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38: prove oneself to argue for innocence, and the court decides on the strange case.
自证清白?岂不痴人说梦?!
在庄严肃穆的公堂上,京兆尹刘霂知听了海宝儿的话后,不禁双眉紧蹙,满脸疑惑,眼神中满是探究之意。他紧紧盯着海宝儿,想从他的言行中找出哪怕一丝蛛丝马迹。
海宝儿面对众人审视的目光,却淡定从容,毫不慌乱。他先环视了一下四周的人群,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
紧接着,他转身面向京兆尹刘霂知,彬彬有礼地拱手说道:“刘大人,既然此案需要详加审讯,还烦请你赶快派人将被害人带来,并将相关证人传唤到堂。我相信,不一会儿,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京兆尹刘霂知盯着海宝儿,心中暗自思索:听说这位少傅大人医术精湛,智谋过人,今天倒要看看他有什么高招。于是,他大手一挥,命令手下差役立刻按海宝儿的意思去做。
此时,大堂内鸦雀无声,气氛紧张而凝重。众人都屏住呼吸,瞪大双眼,期待着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而海宝儿则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处变不惊,显然对这一切并不在意。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松树,又仿若一把绝世利剑,锋芒毕露,散发着一种傲然的气质。
过了一会儿,两名捕吏神色凝重地用担架把被害人抬到了堂前。只见担架上的被害人血迹斑斑,惨不忍睹,围观的人都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惊了,一个个都不敢出声,纷纷转过头去,不敢直视那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王员外。可,仍旧有几个胆子大的人,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尸体,真可谓是胆大包天,让人惊讶。
海宝儿不动声色地审视着那几个人,最后目光停在一个身材强壮、长相俊美的中年男子身上。
又过了一些时候,指控海宝儿的貌美佳人也被带到了公堂。
还没等京兆尹刘霂知开口,那女子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公案泪如雨下,悲泣道:“大人呀,您一定要为民女主持公道啊……”她那副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海宝儿暗暗地向刘霂知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那女人面前,仔细地打量着她。只见她肌肤雪白,双眼犹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间,有一种清雅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倾倒。她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柔顺地垂着,红唇娇艳欲滴,宛如盛开的花朵。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长裙,更增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的美感。
海宝儿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和王员外是否认识?”
看到海宝儿站在自己面前,那貌美女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激动地指着海宝儿,向刘霂知哭喊着:“大人,杀害我家老爷的凶手就在堂上,您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还让他在这里自在地问话,这不是藐视公堂的威严吗?”
这话一出口,现场一片哗然。
围观的人群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况,纷纷小声议论起来,不明白京兆尹大人今天为什么这么偏袒这个少年。
“肃静!”只听见一声惊堂木猛地拍下,案桌上的灰尘都飞扬起来。刘霂知知道现在还不是公布海宝儿身份的好时机,他的脑子快速地转动着,思考了片刻后,想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这个年轻人不是我们武朝的人,而且他有功名在身。在我朝的历史上,外邦有功名的人,是可以不用下跪行礼的。”
这番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京兆尹刘霂知自己是相信了。不过,这话一说出来,虽然没有引起骚乱,但是众人看海宝儿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惊讶。
趁着这个短暂的安静,海宝儿走到王员外身边,慢慢地蹲下身子,然后伸出双手,用力地把嵌在王员外胸膛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他拿着匕首,仔细地看了看,接着把匕首凑近鼻子轻轻闻了闻。随后,他把匕首放在一边,开始认真地检查伤口的大小和情况。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若有所思,似乎在心里仔细地思考着每一个线索。而京兆尹刘霂知则坐在公案前,脸色凝重,严阵以待,准备听海宝儿的分析和“辩解”。
检查了一番后,海宝儿站起身来,对众人大声说道:“各位,这个案子看起来错综复杂,实际上暗藏玄机。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计较,现在就让我慢慢地给大家说清楚。”
他又走到那女子跟前,脸色冷峻,语气严厉地问道:“快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和王员外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女子被海宝儿的气势镇住了,强压着心中的焦躁,眼泪不停地流,不甘心地看着堂上的京兆尹大人,希望能得到一点安慰。
可刘霂知却轻轻咳嗽了两声,低沉地说道:“破案才是最重要的,他说的话就是本官的意思!”
美艳的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心里非常不愿意,但她不敢违背京兆尹大人的命令,只能流着泪回答道:“我叫秋荷,是老爷的偏房小妾。”
“哦?”海宝儿挑了挑眉毛,在心里暗暗思考:正常来说,王员外家里很有钱,非常富有,现在他遭遇了这样的灾难,为什么王家没有派人来,反而是只有这个小妾在这里喊冤叫屈,这实在是不符合常理。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推测在海宝儿的心中产生了,他思考了一会儿,慢慢地问道:“王秋氏,你早上吃了什么?”
这句话一出口,现场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年轻人会问出这样一个看起来不相干的问题,就连跪在地上的王秋氏也愣了一下,她停止了抽泣,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我早上吃了杏仁大麦粥、桂花栗粉糕,还有……还有菱粉糕。”
海宝儿皱了皱眉头,追问道:“就没有别的了吗?”
“没有别的了……”
“你年纪不大,记性怎么这么差,你还吃了松瓤鹅油卷,难道忘记了吗?”海宝儿微微一笑,当众厉声质问。
“你……你怎么知道?”王秋氏听了,神色明显变得慌张起来,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好像确实有松瓤鹅油卷,只是我平常很少吃,这次不小心忘记了……”
果然,她在说谎!
海宝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对于经常品尝七爸常韬美食的他来说,他那灵敏的鼻子,早就能够通过常人呼出的气息,判断出他们吃了什么东西。
松瓤鹅油卷,不仅是一种美味的点心,而且在制作和选材上都非常讲究。吃了以后,鹅油的香气和松子仁的清香会相互融合,让人的嘴里散发出一种独特而浓郁的香味。
王秋氏已经乱了阵脚,海宝儿拿着那把还带着鲜血的匕首,在她面前不停地晃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接着问道:“这把匕首是从哪里来的?”
“匕首……匕首在你手里,我怎么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王秋氏脸色苍白,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盯着那把匕首,又开始嘤嘤地哭泣起来。
海宝儿脸色沉着,没有什么表情,说道:“这把匕首明明就是你送的?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涂抹乌头碱而不是曼陀罗。”
乌头碱和曼陀罗,在江湖上都是非常有名的剧毒。如果把它们涂抹在匕首或者刀剑上,能够让人中毒,进而陷入昏迷的状态。而这两者的根本区别在于,乌头碱的毒性发作相对比较慢,曼陀罗的毒性则比较剧烈和迅速。
听到海宝儿的问题,王秋氏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恐惧的表情,她的眼睛变得凶狠恶毒,她转过头看着地上的尸体,心里的防线在一瞬间彻底崩溃了,紧接着她咬着牙,恨恨地说道:“因为……因为乌头碱本来就是他的!”
她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原因是,王秋氏亲口承认了剧毒的来源,这就表示,她和刺杀王员外的事情,有着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