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义文到了大哥孝文的办公室,哥俩好好聊了聊各自的发展,孝文也知道了三弟义文到了部队的发展,先是去了军校,后来,又遇见了二叔的一个战友,军校毕业就去了总参。
在总参的这些年,义文做了很多工作,参与了中国军工对中东沙特、伊朗、伊拉克的武器出口;85年总参情报一位于姓领导叛逃米国,给我们国家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重大影响,也让楚义文和他的战友们丢尽了颜面,上面也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全球必杀。楚义文和他的战友们跑遍了整个西半球,与对方斗智斗勇,一直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终于在1986年9月4日,楚义文在百慕大南约1500海里处的海上将其溺亡,一个出卖国家、出卖灵魂的人,必将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义文也是刚刚从中东回到国内,本来就是计划回家探亲,顺便解决一下家乡的情报失窃的事情,就算是公私兼顾吧!孝文听三弟讲述近几年的经历,心中不仅也是叹为观止,还不免为弟弟的安全担心。就说了一句:“一个人在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没事的,哥!我们都是党的人,自从我们举起右手握拳宣誓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个人的安危抛在了脑后,为了国家利益,为了民族的利益,一切皆可舍弃。再说,我们都是自小习武健身,也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孝文听了三弟的回答,眼睛不觉有点酸涩,努力咽了一口唾液,“我知道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好好保重自己!”
“我会的,哥!和你说这么多,因为你已经是一名党的重要领导干部了!我信任你,但我的事情,包括我具体的工作,尽量不要给家里人提起,特别是年迈的老母亲,更是不要多说。”义文叮嘱道
“我明白,都明白,肯定不会向其他家人多说你的事,什么都不会说的。”孝文回答。哥俩的谈话有点儿沉重,两人的声音都有点压抑。
晚上回到家里,孝文依然有些闷闷不乐,晚饭吃的也很少,张敏问了他几句,孝文什么也没有说,胡乱转移了一下话题,敷衍过去了!
从第二天早上开始,楚义文就去了祥城县公安局,正式开始上班了!李长山局长先带着楚义文看了看办公室,一间坐落在萌山南麓的半山腰很普通的办公室,里面摆放着四张办公桌,卫生打扫的还算干净,里面开水壶、茶杯、桌椅板凳,一应俱全,桌子上放着一摞厚厚的报纸。楚义文进了办公室,四下细细打量了一下,李局长又带着两个年轻人走进来,给楚义文介绍到:“义文同志,人我给你带来了,这两位你应该已经认识了吧!这位是治安大队的翟庆军,这位呢,是拘留所的鹿月坤同志,你们好好聊聊吧!我还有事,先过去了!”说罢,就匆匆离开了。
楚义文坐在那里,看着进来的两位“熟人”,逼视着两人的眼睛,目光特别锐利,让翟庆军和鹿月坤心中不由得阵阵发慌,还不敢说话,更不敢离开。李局已经匆匆离开,留下自己,肯定会有麻烦吧?正当二人忐忑不安之际,楚义文朝两人摆摆手,“随便做吧!今后呢,我要在祥城工作一段时间,需要二位配合,”说着,就站起身子,拿了桌子上的几个瓷杯,准备倒水。
翟庆军慌忙接过那几个白瓷盖碗,拿了出去,在自来水管上清洗了一遍,控干了水,拿回办公室,放在桌子上。楚义文就拿起桌子上的茶叶罐,打开后闻了闻,“过期了!凑合着喝吧!”就往三个杯子里面各放了一些茶叶,翟庆军拿起暖水瓶,往三个杯子里倒了热水。
楚义文分别给两人面前递过去一个倒满热水的杯子,两人也都起身接过,楚义文又把最后一杯茶水端到了自己面前。“你们俩也不要客气,今后几天我们要在一起工作一段时间,这么客气,今后还怎么一起工作啊?我们都是年轻人,今后就算是朋友了,或者说就是哥们啦!我老家是联桥乡楚营的,毕竟离开家乡已经十多年了!离开的时候,还是联桥公社,现在是联桥乡了。你们俩也已经知道我了吧!楚义文,军人,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的配合我的工作。”
“首先,我想知道二位都有什么爱好?”
翟庆军和鹿月坤两人都很狐疑,不明白楚义文为什么会问自己的爱好,就分别回答:爱好读书,爱好学习,爱好工作,加班什么的,把楚义文都听乐了!
“你们俩不要这么拘束,我又不是什么领导,我们都是老乡,是朋友,更是哥们,你们俩随便一点,庆军你不是喜欢驾驶吗?应该是爱车一族吧!有驾照了没有?”
翟庆军顿时脸红了,很是尴尬,低下了头,鹿月坤接口回答:“我们俩都已经有了驾照!”
“哦!那就好,那你们俩会钓鱼吗?”楚义文看向二人
二人也看着楚义文,不明白为什么会问自己会不会钓鱼,“不怎么喜欢,因为平时也没有时间,偶尔玩玩,可以说不会吧!”鹿月坤回答。
“我和朋友钓过几次,几乎都是没有什么收获,就是参与一下罢了”翟庆军也忙着回答
“这样啊!”楚义文沉思了一下,就大声说:“先这样吧!庆军,麻烦你准备三套钓鱼的工具,不用太专业的那种,就是为了玩玩吧!再准备一些野炊的设备,比如小型的夜晚烧烤炉之类的,我们最近可以去祥城周边的几条河流钓鱼,月坤同志,你去一下工商管理部门,去了解一下最近几年来祥城县投资的台岛企业,海外企业,去了解一下这些企业的负责人 驾驶车辆都是什么车?车牌号是多少?好不好,先去忙吧”楚义文给两人布置工作。
随后的几天,楚义文带着两人,开着他那辆特别拉风的奔驰,在祥城县的各个路上转悠。大路,小路,包括田间的生产路,每当看见河边、桥头,遇见在水边垂钓的人群,都会下车走近,详细询问水里的鱼多不多?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和几位钓友交流几句,有时还会拉起对方的网兜,看看沉入水中的收获;有时看见路边停着的车辆,还会敲开人家的玻璃,借对方的打火机点烟,随便和对方聊几句;十几天的时间,走遍了祥城的各条大路,各条河流,各个路口。
翟庆军和鹿月坤两人,并不是每天都坐着楚义文的那辆奔驰,也会乘坐另一辆很普通的老款桑塔纳,或者是局里的一辆面包车,都不是公安局的警用牌照,都是很不起眼的普通民用车牌。
时间到了国庆前后,已是深秋时节,地里的玉米基本收割完毕,旱田大都开始了翻耕,准备播种今年的冬小麦,他们三人走在田间地头,有时会给当地的老百姓索要几颗豆杆,上面满是豆荚,在地里找一把柴火点燃,就会把豆杆上的豆荚烧糊,等火灭了,就可以吃“料豆”,特别的香;要是遇见地瓜,那就掏钱买上几块地瓜,埋在火堆里面,就会吃的香甜可口的“烤地瓜”了!但老百姓都是死活不要他们的钱,反而是地里的地瓜随便他们拿去。
水田里面的水稻还没有到收割的时候,依然会坚挺地最后几天的生长,但也已经弯下了腰。普通老百姓都在忙着秋收,那些在水边钓鱼的都是一些闲人。
翟庆军和鹿月坤都不知道楚义文在干什么,每天都跟着他四处闲逛,没有什么目的,更没有统一的路线,几乎没有去过同一个地方,反正就是很率性,很任性的样子。反正是翟庆军和鹿月坤没有发现楚义文的什么目的。
在乡间的小路上毫无目的的闲逛,偶尔就会停下来,在路边的沟渠边停下,进行一次烧烤,或者野炊,还会把向老百姓那里讨要过来的大豆,地瓜进行烧烤,随后就是席坐大地,兴致勃勃的品尝一番,和在地里劳作的庄稼汉交流一下今年的收成。
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左右的四处闲逛侦查,他们终于锁定目标。
这是一辆黑色牌照的桑塔纳轿车,属于一家台企。这是一家台岛投资的石材厂,厂子建在祥城县马集乡,专门生产石材,在祥城投资,主要利用祥城当地的“天青石,生产各种石材,主要包括天青地铺石、路沿石、各种规格尺寸的地铺石、花圃石等等。
这个生产厂家的产品也很丰富,包括有石材地面:大理石、花岗岩、石英石等材质,被广泛应用于公共场所、商业建筑、家居装修等领域;还有石材墙面:由于石材墙面具有天然、高贵、美观、环保等特点,因此在别墅、豪宅、商场、酒店等高档建筑中得到广泛应用;以及石雕、石像:是石材厂的重要产品之一,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观赏价值,是园林、公园、广场等公共场所的重要装饰品;以及石材雕刻工艺品:这家石材厂生产的石材雕刻工艺品种类繁多,包括石雕屏风、石雕花盆、石雕桌椅等,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确定了这家天青石材生产厂家后,楚义文就安排鹿月坤悄悄地私下对这家厂子进行了走访,还向马集乡政府和企业办负责同志进行了私下交流了解,这家台资企业并没有什么不同,台商的投资也是实打实的;更是购买了比较先进的锯石机等生产设备;还不断购入天青石生产原料;在附近的农村大量招聘了农村劳动力来厂子当工人,并组建了厂子的管理团队,有负责生产的副厂长,有负责协调当地关系的副厂长,会计,电工,技术人才,设备维修人员都是一应俱全。
所有这一切都很正常,就是感觉厂领导对生产抓的不是很严,工人因为农忙需要回家帮忙要请假的,都是很快批准;生产出来的大量成品也都是堆积起来,存放在厂子里面,基本没有销售出去,副厂长利用原来的关系联系到了客户来车拉走,也是正常装车外运;台岛的老板也不着急。
这个老板特别喜欢钓鱼和野炊,几乎每天都要开车外出,基本都不会待在厂子里面,每天都是一个人,吃过早饭就开车走了,天黑才会开车回来,很是神秘的样子。
原来这个台岛老板,每天开车外出,把车停靠在祥城机场附近,独自坐在车里观察机场内的飞机起降情况,根据飞机起降的声音判断飞机的型号,根据飞机起降的频率等等收集机场的各类情报信息。
当楚义文等三人锁定目标后,楚义文再一次敲开对方的车窗玻璃后,要借对方的打火机引火进行烤地瓜的时候,对方似乎认识了楚义文等三人,知道就是几个喜欢玩的闲汉,丝毫没有任何防备就打开了车窗,伸手递过来那个很精致的防风打火机的时候,楚义文迅速抓住对方的胳膊,控制住了对方,翟庆军和鹿月坤也紧跟过来,打开了对方的车子,在车里搜出来手枪、祥城机场的手绘地形草图、飞机起降的频率、和一些分析文字,在大量事实面前,对方承认了自己是台岛方面安排过来的谍报人员。利用投资为掩护,专门收集祥城机场的情报信息。
楚义文和鹿月坤、翟庆军三人把这名台岛谍报人员押往洪州市国家安全局进行了突击审讯,对方在事实面前,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楚义文回到祥城,在祥城公安部门的积极配合下,在翟庆军和鹿月坤两人的配合和掩护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迅速精准锁定犯罪嫌疑人,并将其抓捕归案,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和遥遥无期的牢狱生活……
楚义文最后也让翟庆军和鹿月坤两人痛痛快快的感受了一下驾驶奔驰的感觉,三人还一起喝了一场大酒,最后翟庆军和鹿月坤两人都喝醉了,他们多年以后都是不断吹嘘自己的抓捕台岛间谍的经历,对楚义文的酒量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认为楚义文的酒量是深不可测,两人也能喝掉一斤左右的白酒,但在楚义文面前,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所以,只能是深不可测来形容。
在祥城工作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回楚营一次,去见了母亲两次,和大哥一起吃了几次饭,完成任务后,就开车离开了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