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我们要出门了！”连清烊拿着绳子在门口喊着，话音刚落就在一楼的一个房间里窜出一道白色的身影，一只刚到他小腿肚的萨摩耶正乖乖地等着他套绳子。
    苹果是他一个星期前在街道垃圾桶旁边发现的，它趴在垃圾桶边上，身上脏兮兮的，眼睛却亮亮的，嘴里还叼着一个苹果核。
    连清烊从拎着的袋子里掏出一个苹果给它，它张开嘴把苹果核松开，起身跑到他面前站定，把脑袋朝地上点了点，示意连清烊把苹果放到地上，然后才把苹果叼嘴里躲到一边去啃。
    连清烊站在旁边看着它啃完，冲他轻轻嗷了几声，像是在道谢。他蹲过去，又拿出一个苹果：“再给你一个，吃完这个就跟我回家好不好？”
    脏兮兮的小狗歪着脑袋，不懂这个人类为什么还要给它好吃的，以前它和人类讨要吃的从来都是被驱赶的，它已经走过了好多地方，从没人会多给它一个食物。
    这个人类好好啊！我可以跟着他吗？
    小狗亮晶晶的眼里湿润了，它嗷嗷一声叼过今天的第二个食物，没跑到一边，在这个蹲下的人类面前把食物吃完了。
    它啃完后叼着苹果核，抬头看着人类站起来，走远了。谢谢你，好好的人类，小狗呜咽了一声。
    走了几步的人类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它，它瞬间竖起耳朵，尾巴也摇了摇，试探性的跟着人类走了几步，不知道跟着他走了多久，等回过神，它已经来到了这个人类的院子里。
    迈着小短腿跟着他进了客厅，乖乖被他放进水里洗干净，带着一身香喷喷窝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如果这是梦，请让我永远在梦里吧！
    这一个星期里连清烊都忙着给苹果做身体检查，买食物、玩具和小窝，苹果就摇着尾巴跟在他身后，粘人程度堪比小傻子祁琛。
    连清烊给苹果套好绳子，一人一狗沿着街道溜达，从忙碌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思念就会疯狂生长，祁琛的样子在他脑海中霸屏。
    祁琛离开已经快一个月了，祁琛走后，连清烊一个人把蛋糕吃完了，一个人过了个年，一个人贴了春联放了鞭炮，一个人看了很多场电影。明明这些事情以前都是自己一个人做，现在却总能感到一丝落寞和孤独。
    隔几天就会收到那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每次都是简短的问候和关心，祁琛跟他说出任务的时候私人电子设备是不准携带的，这是他们的专用机。
    他从没让999报备过祁琛的行程，除非有重大危险发生，现在看来，一切安好。
    快要到连清烊生日了，他一个人没打算买蛋糕，也吃不完，好在过生日还有苹果陪着他一起。
    “苹果！”连清烊半躺在沙发上，把电脑放在一旁，等苹果扑到他怀里之后蹂躏了一番。
    自从get到rua狗的快乐后，每次连清烊码完字就先把苹果叫到身边rua上几分钟，恢复一下元气。
    “明天就到我生日了，苹果想吃什么？我们去逛一下超市好不好？嗯？再让我揉揉，好可爱！”苹果一听到要出去的字眼尾巴就摇得飞快，想挣脱开连清烊的怀抱去叼绳子。
    附近的果蔬市场可以带小型犬进去，苹果现在这个个头是允许进入的，每次去都会被老板们撸脑袋然后给它水果吃，所以它超喜欢去市场，一溜它它就往市场方向跑。
    “小烊来了！苹果过来，叔给你好吃的！”
    “来阿姨这里，有肉吃！”
    “来这里，姐姐也给你吃的！”
    …
    一进去，不出意外苹果又被争相投喂，它已经和这些老板混的很熟了，挨个跑过去让他们摸一遍，然后叼着食物吃，老板们投喂不了就放进连清烊拿的购物篮里。
    果蔬市场像一个小型集市，进了大门后就可以提一个篮子或者推一个小推车，每个摊位是自己收费，不需要出门时一起结算，这些老板给的自然也不用付钱。
    连清烊这次准备做些好吃的，就多买了很多菜。
    “小烊啊，那个阿琛还没回来吗？”询问他的是一个挺照顾他的阿姨，他刚来这边生活的时候来买菜总会多给他一些，平常来也会拉到旁边关心一下，之前看到他和祁琛来买菜还很开心，说小烊终于有个作伴的了。
    连清烊被问怎么一个人来的时候说的是祁琛去国外出差了，眼看这都快一个月了，阿姨也怪着急，怕他被人骗了。
    “快了，阿琛那边出了点意外，耽搁了。”
    “那就行，明天就是你生日了，这些菜你拿着回去做着吃，别亏着了自己。”
    “好，我知道了，谢谢姨。”
    “快回去吧，别在外面溜达了，现在这天还有点冷呢！”
    “嗯，姨你也早点回去，有空来家里吃饭。”
    “好好好。”
    出了门，连清烊看着快黑下来的天，牵着苹果往家里走去，苹果在冷天也玩得不亦乐乎，这个温度对它来说不算冷。
    寻着路灯的光低头走着，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跑在前面的苹果停下了脚步，对着门口汪汪汪的叫了起来。
    连清烊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身影，那人看到他抬头，嘴角上扬，朝他张开了手臂：“来让我抱抱。”
    连清烊怔了一下，听到这句话把手里的袋子放在了地上，往男人的怀里扑了过去，踮起脚环住了他的脖子：“我好想你啊！”
    “我也很想你，我的清清。”
    两人拥抱在一起仿佛隔绝了外面的声音，祁琛先放开了连清烊，发现连清烊还在努力挂在他身上，无奈道：“清清，我们先进去，另外，先让这只小白团子松开我的裤脚好不好？”
    连清烊低头看到苹果咬着祁琛的裤脚往外扯，丝毫没有平时萨摩耶那可爱亲人的模样，笑出了声。
    祁琛怀里抱着一个，腿上拖着一个，手里还要拎着两个袋子，等连清烊按了密码后，步伐沉稳地走进家里。
    把菜放进冰箱，手空出来后抱着怀里的人坐到了沙发上：“怎么那么黏人啊清清？”
    连清烊把脸窝在祁琛的脖颈处，口不对心：“我才没有！”
    “那现在黏在我怀里的是谁？”
    “我就是太想你了。”
    “所以我赶在你生日前回来了，本来还想回家一趟告诉他们一声，但想着我的清清还在这里等我，就先来找你了。”
    苹果看不惯这两个人在这里腻歪，一直冲着祁琛叫，有一种被侵占了地盘的愤怒。
    祁琛侧头看着冲他嗷叫的团子，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小白狗这是饿了吗？怎么一直叫？”
    “它叫苹果，没事，不用管它，还没到饭点呢！”
    汪汪汪，嗷呜。苹果很委屈，这个男人一来主人眼里就没有它这个小可爱了，明明今天还把它搂在怀里揉揉的。
    “那我们去做饭怎么样？吃完饭再吃你好不好？”祁琛这次任务结束后，转幕后的通知也下来了，他已经把一切都办妥，没有后顾之忧了，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的清清幸福的在一起，哦，还有这只咬着他裤腿阻止他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