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两个字,让南溪的眉心皱起,那一丝厌恶也没掩饰。
这微小的动作没有逃过傅司淮的眼。
今天的她比以往打扮得都好看。
不得不说,脱离了他的喜好,南溪现在的打扮更适合她。
也难怪会吸引一些苍蝇。
“傅先生,我的话,你应该没意见吧?”男人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有意见。”傅司淮冷冷的勾唇,“溪溪就算不和我在一起也是我护着的人,以你的财力,包养她还不够格。”
说完后,傅司淮伸手扶在南溪的腰上。
灼热的温度从腰际传来,南溪微微动了动,傅司淮的大手像枷锁一样,让她不能动弹。
“溪溪不喜欢被人包养,你要是想追,可以大着胆子追。”
傅司淮的话让男人的眼睛亮了起来。
可以追?
那不就代表他有机会?
下一秒,傅司淮的话就把他打入了尘埃:“但你太丑了,还是少自取其辱吧。”
说完后,傅司淮不管不顾的拉着南溪朝一边走去。
“哦,想起来了。”傅司淮揶揄的勾起唇角,“我记得你说过想找个老实人嫁了,我是不是挡了你的财路?”
明明帮了她,却嘴上不饶人。
南溪微微启唇,声音轻柔:“他不是老实人。”
还真的考虑过?
傅司淮斜睨了她一眼,顺势看到了南溪长长的睫毛,薄如蝉翼,在白皙的鼻梁两边颤动。
他一直都知道她好看。
但没想到,经过这几年的精养,她还能这么好看。
想到跟了自己几年的女人就这样拱手让人,傅司淮眉头微挑。
“你锁定的老实人,是贺宇墨?”
和这些垃圾男人比起来,贺宇墨算是个好人。
至少他的感情史空白,长相和财力都和他相差不大。
听他提到贺宇墨,南溪有些无奈。
今天过后,她和贺宇墨的谣言一定会越传越烈。
“我说过,我和他只是朋友。”
南溪觉得,贺宇墨和她就只是朋友,如果一直这么和他传绯闻,对贺宇墨也不好。
“和他只是朋友,那和阿墨呢?”傅司淮的声音轻飘飘,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了南溪心口。
阿墨……
南溪紧抿着唇,久久不语。
“你在沙地出事的那天……一直叫着这个名字。”傅司淮不想回忆,但又忍不住开口。
他一直不敢问南溪关于“阿墨”的事。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阿墨”是贺宇墨,他也能坦荡接受。
如果不是。
那这个人,在南溪心底到底藏了多久,藏了多深……
一想到这个,他就夜不能寐。
他把这定义为不甘心。
不甘心南溪心底还藏了另一个人。
“你想问什么?”南溪垂下眼睫,声音清透。
她白皙的面容在灯下忽明忽暗。
“你口中的阿墨,到底是谁?”他让余智清调查了这么久,什么消息都没查出来。
有些东西,干干净净不留蛛丝马迹的反而最可能藏着秘密。
“那是我的事。”南溪抬眼,笑得有些明媚,“傅司淮,你这么在意我的事,难道是发现自己喜欢我了?”
傅司淮微微一愣,紧接着嗤笑一声:“你倒挺会想。”
“阿墨是我的秘密,我不想告诉你。”南溪的声音很正经,不带一丝情绪。
南溪的话让傅司淮的面容沉寂了下来。
以前的南溪,从不在他面前隐藏秘密。
这个“阿墨”,竟然在她心中藏了这么久。
傅司淮讥讽的笑笑,竟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你还喜欢我吗?”傅司淮问。
南溪掀起眼皮,对上他的眼眸,轻轻道:“都过去了。”
“你现在和许笙笙在一起不挺好的,她是沈家千金,你是傅家的掌权人,两个人天作之合。”南溪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正是这种语气,反倒让傅司淮焦躁。
“你这么希望我娶别人?”
要是以前的南溪,会求着他娶自己。
而现在南溪竟然觉得他和许笙笙在一起是天作之合。
去他妈的天作之合。
“我现在不喜欢许笙笙了。”傅司淮斜睨着她,双手环胸,笑得一脸无所谓,“你觉得……南予熙怎么样?”
南予熙?!
南溪皱眉,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傅司淮。
“你喜欢她?”
南溪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不是她以貌取人,而是今天的“南予熙”和许笙笙比,除了家境好一点,其他方面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你不会真的想和南家联姻吧?”南溪有些紧张。
她曾想过和傅司淮结婚,但没想过以南家人的身份。
如果傅司淮喜欢上了这个冒牌的南予熙,恐怕这事难以收场。
“怎么,不行?”傅司淮眯了眯眼,声音拖长,“你说我和许笙笙家境匹配,那我和南予熙的家境更匹配。”
傅司淮说完,朝外走去。
南溪见他像是认真的,没忍住叫住他:“傅司淮!”
“南予熙这个人……人品不好。”
这个冒牌货的人品她见识过了,绝对不行。
她可以不在意傅司淮最后娶谁,但他娶谁都不能娶南予熙。
“我不看人品。”
傅司淮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在这时候,宴会的钟声响起,傅司淮的外公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
因为心底藏着事,南溪把礼物放下,拒绝了贺宇墨的相送,就准备离开。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几个保镖站在她家门口。
熟悉的剧情。
南溪问:“你们怎么在这?”
保镖侧身从中间分开一条路,露出了站在中间的女生。
端正的五官虽然化了妆,但隐隐有一些脱妆。
她还穿着宴会的裙子,身上的首饰也没有换。
见到南溪,全晓珊微微一笑:“南溪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南溪眉头轻挑:“你倒是会找地方。”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全晓珊双手环胸,傲然的抬起下巴,“你是不是联合许笙笙给我下了药?”
虽然南溪看似帮了她,但全晓珊却并没有对南溪放松警惕。
她的保镖告诉她,南溪和许笙笙,都想陷害她。
南溪听到这一句,就猜到了她的来意。
明明是许笙笙做的事,她却认定是她做的。
这个锅从天上来,她不得不背。
“你到底想做什么?”南溪也不和她绕弯子。
这人带着这么多保镖过来,恐怕不止是和自己聊天这么简单。
“不干什么。”全晓珊凑近她,嘴角上扬,笑得邪恶,“把她带走。”
全晓珊一声令下,保镖们齐齐上前。
正在南溪准备怒斥揭晓自己身份时,保镖们兜头给了她一个麻布袋。
南溪眼睛一黑,身体顿时软了下来。
她家的保镖,什么时候成绑架犯了?
她要和南临海那老头子告状。
这些保镖们,全部要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