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洲本以为以星河醉酒的事就到这里告一段落了,却没想到这个晚上还会有后续。
昏暗的灯光之下,银色与青绿色交织融合不分彼此,喘息声和欢愉几乎同步。
他想触碰想破坏的东西就在眼前,可是那双眼睛的主人吻着他,却叫他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戚长洲,我想要你。”
那个人的声音冷冽中带着温柔,让他怎么也无法拒绝。
于是,属于他的星辰在他怀里撞碎了他,留下被吞咽进去的破碎的呻吟。
肺里的空气即将耗尽的时候,戚长洲猛地从床上惊醒。
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看着床单陷入沉默。
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另一张床上,属于以星河的均匀呼吸声落在房间里,怎么也不像梦里那个人。
戚长洲叹息着摇了摇头,换下床单,连夜销毁痕迹。
后来的半个晚上,他怎么也没有睡着,翻来覆去直到早上。
临近中午的时候,戚长洲离开了房间。
他的纠结煎熬,以星河并不知道。
相反的,以星河这个晚上睡得还挺安稳。
以星河的睡眠质量一向都很高,喝酒对他来说不算擅长,却是一个助眠的好办法。
自然醒的时候,是中午十一点二十分,戚长洲不在房间。
他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随便找了两件衣服进了浴室。
再出来,敲门声正好响起,以星河打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戚长洲手上打包好的早餐……不,应该说是早午餐。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种默契,难以言说却能让他们在相处的时候变得更加舒服。
“睡醒了?有没有感觉头疼?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戚长洲走进来,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很自然地开口。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神色带着关切,叫以星河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明明他们之间连关系都没有确认,却像是在一起多年的人一般。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戚长洲对上那双眼睛,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下一秒就要说些逗人的玩笑话。
以星河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这句话一下子回答了戚长洲两个问题,戚长洲便没有接着说了,反而转了话题,“那快一点来吃饭吧,阮湫他们等会要过来,我们商量一下和赤火的合作。”
“嗯。”以星河应了声,用毛巾草草地擦过被水汽沾湿的发尾,便坐到了桌子旁边。
因为早饭没吃,戚长洲点的菜都偏清淡,唯一一道看上去有点颜色的都是辣椒炒肉这种范畴。
换做以前自己生活的时候,以星河是不会注意这些的,他向来是能对付就对付,偶尔有兴趣做菜了才会动用厨房,因此他大部分时候是吃速食。
像这样有人无微不至为他考虑的日子,实在是有些太过遥远了,就连曾经对他最好的爷爷也不一定会想到这个份上。
无他,爷爷对他实在是太过溺爱了,一切都是以他的意愿为主的,根本不会给他准备不感兴趣的清单口。
少时,他的挑食是到了一种极端的,只要不是爱吃的,筷子都不稀得动一下的。
后来……倒是没有这种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