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心走后,柳清风让丫鬟取来纸笔,在南宫荷的注视下,柳清风画了一幅《山居秋雨图》,留给秦无心,作为礼物。秦无心看到柳清风的画,大是震惊:“江湖传言,柳兄在姑苏城与昆仑派月夜比武时,曾放言‘琴棋书画’任由昆仑派选择,当日已展现了无上的棋艺和高超的琴技,今天又露了一手画功,不知公子的书指的又是什么?”
南宫荷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一幅破画,画了半天,本小姐随随便便就能画好。”
秦无心笑笑不再说话,吩咐丫鬟收起来,择日让人装裱。
晚宴并无多少人,就天命庄主夫妇、秦无心加上柳清风二人,更多的是礼数,以示对柳清风二人的尊重。至于其他通过考验的人是否有此待遇,那就不是柳清风二人所知了。席间南宫荷想打听南宫青的情况,天命庄主顾左右而言其他,南宫荷知道山庄自有规矩,也不好强人所难,既然南宫青有机会接受下一次考验,只能靠他自己了,他所吃亏的是太过年轻了。
回到听风阁后,柳清风二人各自回房,继续修炼,疗伤,明天又回到江湖,等待他们的到不知是何等风景,眼下只有做好自己,尽快恢复。
第二天一早,柳清风从入定醒来,伤势又有所好转,心情大好。旁边,南宫荷也已有了动静。今天是离开山庄的日子了,任江湖风波险恶,终将要去面对。两人并没有急着离开,他们此行的收获的宝剑还在山庄手里,要给二人配上剑鞘。洗漱完毕,吃完了丫鬟送来的早餐,也没见秦无心到来,难道出了什么变故?两人作为客人,也不好前去催问,只是听说少庄主有还有事在忙,只好在听风阁内等待,直到午时,秦无心才一脸愧疚前来,叫二人到他的栖凤楼去,说是要给二人饯行。
根据昨天几人商定,今天一早,铁老给二人配好剑鞘后,两人就要离开山庄了,怎么又搞一个饯行来?
柳清风知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了,当下问道:“少庄主,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用得着我们二人,只管吩咐便是?”
秦无心一脸歉然:“也不瞒两位,这一次我们藏剑山庄丢人丢大了。”
南宫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泰山派又有高人到来,贵庄大可不必在意,冲着我们来的,我们自会处理。”她的伤势好了,底气上来了。
秦无心颓然地摇着头:“谅那泰山派也不敢前来找山庄的麻烦,两位大可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昨天不是让铁老给两位准备剑鞘吗?荷儿妹妹的宝剑还好,铁老昨天就准备好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柳兄的宝剑尚未入鞘,那剑鞘就碎开了,就连铁老亲自出手,也是一样。铁老是山庄最好铸剑大师,从昨天到现在,都无法给柳兄的宝剑铸出剑鞘。”
原来如此。
两人一听,都大感奇怪,就算是宝剑,也不可能把剑鞘给毁了,当下饭也不吃了,让秦无心带着两人来到山庄东边铁老铸剑的地方。正好看到铁老将宝剑插入剑鞘。
成了!
铁老大喜,头发凌乱,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走过来的秦无心三人:“少庄主,成了,我将山庄最好的精铁铸入剑鞘,终于成了。”
秦无心也是大喜,走了过去准备接过宝剑,只听“咔嚓!”声响,剑鞘裂开,碎片掉落满地,露出宝剑剑身,正是柳清风通过考验后从后山带出来的宝剑。
铁老脸的笑容僵住:“怎么可能,怎么会是这样,这可是上好的精铁打造的剑鞘。”随即坐在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老夫堂堂第一铸剑师,竟然也一柄剑的剑鞘都打不出来。”
柳清风看着疲惫不堪,颓然坐在地上的铁老,很是过意不去,自己从后山带来的宝剑,竟然让这老人忙活了一天一夜,最后还徒劳无功,备受打击。柳清风不懂铸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走过去接过宝剑。此剑看上去平平奇,非金非铁,怎么连精铁打造的剑鞘都无法束缚?
秦无心对铁老道:“铁爷爷,你是天下第一铸剑师,在你手下打造出了多少神兵利器,是这把剑太古怪了,你老都无法打造出此剑的剑鞘,天下再也没有人能打造得出来了。”
铁老听了老心略感安慰:“可这有什么用,这把剑终究无鞘了。”
南宫荷突然一笑:“铁老前辈,这跟你没什么关系,肯定是柳清风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宝剑连剑鞘都没有,是他活该。”
柳清风无语,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柳清风试探着问道:“铁老前辈,这剑鞘都是用精铁打造的吧?”
铁老全是血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主要是精铁。”
柳清风道:“既然精铁不行,可不可以用其他的材料试试”
铁老血红眼睛一亮:“对啊,一物降一物,精铁不行,其他的材料应该可以吧!”当下起身,将几人撵了出他铸剑的地方,他要再试着给柳清风的宝剑打造剑鞘。
秦无心让他先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继续。他理也不理,抢过秦无心手中的宝剑,埋头干活去了 。
秦无心带着柳清风二人回到栖凤楼,用过午饭,几人聊了会天,交流一些剑法心得。秦无心问道:“柳兄,那日你对家父所言‘剑可藏锋,人可藏锋否?’到底是何意,我想了几天,都想不明白?你就是凭借这个破了幽冥剑法的?”
柳清风道:“当我胡乱说的,当你剑法练到大成时,再来想想,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至于对付你的幽冥剑法,主要是每次隐密的剑招出手,你的手臂都会发生不同的抖动,让我能大致能预判你攻击的方向,回到山庄后,你剑法练得更纯熟,更为精进,应对起来比之前更难了。不过,我的剑法进步也不小,你的幽冥剑法伤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