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0: the act of undermining, while the screening is in progress.
海宝儿侧身一闪,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一击。紧接着,他手中的飞羽剑一挥,一道凌厉无比的剑气呼啸而出,直直朝着我无病袭去。
我无病见状,赶忙挥动长枪进行格挡。只听得“铛”的一声,枪剑相交,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我无病的手臂一阵酸麻,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中。
海宝儿乘势进击,毫不手软,眨眼间又挥舞起飞羽剑,那剑光正如飞羽一般纷纷扬扬,铺天盖地地向我无病攻去。
我无病只能连连后退进行防守,手中长枪舞动如风,试图将那如飞羽般的剑光逐一化解。可海宝儿速度奇快,身形在我无病的周遭穿梭如电,那飞羽剑的攻击更是令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蓦地,海宝儿飞身而起,飞羽剑猛地朝着长枪劈下,巨大的力量致使我无病的手臂一阵剧烈颤抖,长枪险些脱手而出。海宝儿顺势发起强攻,剑法愈发犀利。我无病咬紧牙关,竭力抵挡,却还是渐渐地露出了破绽。
海宝儿看准时机,狠狠一剑劈下,结结实实地砍在了我无病的胸口。我无病闷哼一声,向后退了好几步。
海宝儿紧接着又是一个旋转,飞羽剑带起一阵旋风。我无病急忙跳起躲避,可海宝儿在空中一个翻身,飞羽剑朝着他的腹部斩去。
我无病只觉一阵剧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海宝儿如影随形,追上去又是一阵猛刺。
我无病在半空中根本无从躲避,只能硬着头皮承受这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海宝儿瞅准一个破绽,使出一记重击,飞羽剑挟着强大的力量汹涌而来。
我无病想要抵挡,却已然来不及,直接被这一击打得倒飞而出。
“轰隆”一声巨响。
我无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重重地摔落在演武台中央,扬起大片尘埃。
“这么快就一败涂地了?”
“我无病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六境巅峰实力啊!”
此时,台下一片哗然,众人皆对海宝儿的实力惊叹不已。而海宝儿则右手持飞羽剑,负手而立,神色淡然地看着倒在演武台内的我无病。
与其他人的反应截然不同,太子武承煜则目瞪口呆地望着海宝儿,他对于海宝儿的兵器和武学略知一二,心中不禁暗忖:“此次比试,难道竟是他首次用剑不成?!”
“咳咳~”待到浓尘渐渐散去,我无病以长枪撑地,踉踉跄跄地从坑洞中爬了出来,口中喃喃:“幸好有这盔甲替我抵住剑势,不然今日定然会挂彩。”
海宝儿归还飞羽剑后,大步流星地走到演武台中间,伸手拉起我无病。他看着那一个被我无病以身体硬生生砸出的大坑,又望了望不远处的观礼台,脸色骤变,满是疑惑地问道:“这演武台可曾有人来过?”
我无病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毕恭毕敬地回答:“回偶像,哦,不对……回少傅大人,前些时日,内侍省前来传旨,责令飞羽骑竭尽全力筹备‘青武际会’的比武赛场。其后,青羌征得圣意,亦曾前来勘察过现场。”
听了这话,海宝儿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紧接着来到太子武承煜身侧,轻声低语了好一会儿。武承煜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然而脸色却渐渐地变得愈发凝重起来。
良久过后,武承煜缓缓转过身来,面向台下,一脸正色地说:“飞羽骑副都统杨大眼听令,本殿勒令你们即刻拆掉这演武台。”
“拆了演武台?”杨大眼并未即刻领命,反而是壮着胆子说:“殿下,‘青武际会’近在眼前,此刻拆掉演武台,恐怕难以赶在期限内重新搭建起来啊!”
“听命行事!来不及就不搭了!只是一场比武罢了,何必要专门搭个台子。”武承煜脸色骤冷,再度厉声喝道,“但凡有一点可能被人动手脚的地方,都绝不允许存在,否则一旦出事那就是天大的祸事!”
杨大眼迅速望了望演武台中间,心中即刻便明白了太子殿下的忧虑所在。一旦有那居心叵测的人妄图不轨,趁此在台子下面搞些小动作,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今日若不是我无病阴差阳错地“砸”出这个坑来,恐怕他们到此刻还会忽略了这个隐患的存在。
念及于此,他须臾间再不敢有丝毫迟疑,旋即转身,对着飞羽骑众人高声下令:“飞羽骑所有中郎将、郎将、校尉、都尉、骑尉听令,依太子殿下指示,在这短短半个时辰内,本都统要这台子彻底完全消失不见!”
“属下领命!”
随着杨大眼的命令下达,飞羽骑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分工明确,有的搬运木材,有的拆除搭建,整个演武台区域一片繁忙景象。
半个时辰后,演武台果然已经被完全拆除,只留下一片空旷的场地。杨大眼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武承煜复命。
武承煜微微点头,目光依然严峻。
海宝儿这时开口了:“殿下,虽然台子已拆,但隐患仍需彻查。还需对整个比武场地周边都进行仔细排查,以防还有其他类似情况。”
武承煜赞同道:“少傅所言极是,杨大眼,你带领众人即刻开始排查。”
杨大眼领命而去。
在排查的过程中,他们果然又发现了几处可疑的地方,或是地面有奇怪的痕迹,或是周围的布置有被人动过的迹象。众人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这些问题,不敢有丝毫马虎。
当排查彻底结束,已然到了未时。太子武承煜望着那恢复平静的场地,心中的忧虑这才稍稍得以缓解。他慨叹道:“此次着实多亏了少傅和无病啊,若不是你们,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紧接着说道:“走,本殿请你们去吃酒。”
我无病则谦逊地微微一笑,那笑容竟是那般憨态可掬,仿佛能笑出天际一般,还打趣地说道:“殿下言重啦,下次再来,你们大可以再多‘折腾’我几次。”
海宝儿狠狠地瞪了我无病一眼,心中暗道:“你这家伙难不成还被揍上瘾了不成?!”不过,眨眼间他脸色骤变,紧接着严肃地说道:“此刻尚非吃饭的时候,还是再去文试的场地查看一番为好。”
武承煜稍稍迟疑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颔首应允了下来,“也罢,那文比场地就设在宫城西的‘士林馆’。”
随后武承煜、海宝儿和担当临时护卫的我无病等人,很快就来到了宫城西的“士林馆”。
这士林馆是武王朝所设的一处文化圣地,是讲学与研究的绝佳场所。诸多学者在此讲学授道,曾见证无数文人墨客的思想交锋与才华展露。
据称,昔日第二任武皇为彰显对文化的尊崇,特意修筑了士林馆,引得大批儒生学者在此钻研学问、交流观点。此间建筑古朴典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园林景致美轮美奂,处处皆透露出浓厚的文化底蕴与历史气息。
然而此刻,原本应安静祥和的士林馆,却被一群儒生蛮横霸占。但见他们一个个神色激愤,群情激昂,好像遭遇了极大的不公一般。
原来今日,御史中丞郑世愔于朝堂上与太子少傅海宝儿展开一场激烈争辩,可谓针锋相对,互不相让。殊不料,郑世愔竟在这场辩论中被海宝儿活活地气晕过去!
此事一经传出,即刻掀起轩然大波。这群儒生听说后,更是个个义愤填膺,心中满是愤懑。他们觉着海宝儿实在太过张狂无礼,竟敢对堂堂御史中丞如此不敬!于是,他们纷纷汇聚至士林馆,欲为郑世愔讨回一个公道。
正在此时,武承煜与海宝儿等人亦来到士林馆。他们刚踏入门口,那些儒生便立刻蜂拥而上,七嘴八舌地开始指责起海宝儿来。
“海少傅,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对御史中丞如此不敬!”
“今日你必须给我们一个满意交代!否则我们决不善罢甘休!”
一时间,士林馆内充斥着儒生们愤怒的叫嚷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海宝儿面色沉静,目光扫过众人,正欲开口解释,武承煜却抢先一步说:“诸位莫急,且听海少傅一言。”
众人稍稍安静了些,都将目光投向了海宝儿。海宝儿深吸一口气,朗声道:“诸位,朝堂之辩,各抒己见,并非有意冒犯中丞大人。其中详情,还望诸位听我细细道来。”
儒生们面面相觑,虽仍有不满,但也都暂且静下来听海宝儿解释。海宝儿便将朝堂辩论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言辞诚恳,条理清晰。
待他说完,一些儒生的神色略有缓和,似乎开始理解其中的缘由。但仍有部分儒生不依不饶,坚持要海宝儿给个明确的说法。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儒站了出来,说道:“既海少傅尚有公干在身,我等亦不可执意纠缠阻碍。然此事影响重大,望待您事毕,再行论辩。”
众人听闻,也都纷纷点头称是。这场风波,总算暂时平息了下去。武承煜松了一口气,海宝儿和我无病也都暗自庆幸。
随后,众人开始查看士林馆内为文试准备的场地。只见桌椅摆放整齐,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环境清幽,十分适合比试。
武承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此次文试,务必确保公平公正,不得有任何差错。”
海宝儿和我无病齐声应道:“殿下放心!”
夕阳渐沉,余晖如金,洒落在士林馆的屋檐上。武承煜等人终于完成了士林的视察任务,他们的身影在霞光中显得越发凝重……