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两天。王八的腿已经被压麻木了,肚子的大爷时不时踹她两脚,惹得人纷纷探动作,结果发现不过是虚晃一枪,又作罢。
男人急了,夜里千求万求要加练有利于怀孕的深蹲式。望舒很配合,不过她想要的是另一种深蹲式……
丰乳肥臀,细细蛮腰和腹部高隆,还贪吃,秦修远想就算是神来也难抵制这般诱惑,但深深的担忧反而让他既迷醉又清醒,既愉悦满足又恐惧痛苦……
一周过去,毫无发动迹象,继秦修远季娘子后,连珠珠和春杨甚至小丫鬟都配齐国宝网红黑眼圈了……
吃得好睡得香莫名沉迷玩男人的望舒,叫怎么练就怎么练,体力不够歇歇再做一两个,态度真诚。
老医师每天早晚一把脉,眯着眼睛,来来回回都是这一句:“脉搏强劲,跳动至指尖,分明是足月脉。”
又请了好几位医师,都说胎位不正,预备会正胎位的老婆子,这两天待产。可谁也不敢接,纷纷以本事不到家婉拒。
望舒在王八压腿式中理顺这一年种藕的账,自是人人有赏,她人到不了,季守和刘掌柜代表她将赏钱一一分发。
季守见她的肚子也是怕得紧,好几个月的积蓄一股脑都进了城外的功德箱,廊柱下偷偷塞给春杨自己大价钱求来的符。
“你真是!夫人要看到这个,你吃不了兜着走!”春杨哪里敢接过来,更别说按人要求塞在夫人枕头下了。
季守也怕人生气,但有一句说一句,“老爷夫人也去了!姑爷都去了!”
春杨无语,这几个人胆子真大!
“心诚则灵,你还是学我,早晚朝着神佛方向多拜拜,夫人可是三令五申谁都不准把钱花在那一处的。”
夫人发脾气她见一次怕一次。季守心有戚戚焉,也把符拿回去了,讪讪:“小姐本事大,脾气也大点……”
春杨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抡圆胳膊往将军脸上扇大比兜,那还叫大点?
好吧,挺大的。季守坚持:“小姐讲理啊!又不是乱发脾气。”事出有因的,好不好!
“所以你别整这!禁止的!”
一旬后。
望舒照样被崽子例行一踹,光打雷不下雨,人早麻了。“啊!”长长呼口气慢慢平复,只奇怪亲爹安抚的手已经搭上去做功,崽子居然不听话,还一脚一脚死命蹬,“嗷!嗷!”
望舒疼得脑瓜子被抽丝剥茧一样,一下接着一下的腿功,蜷缩忍痛得张嘴就咬人肩膀,突然腿间一阵水热,像突然尿床一般……
这样尿床她有过不少次,尿不尽让她有意要憋尿,有几回夜里没憋好,导致她创下了在25岁高龄还频频尿床的记录……
但这次不是,滑滑腻腻的,她松了嘴想要说话,溢出一阵叫痛。
秦修远又把胳膊塞进来,“舒舒,你咬着,我没事。”
我有事!望舒侧脸,“啊……医师,要生了…嗷!…”
一个多月的漫长等待让每个人脑海里演练无数次,产房在侧厅,开窗可见日月,屋檐和树林,可迎徐来清风,两座层进式灯烛纷纷点亮,有和主卧一般无二的野花插瓶。中间一张一头垫高的产床,全新的被褥早早洗过暴晒,松松软软裹着阳光的温情,只床头床尾两侧有弯曲的倒勾扶手,中间留着大片缺口看着怪突兀的。
一侧堆着干净的大小棉帕棉布,咬木两块,布条一摞,几只木盆,大小银剪子,还有两盏未点燃的小煤灯。
男人抱着疼得局促不安直咬着袖口的小妇人放在产房上,老医师中指搭脉,点点头,“要发动了。小姑娘,疼一阵一阵的,听话,得省力气噻,不大哭大叫,乖乖的……得两天呢。”
人没哭没闹,只难过疼痛的泪瞬间又涌了一脸,哗哗的。
老医师笑了笑,夸了夸她的棉衣打底的背带裤衣裳,“挺别致的!看起来美美的。”
在床尾的珠珠看着眼前别具一格的背带开裆裤,十分佩服,干脆利落又不失体面,那处毛发剃得一干二净,能做将军夫人的女人真是牛啊,这法子她都能想出来,确实尽可能保全生育时的体面,款式又别致。
将被子重新盖好,秦修远见状摸摸缓下来的小脑袋,从袖管里掏出一对有荷花刺绣的束脚长足袜走到床尾给人穿上,并把裤管塞在足袜用系带扎紧。
这样生产时裤管便不会滑落露腿连腿脚都照顾到了,珠珠大涨见识。
开宫口的过程是漫长的,宫缩时不时才会来一下,望舒哼哼,老医师怕人体力流失得快,和人商量呢,“小姑娘,我看这娃娃懒呢,位置转了一大半还没完全转正,我用手正一下胎位,一柱香哈!你忍着点!”
老医生看人默默流泪也是心疼,示意珠珠动手,确实把脚分绑两侧倒钩扶手,一圈一圈绑得死紧,人过来把人手也绑上了,留着男人握得手绑松了些,“将军看着她,握住她这只手。”
珠珠解开人肚腹上纽扣,露出浮肚,手上打了油的老医师看了一圈,便用手搭在肚皮上闭着眼感受一圈,两圈,肚子很硬肚皮撑得很薄,不好转,浮肚,他试着用了用力,肚子里就是一脚……
“啊啊啊!不!呜呜!”双重剧痛让人立马大嚎起来,季娘子和秦修远连忙去摸她,望舒四肢被捆,唯一能动的头左右乱摆,极度不愿意,“嗷嗷!别动!啊!”
痛得咬牙切齿,一下就把唇咬上了,秦修远连忙一捏人的两颊,把自己的手掌伸了进去,不过一瞬,被人咬得深深,剧痛之下望舒半点不留力!
季娘子都有点闭了眼不敢看。
老医师手下被不配合的小崽子乱踹,那边小姑娘已经痛得全身抽搐在嗷嗷杀猪了,双手双脚拒剧烈抗拒,眼看梗着脖子就要一口气上不来,咬咬牙还是停下来了。
示意珠珠解去人四肢的舒服,这几推几挪下来,还没如何呢,产妇衣裳浸湿,人去了半条命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