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问这个?”南临海微微一怔,但也只是一瞬,表情就自然的掩饰了过去。
“南溪姓南,你也姓南,而你的干女儿不绑架别人,偏偏就盯着溪溪,南先生,这真的都是巧合吗?”傅司淮的脸上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狡黠,“您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很看重,保护的措施做得很好,会不会一开始你就给她换了个身份?”
“哈哈哈,傅先生,你的脑洞真大。”南临海也算是个商场上的老油条,虽然心底诧异,但面上却没表露分毫。
他没想到,傅司淮连这都猜到了。
他虽然也很想和傅司淮说溪溪的身份,但没有经过溪溪的同意,他不会说,也不敢说。
“如果南溪就是南予熙,那我倒想问问,她在我身边这么久,求个什么?”傅司淮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讥诮,“以南小姐的身份,勾勾手指就有男人前仆后继,甚至只要她表明自己的身份,别说我,就是我妈都会以死相逼让我娶。”
可南溪没有这么做。
她宁愿自己跳楼逼着他同意她留在身边,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所以,她真的是喜欢他吗?
“傅先生,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我的亲生女儿我是保护得很好,你说的这个南溪,她不是我的女儿。”
眼看着傅司淮快猜出来,南临海抿紧双唇,面上有些严肃。
溪溪做这么多就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傅司淮猜出来也就算了,但他可不能露馅。
“你和那个南溪的事我也听过一些,但我的女儿,我绝不会让她在你身边吃苦,傅先生,你猜错了。”
“吃苦”两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敲在了傅司淮的心上。
原来溪溪在他身边这么久,所有人都觉得她在吃苦。
是啊,她在别人眼里是“舔狗”,怎么不是吃苦。
“南先生说得是,是我认错了。”傅司淮垂下眼睫,盖住眼底的深邃。
就在这时,门铃响起,傅司淮抬眼,朝门外看了一眼。
南临海却心头一跳。
不会是溪溪来了吧?
“南先生还有其他客人?”傅司淮挑挑眉,面上若有所思。
“客人……”南临海笑呵呵的摆摆手,“没有,不过今天的确还有其他人。”
南临海现在很后悔,早知道溪溪要来,他就拒绝傅司淮了。
一想到和溪溪的见面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刻,南临海难免有些心虚。
在傅司淮起身之前,南临海连忙站起身,朝外口走去:“我来我来。”
如果让溪溪看到傅司淮在这,恐怕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南临海扭开门,当看到门外的人时,松懈的眉头顿时皱起:“你怎么来了?”
“干爹……”全晓珊笑得一脸甜蜜,对着屋内探头探脑,“对了干爹,傅司淮他已经到了吗?”
全晓珊懂得南临海的住宿习惯,直奔总统套房。
好在这里的总统套房就两间,很好找。
见到全晓珊,南临海早已没了之前的心情。
尤其在知道她绑架溪溪以后,更是对全晓珊重新审视。
见南临海不说话,眼神阴郁的盯着自己,全晓珊的心“咯噔”一声。
“怎么了干爹……”全晓珊心底自然慌张。
傅司淮来了多久,说了些什么,她一概不知。
南临海现在的态度,也和之前大相径庭。
傅司淮看到全晓珊的脑袋在门口晃来晃去,垂眼沉思,眼不见为净。
南临海也没打算让全晓珊进来。
“珊珊,我这还有点事,你先去楼下玩一玩,等我这边把事办好了,我再和你好好聊一聊。”
眼看着南临海想把自己支走,全晓珊难能听,对着南临海甜甜一笑:“干爹,傅司淮既然都到了,那我也进去和你们一起聊吧,我和他都快结婚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敞开了说。”
说完后,全晓珊委屈的盯着傅司淮,手心狠狠收紧。
傅司淮明明都已经看到她了却不给她解围,难道是真的不想入赘南家了?
想到傅司淮说的那句“你不是南予熙,那我们就取消婚约”全晓珊憋屈极了。
难不成傅司淮还真的想和南予熙在一起?
虽然她没见过南予熙,但用脚指头都能想到南临海不会同意自己的女儿嫁一个海城的人。
“既然你有这个意思……也好,有些事,我们的确有必要好好聊一聊。”南临海见她铁了心要进来,也不再和她绕弯子。
自己资助了这么久的人竟然是个白眼狼,南临海也不敢甚至不愿意相信。
他身经百战,竟然也会看错人。
本来以为自己多了一件小棉袄,没想到是一件漏风的,还带着刺。
全晓珊看到傅司淮坐在屋内,眼皮一跳,很快换上一副娇羞的表情:“傅司淮,你走得太快了,说要来拜访我干爹,也不能把我抛下啊。”
说完后,她堂而皇之的坐在傅司淮身边。
傅司淮皱了皱眉,微微站起了身:“南先生,该说的该问的我已经都说了,您听到的那些关于我和您干女儿的绯闻,都是谣言。”
“我傅司淮什么都不在乎,但是最不能忍受欺骗。”
没想到傅司淮竟然这么敢说!
全晓珊咬咬牙,心一横,红着眼控诉:“傅司淮,你别后悔,当初是你说想要入赘的,你怎么能辜负我。”
说完后,全晓珊眼睛一眨,一颗颗眼泪落了下来。
她抬起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声催泪下:“我可是怀……总之,傅司淮,你不能这么对我。”
看到她捂住小腹的动作,南临海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他冷冷的瞪着傅司淮:“傅先生,你确定不娶珊珊?”
刚刚他差点信了傅司淮的话。
如果珊珊都怀孕了,那傅司淮和溪溪就再无可能。
他绝对不会接受一个滥情的女婿。
全晓珊的手部动作虽然是面对南临海做出来的,但从傅司淮的角度,还是能看到她做这个动作的深意。
好一个欲盖弥彰。
傅司淮的脸可以用黑炭来形容。
“全小姐,你不会是想说,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