那几伙人也在轮流守夜,火堆一直在燃烧,火光明亮。
姒禾坐在宁籍身旁,睁大眼睛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远处那守夜的人朝这边看了几眼,便又收回目光,与她一样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刘猫听到声音,也睁眼往这边瞄了一眼,便又再次闭眼睡觉。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色渐渐变亮,太阳也慢慢升了起来。
姒禾戴上了帷帽和手套,然后又摘了一片硕大的叶子,给宁籍挡光。
好在这处山谷方位朝西,太阳一时半会也照不到这里,倒是能再多休息一会。
相比姒禾这里半点不急,不远处的几伙人倒是早早就起来了,他们动作麻利,吃了些昨晚的野猪肉后,便收拾东西,一起离开。
临走之时,他们不由再次看了眼山壁处的两人,眼带探究而复杂,他们一边低语,一边往林子里走。
不一会,山谷里便安静了下来,除了隐约的流水声,便只有林中的鸟鸣声。
刘猫偶尔往这边望一眼,顿时都有点纳闷,感觉这两人都不像是来寻宝藏的,不过这样也好,他也不必冒险做事。
随着太阳的渐渐高升,光线也越来越明亮,甚至有些刺眼,气温也开始慢慢往上升,有些炎热。
在太阳高升,快要晒到山谷时,宁籍才起身,与姒禾去洗漱、吃东西。
不过,在吃东西的时候,隐约听到远方的深山里传来人的叫声,听声音,似乎遇到了什么事,但由于距离太远,听不太清。
听到这动静,三人面色各异。
刘猫是提起了一颗心,毕竟他现在沦为奴仆一般,有啥危险或棘手的事就他先上,不由悲从中来,只能祈祷别遇到危险的事,希望能活着离开这个森林。
姒禾则猜想着是否是之前离开的那群人,遇到了什么攻击?亦或是其他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争端。
至于野兽攻击,概率很低,因为没听到野兽的叫声。
宁籍对此倒是没在意,不过,该备的东西,他先备好,随身带着,因为按图纸上的路径标示,这里距离黑森林里的其中一个古墓很近了,这个古墓应该便是那些人发现的那个。
吃过东西后,三人重新上路,往之前那些人叫喊的方向而去,刘猫在前面开路。
马儿在林中一路慢跑,由于路上被之前那几伙人走过,林中一些阻碍的树枝都被砍去,刘猫便循着这些痕迹走,一路顺畅,也没有遇到什么野兽攻击。
不一会,道路逐渐往山体下延伸,林子里的树林更茂密了,几乎快要把阳光都遮住,光线十分昏暗。
在走了一段下坡路后,前方终于传来了人声,似有不少人在前面。
前方,光线明显亮了许多,原来前方的林子被砍了不少树木,才让阳光照射了下来。
这里是一个大山谷,也是那古墓所在之地。
此时,山林里有不少人马,但人少马多,他们各自盘踞一块地,都警惕的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