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怒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劫船伤人,王法何在,天理何在?侠以武犯禁,为何要伤及无辜?”
楚江河知船上几人是普通人,正好借着水声掩护,与柳清风商议:“我都以为这次慕容世家得手了呢?想不到玉一峰武功如此了得,硬生生的用小船搭起一条路,助泰山派逃出生天。”
柳清风道:“慕容世家也不期望这次就能成功,不然的话总要派几个能叫得上号的高手吧。难道这不是慕容家世所为?”
楚江河道:“我实在想不出,江南除了慕容世家,还有谁能调动这么多水功这么好的水手,来进行阻击。泰山派又折了几人,一路上只怕要更加小心谨慎了。”
柳清风深以为是:“是啊,泰山派这次损失不小,先后共折了五人,这可都是中坚力量。”
楚江河担忧道:“玉一峰恐怕后悔死了,只是接下来我们不好行事。”
柳清风道:“他小心他们的,刘公子是个书生,哪知江湖凶险。就得看我这个文武双修的刘公子的成色多少了,行非常之事,得非常之举。”
当下催促船夫加快速度,渡到对岸。泰山派已安顿下来,给伤员治伤,未受伤的休息恢复。一路行来,泰山派损失不可谓不小。死亡五人,重伤的五人,能战的不足二十人,更为不妙的是,五行阵已受损,无法发挥阵法的全部威力,战力受损。好在泰山派高手分开来,也是一流高手,还有玉一峰这样的绝顶高手坐镇,即便是一流帮派,也不敢正面与其交锋。
让泰山派不安的是,到现在为止,背后的正主还没现身,只能为小心谨慎,步步为营。
柳清风过得河来,看到南宫荷和与柳一手坐在一起休息,连忙走过去,还故作斯文,对南宫荷关心道:“南宫姑娘,你没事吧?”
南宫荷知道他的身份后,很是开心,又是担心。开心他竟敢冒险前来玉一峰面前找她,被识破之后怕是要十死无生,不知道如何与其相处。见他又走向前打招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答道:“我没事,谢谢公子关心!”
柳清风折扇合拢:“这帮贼人真是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竞敢于江面抢劫杀人,实在无法无天,待我修书一封到当地衙门,严查此事,还天地一个正道,否则,来日进京,必要参他们一本。”
南宫荷受制于人,加上这两天连续有人因为她死亡,心中郁郁难解,柳清风到来,让她放松不少,见他说得有煞有其事,更是暗暗好笑:“想不到公子还有如此本事,那倒是多谢公子了。”
旁边的楚江河傲然接道:“那是当然,我家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是有名的才子。我家老爷在朝中为官,位列三公,门生弟子满天下,只要我家公子愿意 ,随时可以入朝为官。可我家公子志气高,想通过科举考试入仕,不负老爷声名。来日封侯拜相,自是手到拿来。就是不知道,谁有福气成为我家少夫人。”得意地看向南宫荷。
南宫荷见他吹得玄虚,便道:“我看你家公子就是浮夸浪子,见到漂亮的姑娘就……”似知失言,便停住不语。
柳清风乘势道:“就怎么?古人云:食色性也!”
“姓刘的,又来骚扰我师妹,滚开,不然我杀了你!”玉剑锋原在照顾受伤的泰山派弟子,见柳清风过来,还与南宫荷聊上了,心下大急,连忙过来阻止。
柳清风漫摇折扇,风轻云淡道:“啧啧,今天上午才要本公子指点一二,到了中午,就想跟本公子动手了,你确定你是本公子的对手?”
玉剑锋何许人也,号称泰山派年轻一辈第一高手,因为玉一峰的关系,在泰山派更是被捧上了天,几乎无人敢逆他的意,如今几次三番被柳清风折辱,再也按耐不住,长剑出鞘,向柳清风斩来,柳清拔剑不及,连剑带鞘挡住玉剑锋长剑,连退数步,折扇掉在地上,形象颇为狼狈。楚江河连忙上前护住。
柳清风拔出长剑:“小人,只知道偷袭,再来!”
楚江河也道:“小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何许人也,若伤我家公子分毫,定将你等斩尽杀绝。”
南宫荷见他装模作样,几句话激怒玉剑锋,不知是何意,但他必定不能与玉剑锋动武,否则定会露出破绽,阻止道:“公子是斯文人,怎么与人动刀动剑?”
柳清风原想试试新悟的剑法,听到南宫荷这么说,便道:“姑娘所言甚是,本公子岂能与乡野莽夫一般见识。”
玉剑锋还想动手,旁边的剑道五绝之一,发声阻止道:“小师弟,何必跟凡夫俗子一般见识。”
这次泰山派到江南,是有所图的 ,意外抓住南宫荷后,原本可以悄然撤退,保全众弟子。哪想道玉剑锋少年意气,露出了行踪,随后又被柳清风算计,置泰山派众人于险地,如今更是折损名了几位师兄弟,除了玉家几人外,都对玉剑锋存有怨念,见他还在与柳清风这种小人物计较,忍不住阻止。
玉剑锋自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想要动手,玉一峰阻止道:“锋儿,听你师兄的吧!”玉剑锋还是不愿放弃,心中一动,使对柳清风道:“刘公子才高八斗,将来是要入将入相的大人物,此情此景,那就请公子作诗一首,如何?”还是想为难柳清风。
想要作口舌之争,柳清风岂会放过:“昔年孟德观沧海沉浮,感其雄伟博瀚,作《观沧海》流传千古,子健见神女冰肌玉骨,沉迷其美貌风姿,作《洛神赋》流传至今,此时此景,让我情何以堪。”
玉剑锋道:“什么意思,才疏学浅,作不出来就作不出来,别侮辱斯文。”
楚江河倒是管家扮得到位:“我家公子的意思是,有些人让他恶心,没心情作诗。不懂就回去多读读书。”
玉剑锋再次受辱,又要发作,那妇人道:“锋儿!”玉剑锋只能忿忿退下,还不忘拿眼神威胁柳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