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苗走回到二犬跟前,看着工匠给犬上轮上固步器,矫健身姿,如今得借助辅助木轮,三白和二黄伤口尚未完全痊愈,听着指令尝试了几下,脑袋一下子领悟过来,就想原地猛跑,眼睛亮晶晶,剩余的大腿用力抓地,预备一触。
大手按住脊背,谢苗观摩了高度和轮子大小,让工匠接着改。
“世子大人,护军夫人称这轮子届时得裹上添加软胶的牛皮,如马车轮子一般,打磨防震技巧。骨头接触面也得做一个托面,防磨伤。”
工匠手指比划两下,从头详细讲述整套辅助轮的细节加工。
“二犬伤口大好,如今可以要个大场地,一心试着改。”
谢苗点点头,“那下次便去刺史府罢。”
工匠松了口气,世子聪慧过人,未点便通。
留在个丈夫出征的妇人家,始终不像样子。偏偏世子往这跑得还勤快。
冷面世子家财万贯,留下一小盒黄澄澄的金元宝,二指大小,小巧稀罕。望舒爱不释手,闲暇把玩手间。
世子大方,她也大方,好好赏了一大轮,家里人赏钱,外人赏吃食,连夫子和姐妹花都分着了一块不小的卤肉。
春日化雪最是寒冻。白日春杨已吩咐武馆大师姐多加柴火,储藏的柴火用得极快。临近天黑,提着灯去了柴房,想着明日要提醒人订柴,突然有人拍了拍门。
她心一凛。来人用力不大,很稳,但门框震动,落了好些雪。
从正房出来的唐伯似乎感知了什么,脚步加快,瞬间到了跟前,“快去备热水。”
春杨心蹦蹦的,唐伯一开门,头便低了,激动:“将军。”
门外正是披雪伫立的秦修远。
春杨顾不得行礼,立马朝灶房去烧水,天,都成雪人了!
正厅小桌子。宽口盆里盛着加了鱼丸的小馄饨,薄皮肉多,粉肉和白胖丸子漂浮相间,看得食指大动。
如果没有人夹丸子不稳溅你一身汤汁的话……望舒看着自己胸前的点点汤汁,得亏因为要支银子给唐伯,她今儿穿得厚实,唉!
“姐姐……”乐乐抠抠手指甲,两把手指掐着忙活。
“稳点,慢点。”看人知错得猛点头,望舒起身换衣裳,随意裹件长睡袍,腰间一系便落座。
谁知季老二又作妖,眼神直勾勾盯着你,一边吃一边看,望舒垂眼扫过自个的事业线,叹息好色果然不分男女老少。
“大人才有吗?”她脆生生问。
“女孩长大了,可能有。”得看先天基因和后天营养,季老二这二者兼具。
像嬷嬷这种一马平川的,桃桃后天就有点难办,她瞧着生了娃之后才有那么点像模样。
乐乐点点头,似懂非懂,“好白……”
……这落后旧社会里,没被允许见过光的部位能不白么!
就连黝黑的唐伯,撩起肚皮来,跟打开新大陆一样崭新。
“夫人。”门外春杨小心翼翼敲门。
望舒不便见人。于是她问:“何事?”
不说“进”,即不能进。
“唐伯想给乐乐看个小玩意。”
“定是雪娃娃!”
季老二欢呼一声,闷头喝完最后的汤汁,腿一蹬下凳子,关了门便拉着人跑远了。
……怪不得老人言生儿育女不如生只叉烧鸡,起码鸡能填肚。
“咿呀”一声,门被合上,以为是有人顺手把乐乐打开的门关上,望舒不在意,旁边武馆新旧弟子三十来人,季守和唐伯又轮流守着院子,安全问题她不曾担心过。
需要她担心的安全问题,在她能力之外,担忧实属多余。
却有脚步声而来。
很轻,很熟悉,像困在每次晨曦微光中的许多次远去身影的残留。
望舒抬头,“噔!”丸子滑落,汤汁又溅一身。
来人大步走进,风风火火,一把搂起呆坐着发呆的人,汤汁瞬间被单手抹搽四散。
“唔!”望舒心如擂鼓,来不及反应,连忙拉了拉瞬间敞口敞到没边的衣裳,“怎么……唔……”
怎么回来了,一句话再次淹没在人的魔爪里。
人体温高得可怕,脸色可疑红成一片,手跟演练过千万遍一般……
望舒搂紧他的脖颈,整个人都红了……
秦修远低下头便品尝到了好白的佳肴,唇舌烫得厉害,热力传导,望舒一下子便燥起来了。
单手托着人的臀……
这可怕的体型怪和实力怪。
“唔……”望舒搂着他的脖子,戳人的手指四处按压深戳,巴掌上的人如何能安,左右上下闪躲,在人身上扭成了麻花。
话还没说一个字,自己便光了腚,被托着放下床时,男人往点上用了些力,“……呃……”
最是敏感,望舒发根直竖,牙根紧咬,挣脱不掉,中心不断被刺激,全身跟过电似地发麻一阵。
这是她自己如何都给不了的感受。
腿便失了力。床沿的男人收回手臂,眼里盯着床上还在余味中发抖的猎物,手上极快,衣物整整齐齐挂在一旁的更衣架上。
望舒只看一眼,心慌一片,那……直直朝着她的方向,撇开眼去。男人把撇开眼的女人拉起来,打进门以来的金口,阴沉沉的,“想了?”
谁惹他,这口气?
何况这玩意,她没那实力想。于是她摇摇头,“没有。”
秦修远:……口是心非!
“我想了。”
这一天,白天无人打扰,夜里正房的灯没人来灭,火苗渐渐小而微,终至东方日出,油尽灯熄。
叫醒望舒的是人有三急。睁不开眼,她翻身换姿势蜷着一次次挑战膀胱。
一有动静,以为人醒过来要问他话的秦修远:……
朝食热了又热。
嬷嬷一大早便哼着小曲慢慢熬着火锅底酱,一边和面开始蒸馍馍,做薄皮馄饨。
“季守,你让那姐妹两今儿不用来了。”热气腾腾的灶房里,春杨想了想,招来季守吩咐,“待你去通知才用来。”
天寒地冻,季守仍是一身薄夹袄,许是小时候受冻惯了,大寒天雪里来去忙活的,厚棉衣都懒得多穿。
“……小姐喜欢听她俩唱曲。”季守觉得没必要让人别来,“来又不费几个钱,给小姐唱唱曲跳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