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提示拉开柜门……这个所谓的提示很快就来了。地上开始显出光亮来,戚长洲等它亮出个轮廓才看出来,他们站着的地方是麻将牌上方。
有翻在面上的可以看出是什么的牌,也有盖着的。
戚长洲站在一个二饼上面,正对着的柜门上标着31号。此刻它的门已经是开着的,只等他伸手拉开,一探里面的虚实。
眼下,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打开31号柜门。藏在柜门里的,是三饼。
他等了会儿,没有新的提示来,倒是31这个数字从他打开柜门那一刻就开始倒数,等到31变成0,柜门嘭地一声关上了。随即,柜门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整面墙上留下一个空缺。
接着,另一个柜门的标号亮起,19号。那是个戚长洲伸手无法摸到把手的距离,因此他只能往靠近19号的地方走一步,然而……当他走到另一个麻将上的时候,原地的那个麻将盖了起来。
他站的这一块翻起来,变成了九饼。
戚长洲再度拉开柜门,门里这回却不是麻将,而是一张卡。
卡上写着:请选择饼or条or万,随机奖励一张。
“饼。”他看了眼地上踩着的饼,还是决定稳一手,选一个同色的。
他奖励的牌出来了,另一边也正好轮到以星河抓牌。只是抓到他手里的牌,正在发生变化,一张三条,慢慢的变成了九饼。
以星河不动声色地换出一张条,打给许庆碰。而许庆碰过之后却一直在犹豫要丢哪个牌,最后一张二饼甩在牌桌中央。
为什么会是二饼……
换牌的时候,队友之间的牌是互相可见的,以星河记得很清楚,换过牌之后,许庆的手里应该是没有饼的……
难道除了摸到的牌会变,已经抓好的牌也会变吗?!
第二场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牌局应该怎么继续进行……
这一刻,以星河无比庆幸,他选择了一个实力令人信服的队友前往第二游戏场。
只是……把自己和另一个队友的胜负关键,交到一个才认识不到两天的人手里,他的心里也没有底。
长睫掩去了以星河眼底的情绪,再抬眼,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已看不出其他。
他注意着牌桌上已经出现的牌,轮到他伸手抓牌,又是九饼。他连续打掉两张条,许庆那边也无比顺利。
难道……戚长洲已经摸清了游戏规则?
然而……以星河想得还是太简单了点。
自戚长洲翻开那张奖励卡之后,向他打开门的柜子,像是和卡这个东西杠上了。他翻了一张同化卡,和一张变异卡。
随着他清除掉的那面墙上的柜子愈多,他模糊能看到一副有点成形的牌。柜门标号还在亮,戚长洲舍弃脚下这张牌,毫不犹豫地拉开柜门。
躺在柜门里的,赫然是一个九饼。而他脚下的,是一张三万。这次,他直接伸手去拿了。
当他取出这张九饼,新提示来了。
(异色牌,底牌即将全部明牌,请寻找九饼,完成消消乐任务,两张即可消除哦。)
刹那间,倒计时15秒开始倒数,光亮从他站立之处延伸到整个密闭的空间里。整个空间的大小,与他家的客厅相似,当这么一大片地方让麻将围起来的时候,戚长洲有那么一瞬间的密恐。
不过他只愣了那么一秒,立刻满屋墙壁的麻将中寻找起手中的九饼来。可是即便他能一目十行,以肉眼的方法,还是没有办法在一堆点点条条中挑出一张九饼。
他只好,用了一个特别一点的办法,确定九饼的位置后他不明白该怎么消……
戚长洲回忆了一下那些消除游戏的特点,当机立断,将手上的麻将甩了出去。清脆的一声响,两张九饼消除!
光亮消失。新的标号亮起,戚长洲又要去开新的柜门。
与此同时,牌局上打出去的牌越来越多,以星河再度拿到一张九饼,暗杠。摸了一张二饼。
他的条已经出完,整副牌是清一色,却还是没有成牌。许庆的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盯着牌,打得很认真。
如果许庆手里的牌没有别的变动,以星河猜,他整副牌可能已经不是清一色状态了。
而他们的对手,一人碰一个,分别是三万和七条。打出的牌几乎每张都是他们缺的花色。
以星河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很快成真,接下来的一轮里,许庆打出一张三条,碰。他打出一张九万,碰。
对面打出来的牌里,却没有一个能和他们家里的牌对上的。
摸牌再续一轮,许庆又碰了一个,以星河却接连抓到万。在接连丢了两张万之后,他还是选择了改变战术,他丢出了齐不进牌里的饼。
很巧的,接连来的牌,与他需要的牌一一对应。以星河不禁在想,第二场地是不是也有可以看见他们牌面的方法。
而戚长洲,正是无法帮他拿到饼,只能退而求其次,帮他拿到他需要的万。这样一来,他和许庆都能很快成牌……
就当他拿捏准一点这场冒险的套路的时候,许庆打出的一张五万,让对手胡牌了!
可整个牌局依然在继续,并没有结束,宣判输赢。倒计时还在往后走,一切与之前毫无不同。
以星河突然反应过来。
他们拿到这副牌之后,又发现了牌局上的的隐性规则,他们自然而然地就把成牌这件事放到了第一位,因此忽略了游戏规则。
在这场游戏中,规则一开始就说了:胡牌,胡完最后一张为止。
那么,他们要争的并不是谁先胡牌,而是谁能胡的牌多。
规则也说了,剩下的牌的数量不确定,但是打了这么多轮,只有打出去的牌和已经明明白白摊在桌上的牌,是可以确定的。
这么一看,就对手现在胡的这张牌来说,最多的可能是还剩下三张。
因为,他家里这个五万是没有办法保证真假的。
牌局的规律,他发现了,至于牌局究竟会如何变化……所有的……只能看戚长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